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睁开眼，却只见神琢紧闭的眼和同样红到滴血的面庞。
好可怕的学习能力，她上次只用这种方法亲了他一次，他居然就学会了？
密布于鼻息间的热气令人无法呼吸，林子希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滚烫无比，几乎快要喘不上气。
她难受地发出一声哼唧声，将手攒成拳头抵在神琢的胸膛上，将脑袋靠上衣柜门，轻轻喘着气，调整着呼吸频率。
神琢的呼吸同样紊乱粗重，他歪了歪脑袋，不明白林子希为什么要叫停，低头，注视着她水汽弥漫的眼，又贴近了一点。
林子希抱住他，顶着缺氧发红的脸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
“不…不来了，你为什么学东西这么快啊，明明之前还只会啃嘴巴和脖子。”
神琢沉默了下，说，“大概是因为我觉得这样亲你，好像你会舒服一点，至少不会很暴躁——”
林子希捂住脸，因为羞耻，下意识又将他抱紧了一些。
神琢感受到女孩柔软的身体与他身体贴合，甚至能隔着薄薄的衣料触碰到她的曲线和弧度。
他默了默，贴近林子希耳边，轻声问：“你刚洗完澡，是不是还没穿…”
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林子希抱紧他的手臂顿时一松，往后撤了一点，不料浴袍的系带早经不起大动作的折腾，加之不知何时神琢的腿压住了垂在地面的那根带子，一拉一扯间，浴袍径直彻底散开。
林子希下意识捂住胸口，掉落的布料堪堪将春光遮掩住，可仍旧有半边香肩裸。露在外，神琢眸色一暗，只觉得身上愈发燥热。
她的肩膀圆润好看，在灯光照耀下隐隐泛着莹白的光泽，稍一耸动，便与锁骨形成一道半圆的深弧沟。
神琢喉结上下滚动一瞬，晦暗不明地将视线挪开。
林子希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转过去，不许看，我重新系一下带子。”
神琢听话转身，心跳乱成一团。
林子希抖着手调整半天才将浴袍重新穿好，她红着脸抬眼看向神琢低头的背影，轻声道：“好了，你转回来吧。”
神琢目光飞快地在她的肩膀和锁骨处停留一瞬，没继续往下。
气氛一时间被小插曲打断，暧昧退散，只剩尴尬。
他抿了抿唇，抬眼看向林子希，“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林子希讷讷道：“唇友谊？”
神琢不太懂“唇友谊”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一定不是林子希所承认的正当情侣关系。
他说：“我可以这样理解吗，你被我勾引了。”
林子希虽不想承认，但又否定不了。
神琢这张脸的确极对她口味，以至于她每次都抗拒不了他的吻。
她想，人妖殊途，人和恶龙也一样。
她不想酿成如阿利朵一般的悲剧，只停留在接吻，不推进任何关系——
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抑或是正式的相处方式变革，这才是正确的。
反正接吻亲嘴又不会怀孕。
想通这一切，她忽然放下心来。
她对神琢投去一记赞赏的目光，“你理解得很对，就当你是我养的一只鸭子…”她顿了顿，忽然想起来之前神琢以为的鸭子是水里游的动物，她又贴心地问了一嘴，“对了，你知道鸭子是什么意思吗？”
神琢默了默，舌尖舔了舔后槽牙。
“知道，就是男模，妓男的意思。”
林子希由衷地鼓起掌，“哇，这你都知道了，真厉害。”
神琢安静一瞬，扯扯嘴角。
但愿龙族的族民永远不要找到这里来。
长老要是知道他好好的少主不当跑来给一个人类当鸭子，一定会气愤到把他绑回去，在龙族列祖列宗面前对他进行鞭刑。
绝对不能让族里人知道他在外干这行。
“那你以后还会养别的鸭子吗？”他问。
林子希“啊”了一声，有点拿捏不准，毕竟未来久远又漫长，谁知道呢。
就像高中时的她也不敢想象，她现在居然不仅放下了赵灵湛，还对一只恶龙鬼迷心窍、甚至和他接吻。
“我不知道，但是目前只有你一个。”她说。
神琢抿唇，静默一瞬，问道：“那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林子希疑惑地望向他，“什么？”
神琢像是有点难以启齿，“要是以后还有别的鸭子，能不能别对他们产生感情，要一视同仁地不喜欢。比如，你要养唐丞延当你的鸭子，我可以不生气，但是赵灵湛不可以。”
只有赵灵湛是被她真切喜欢过的，一想到这一点，神琢就控制不住的烦躁。
林子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觉得神琢是不是亲昏了头。
他说出来的话，现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