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他想将体内的蛋白质和多肽外排出来的时刻,会用到她。
嗯,她认为自己在他那儿的用处就只剩下这个了。
……
蒋宝缇还是去了学校,临近学期结束,她要做的事情非常多。
她可是拥有自己的抱负的,虽然算不上多伟大。
她已经给自己的未来打好了毛坯,等毕业之后就回国,那个智力低下的未婚夫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像爹地说的那样,蠢人好拿捏。而且还是钱多的蠢人。
但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天呐,她怎么能这么想别人!
她太恶毒了。
她下定决定,和他结婚后她会对他好的,会试着去像照顾自己的孩子那样照顾他。
……仔细想来,还真是个可怕的转变呢。从被宗钧行照顾,变成了她照顾别人。
老师在这个时候给她打了电话:“你的作品送去了吗,后天就要开展了。”
蒋宝缇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手指不停敲打键盘,忙着论文:“我提前送过去了,五天前就送到了。”
老师是宗钧行让人给她找的,对方是一位非常有名的画家。唯一的缺点就是还没死,否则他的作品肯定能在拍卖行上拍到天价。
她对蒋宝缇的点评非常客观:有点天赋,但天赋平平。
当然,她是从自己的角度来看待的。
所以蒋宝缇非常高兴能得到这样的评价,被一个天才画家夸赞有天赋,四舍五入她也有机会成为和她一样的人。
可能是因为宗钧行的缘故,老师非常尽责,不光会给她上课,还会帮她四处结交一些艺术界的人脉。包括拿她的画去参加各大艺术展出,和那些真正的大佬们一起。
老师说这次的展出带点慈善性质,虽然她的作品大概率不会有人要,但送去增加下曝光率也行。
蒋宝缇还有得忙,下周她得和Max一起去孤儿院帮忙,当义工。
老实讲,她还蛮怕那些小孩的,哭起来没完没了。
她之前去过几次,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但又不得不去,这姑且也算是作业的一种。
宗钧行的电话打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了。
她正打着哈欠修改论文。
由于半小时前有位同校的男学生不知从哪弄到她的手机号码,和她打了好几通骚扰电话告白,蒋宝缇下意识以为还是那个人。
她有些烦躁的说:“我都说了不喜欢你,你如果听不懂英文我可以用中文再重复一遍:滚开啦!”
电话那边沉吟数秒,相比她的暴躁,对方显得非常平和:“有谁和你告白吗?”
宗钧行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像优雅的法兰绒。
蒋宝缇立马怂了:“我不知道是你打来的。”
他现在似乎只在意一个问题,淡声询问,“刚才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一个同学,估计是其他班的。”由于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来,所以蒋宝缇没办法决定要不要撒谎,只能老实交代,“说喜欢我,但我已经拒绝了。”
“嗯。”他的语气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始终都是温和且平淡的。
蒋宝缇问他:“你不介意吗?”
“没什么好介意的。”
宗钧行的确不太介意这种事情。
他虽说对她的交友设限,但并不会阻止她进行一些正常的社交。虽然在蒋宝缇看来,他的控制欲和掌控欲让她觉得可怕。
但真论起来,宗钧行仅仅只是出于对她安全的考量。
而Tina平时的人际关系和社交,在他看来和儿童之间的过家家游戏没有区别。即使是她的未婚夫,和她时常会遇到的一些同龄异性之间的告白。
宗钧行的包容是由上而下的,并非平等视角。她是他的所有物。
所以他不介意很多东西。
“Saya说你中午去的学校,头不疼了?”
“还是有点。”她的情绪突然变得低落郁闷,没了继续写论文的心情,伸手将电脑关了。
他说:“那我让我司机过去接你。”
蒋宝缇刚要随便扯个借口拒绝,宗钧行总能提前预料到她的下一句:“我看过你的课表,你今天没课。”
“我……”她被堵的哑口无言,“我想在学校写会论文,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问教授。”
“司机已经出发了,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回来了问我。”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我懂的应该比你们教授要多。”
他没有夸大,他的学历的确比教授要高,这也是蒋宝缇为数不多知晓的关于他的事情。
知道抗拒不了,她也懒得继续挣扎。认命地将电脑收好放进包里,和卢米还有Max打了声招呼:“我先回去了。”
卢米正捧着手机在看Max刚更新的漫画,看的面红耳赤,朝她挥挥手:“明天见,T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