“当然,公主轻便。”敖敦笑着回应。
不笑不知道,原来敖敦笑起来两颊有酒窝。
给原本清冷严肃的脸增添了一分生动和可爱。
似乎是察觉到自已的酒窝露出来了,敖敦迅速板正了自已的脸。
和静捂着嘴偷笑了一下。
她自小在深宫长大,除了父兄和太监,几乎没见过外男。
不过敖敦似乎很可爱。
她对这桩婚事也减退了几分排斥。
“你来这里觉得如何?”见敖敦又不说话了,和静暗暗跺跺脚。
什么情况啊?她都主动开启话题破冰了,怎么敖敦还跟没开窍一样。
敖敦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和静。
和静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脸转移了视线。
“很好,大清人杰地灵,国力强盛,我父王经常提及,说是我们策凌部落最大的靠山。”
敖敦直言不讳,丝毫没有顾及他们的颜面。
和静一知半解,她想要知道的不是这些,但也只能附和着点点头。
敖敦又不傻,相反他很早就情窦初开了。
但可惜的是这份感情终究没有结果。
既然如此,谁都没有关系了,总归只是一层身份罢了。
敖敦看着御花园里的杜鹃花,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和静顺着敖敦的眼神看向了开得正盛的杜鹃。
皇后娘娘是个极爱花的人,这御花园里种的花几乎都是皇后爱的或者是和曦爱的品种。
杜鹃花就是其中一个。
要知道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两个混世小魔王都在这御花园里栽过。
祸害了御花园的花之后,差点屁股不保饶是如此还是被竹笋炒肉了几下。
要不是乾隆差点下旨叫停,皇后娘娘也急于护着,只怕和曦也不会那么容易偃旗息鼓。
至此以后,就连乔婧和绵宥都对这御花园“礼让三分”。
“这是杜鹃花。”
“我知道。”杜鹃在他的故乡也有,小时候她还带着他偷偷种过哩。
怎么又想起了她了呢?她应该在那里过得很好吧。
只是终究辜负了她,只愿来世当牛做马赎罪。
“杜鹃花,我很喜欢。”敖敦意有所指地说,不知是说花,还是借物喻人。
但和静完全不知道,只知道她和敖敦总算有话题可以聊了。
“我也很喜欢。皇额娘种的杜鹃,这些时日正是开得艳的时候。”
“是啊…”
“公主。”敖敦深吸了口气,又笑了笑,“没什么。谢谢公主,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欸?”和静一脸懵地看着敖敦火速退场。
她原本是想要和他好好培养感情多相处一下的。
但敖敦走得这么干脆利落,和静有些气恼。
怎么觉着自已上赶着似的。
和静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已的宫中。
和恪在她的房间里等了许久,一直来回转悠,时不时还要看看门外,和静到底回来了没有。
实在是急不可耐了就坐下来喝口水歇一歇。
终于在她焦灼地等待中,和静回来了。
“姐姐,来,坐。”
和静原本是一脸的怒意,看见和恪就收敛了。
“和恪,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担心姐姐吗?今天如何了?”
和静刚想回答,想起了敖敦那俊秀的长相,原本想要破口大骂的说辞转变了一些。
“皇阿玛的确有意将我许配给敖敦。”
“敖敦?是那个乌拉什郡王之子吗?”
和静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点点头。
“他,看起来还挺好的。”和静显然有些害羞,虽然这回见面敖敦看上去很是冷淡,但和静对敖敦的好感还是挺多的。
特别是笑起来的刹那,清冷和可爱交融,直接让和静失神了。
“挺好的?!”和恪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敖敦是狐狸精吗?
怎么和静刚去见了一面就像是被人下了蛊一般。
“姐姐,你冷静点,别忘了,那地方鸟不拉屎,你可千万别…”
“恪儿。”和静严肃地说,虽然这是在她的院落,可难保隔墙有耳。
现在她们一点任性的资本都没有,看到敖敦她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毕竟很久很久以前,蒙古王进京那一次,那几个蒙古壮汉给她幼小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看到敖敦的脸,和静不可否认是松了口气的。
比她想象中好了很多。
但和恪相当激烈的反应又让她的心起伏了起来。
明明想好的牺牲的,却还是因为下不了决心而辗转。
“恪儿,那是我的使命。”和静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现实,或者说看到了敖敦,心就放下了一半。
和恪着急上火,和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真的不想和静和亲,对于每个公主来说应该是很难去接受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