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半天前,她已经向他表达了自己的诉求——如果他再不把温玹接回来,她不会再和他多说一句话,也不会再吃一口东西。
向来疼她宠她的温涉, 听到她的“威胁”, 选择置之不理。
又是一个深凿, 迟妍还没从上一场缓和, 便又如数交出去所有。她红唇微张, 眉头深蹙,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终于, 后面的人结束了。
他一如之前那样疼惜地亲了亲她额头的汗水, 但后来似乎是察觉自己对她这个骗子太过亲昵, 微微僵了下后,又冷淡离去。
他的毫不犹豫, 给她带来巨大的虚空,迟妍泪花闪闪地低叹一口:“额啊……”
她大口呼吸着,刚刚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晕死过去。
身后,传来他冷冰冰的声音:“我会找机会让人把温玹送回来,然后你好好准备,参加下个月我们的婚礼吧。”
迟妍回头不解地看着他,见他并不是开玩笑的模样,忍不住出声提醒:“我现在是宁若雪。”
“呵,行啊。既然你要玩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那我就陪你玩到底。你是宁若雪,我就是对不起我爸的不孝子,你是温驰聿派到我身边的间谍,我就是昏了头的失败者。无论你是谁,我都奉陪。”
“温涉我……”
“以后,你就用你心心念念的宁若雪身份留在香岛吧,哪怕你是宁若雪,一个月后你也是我的新娘。”说完这句话,温涉转身走进浴室,不再给她任何眼神。
迟妍心如刀割,打算挪去浴室跟他再说点什么,但高烧了一整夜,再加上被温涉按着做了一整夜,几乎是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去支撑她行动。
最终她在一阵天旋地转后,倒在靠阳台那侧的床沿,晕了过去。
而等温涉出来后,没看见席梦思上的迟妍,目光略微一扫,没见到她的人,只闻到她身上的白兰香,便猜测她是生他的气,又跑回她的房间了。
温涉没有停留,出了房间,下楼准备出门。
他在出门前交代女佣:“……以后称呼宁若雪为夫人,不必再加小字。她在楼上自己的房间休息,别上去打扰。熬一碗燕窝粥,等她下楼,盯着她喝完。”
“是,先生。”女佣唯唯诺诺。
温涉目光扫过客厅处那沾满可疑痕迹的婚纱,只冷冰冰地交代:“把它丢了吧。”
女佣愣了下,五百万的婚纱,说丢就丢啊……
但她也不敢不听,应声,而后目送温涉离开。
温涉驱车去了贺星许家。
贺星许也看到了最近香岛的豪门头条,给温涉倒酒的时候,忍不住摇头感慨:“实在是没想到,你那小妈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白花,竟然能让你吃这样的大亏。哈哈更好笑的是,你对她使用美男计还失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香岛百万少女都想嫁的太子爷在勾丿引自己小妈时,惨遭滑铁卢,这说出去谁敢信——”
越说到后面,贺星许的幸灾乐祸就越藏不住。
他现在倒是对温涉的小妈感到好奇了,什么样的神奇女人,能让温涉吃瘪成这样,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我在准备和她结婚。”
贺星许还没来得及喝一口酒,就愣住了。
他放下杯子,轻咳一声:“你这受到的打击也太大了吧。”接着,他继续为温涉找补,“难道你是觉得温瑞的股份就这么还给了她,所以想要用结婚想把温瑞从她手里抢回来?这个主意高,兄弟我为你点赞,但她是你小妈啊,你们结婚的消息传出去,对你俩都不太好吧。”
“我要什么股份?我要的就只有她。”
贺星许咽了咽唾沫:“温涉,你没事吧?”
温涉并不打算将迟妍不是宁若雪的事情告诉贺星许。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已经让孙慎警告秦知影了,但凡香岛任何人知道迟妍不是宁若雪,他都将这笔账算在她秦知影身上,所以现在秦知影才那么安分。
见温涉不答,贺星许一脸震惊地一掌拍向自己的额头,一副无奈。
“我说吧!我就说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个貌若天仙,一个黄毛小子头一遭,你不被她勾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谁被勾啊!但你真想做畜牲啊,你忘了顾家那小子的下场了?你老爷子可能是动不了你,但不一定不动你小妈!你想和宁若雪结婚这件事,对他来说绝对是危害温家名声的丑闻!”
“所以今天找你是来布局的。我要和宁若雪在一起,要保下她,要成为温家真正的掌权人。”
贺星许愣住。
以前,提及让温涉掌控温家,他都没这个野心和兴趣,只一心想打理好黎家的产业,没想到如今却是为了一个女人燃起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