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夜翼的合作很顺利。阿洛特注意到另一侧的红色目标已经全部倒下,而布鲁德海文的义警没有弄出一点声响,或许他也是完美同步爱好者。在寂静中,他们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圣殿骑士所在的那栋楼;唯一的插曲是在阿洛特预备弹出袖剑时夜翼握住了他的手腕,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在那短暂的几秒中,敌人从阿洛特所蹲着的房梁底下走过。
“你想表达什么?”阿洛特压低声音。
“我猜你准备把他们杀了,”夜翼说,“所以我想提醒你一下,别下死手。”
阿洛特皱起眉,意识到夜翼是在暗示他不要杀人。“如果他们醒过来怎么办?”
“把他们打到醒不过来就行。”夜翼建议。
阿洛特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这就是为什么再也站不起来的圣殿骑士活尸遍野。在仿佛来自地狱的寂静中,阿洛特一路闯到顶楼金色目标门前,然后蹲下撬锁。他的手很稳,但那锁做工精良,阿洛特失败了几次,正在考虑要不直接破门而入的时候,夜翼拍了拍他的肩膀。
“让我来,”他自告奋勇,“我开锁技能升满了。”
阿洛特觉得这不是一个适合笑出来的时机,所以他忍住了。夜翼不愧是刺客信条忠实玩家,他拿出铁丝,轻轻转了几圈,锁咔哒一声开启。阿洛特影子一般迅速闪了进去,直奔金色目标;后者正躺在床上做梦,忽然就被一柄冰凉的袖剑插进肚子里,像正被开膛破肚的鱼一样差点弹起来,又被夜翼眼疾手快地按住,顺手扫掉了旁边的枪支弹药,叮叮当当落了一地。但门外的守卫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是你!刺客!”圣殿骑士明白驻点已经沦陷,发出最后的嘲笑,“你来晚了,杀了我也没用。”
“我知道杀了你没用,”阿洛特笑了一下,“但那会让我好过一点。”
“等等,”夜翼提醒,“我们用得上他的信息。”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圣殿骑士躺在血泊中冷笑,“他是新人?哦,连你这样任凭同伴死在出租屋里的刺客也能当导师了,我很意外。只有他的血对你们重要吗?”
夜翼不记得血液代表什么,只是担忧且疑惑地看向阿洛特,但后者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保持着沉默的注视。
“你无动于衷,”圣殿骑士评价,“你不知道你们失去了什么。那个刺客,他的DNA可以追溯到18世纪,海尔森·肯威的年代。我们都知道那个年代有什么。”
“还有谢伊·寇马克,”阿洛特提醒,“你忘了吗?我还以为你们会以他为傲呢。”
“啊…那段历史上的黄金时代,我怎么会忘呢?”圣殿骑士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死神来了,走吧,我会和他交代我没有说完的话。”他其实只是失血了。阿洛特避开了重要脏器的位置,也没有拔出袖剑;只是阴影从窗口笼罩进来,而圣殿骑士误以为那是死神。
“没有什么别的要嘲讽的了?”阿洛特问。
“让哥谭等着吧。”圣殿骑士说,“我们要来了……等等,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阿洛特正在把手腕上的装置解下来,让袖剑留在圣殿骑士体内堵住伤口,“只是你最好是真的和他如实交代。”
同一时间,蝙蝠侠从窗口落了进来。“谁要来了?”他沉声问。
第13章
“圣殿骑士要来了,”阿洛特抱着胳膊,“不如说我认为他们已经到了。但我不清楚他们知道了多少。”
这就是为什么他没有立刻杀死那个圣殿骑士,而是配合蝙蝠侠和夜翼把他转移了阵地,准备等俘虏醒来再行审问,起码不能一不小心把他问死,尽管阿洛特并不在乎他的死活。每一个圣殿骑士的特工双手都沾有大量的鲜血,而其中大部分都属于他的兄弟姐妹。阿洛特几乎能从那黑白的装扮中闻到血腥味。他撇过头,看了眼蝙蝠侠。
“在我向你解释圣殿骑士的定义之前,”阿洛特说,“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玩过阿布斯泰戈出品的刺客信条系列游戏?
“玩过一点。”蝙蝠侠说。正在检查绑着俘虏的绳索状态的夜翼投来惊讶的目光。
“那就好,”阿洛特松了口气,“你会发现在大部分游戏作品中圣殿骑士都扮演着位高权重、草菅人命的反派角色,我不用多解释什么。顺便问一句,你玩的是哪个作品?”
“《叛变》。”
阿洛特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夜翼噗嗤一声笑了,“是那个以谢伊为主角的游戏吗?你为什么玩那个?虽然它也很好玩,但我觉得剧情太少了。”
蝙蝠侠没有回答为什么。阿洛特也不敢想象蝙蝠侠和夜翼在他面前讨论刺客信条系列的场景,尴尬地打断他们的游戏交流,“呃,总而言之,圣殿骑士延续了他们在现代的设定,通常试图掌握世界的秩序。这听起来可能没什么,但假如你们知道阿布斯泰戈的CEO艾伦·里金,他的目的是使用金苹果控制全人类的自由意志,以消除暴力行动。我对他的愿望持保留意见,但他采取的措施是我们兄弟会绝对无法容忍的。顺便一提,你可以在维基百科上搜索到艾伦·里金的词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