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任何事情都没有瘾,他每次抽烟都是有情绪需要压制的时候。
所以他抽烟时,蒋宝缇反而认为很性感。
那种危险的,未知的性感。
或许等他抽完这支烟后,一切都会变好,他不追究任何事。
当然也有极大可能,这根烟抽完也于事无补,她还是会被他扒下裤子,狠狠地掌掴臀部。
蒋宝缇认为自己或许是有些受虐倾向,想到这里,她居然不由自主的并拢了腿。
她突然很想听听宗钧行的声音。
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他打屁股了。
“你……没事的话我就挂断了。”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声音也因此变得沉闷。
“怎么了。”他很敏锐,任何方面都是。前提是他在不在意。
通常情况下他是不在意的,所以他都是直接忽略。
但今天,他主动询问了:“心情不好?”
“没有。我只是有点困了。”她说。
宗钧行将烟掐灭,起身走到露台前。
别墅是傍山而建,外面就是悬崖,翻过去甚至就直接摔死。宗钧行无动于衷地手臂搭放在上方,站姿松弛:“我以为你有别的话要和我说。”
她不解;“什么话?”
宗钧行教她:“譬如‘想我了’之类的。”
“……”蒋宝缇再次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比起和她调情,他更像是的在一步一步地引导她去爱他。
蒋宝缇觉得在真正强大的人面前,她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在露怯之前她及时挂断了这通电话。
“我要睡了。”
然后不等宗钧行再开口,她迅速挂了电话,将自己埋回被窝。
那些天她的日子相比之前轻松许多,上课的时间也换成了白天,不用再日夜颠倒。
家里的氛围仍旧凝重,但蒋宝缇在经历了宗钧行的安慰和开导之后也逐渐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虽然不可能立刻发生改变,可这种东西不是一蹴而就的。
她在心里安抚自己,慢慢来。
“宝珠最近开始备孕了吗,肚子怎么还是不见动静。”
这番话是母亲看向蒋宝珠的妈咪问出来的。
后者脸色有些难看:“年轻人的事情急是急不来的,我们宝珠姑且是迈过了第一道坎,把婚给结了。排在她前面的这些兄长姐姐们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这话一出扫射了一大片。
比蒋宝珠小一岁的蒋宝缇美美隐身,专注地喝着面前的番茄肉片汤。
爹地被这番话提醒,放下筷子看向大姐:“你和克莱德先生的进展如何了?”
大姐的坐姿非常优雅,哪怕是在喝汤,脊背也没有弯下去分毫:“我们只是接触而已,显然克莱德先生想找的不是一位有能力的妻子。”
爹地皱眉:“什么意思?”
大概清楚其中原由的蒋宝缇默默竖起耳朵。
瓜比面前的番茄肉片汤好吃。
大姐放下手中的汤勺:“那位克莱德先生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睡了不下十位女性。您认为这样的人值得托付终生吗?我看不见得。”
爹地停在那里,要说的话如鲠在喉。
过了好久,他才迟疑的开口:“或许是有什么误会,我认为克莱德先生是位靠谱的年轻人。”
“靠谱?”全家大概也只有大姐敢和爹地明着来了,她站起身,话里带着一丝不以为意的轻蔑,“您这么想我无话可说。只能说同类欣赏同类。”
她离开了,留下一桌脸色难看的人。
她刚才的话和态度无异于是当众扇了爹地一耳光。
爹地年轻时的风流是出了名的,恐怕不亚于那位克莱德先生。估计老了也没好到哪里去。
如果现在突然出现一个还没她膝盖高的小孩,喊她姐姐,蒋宝缇也不会有所怀疑。
母亲忙着去哄盛怒中的爹地,蒋宝珠的妈咪上前煽风点火,说尽大姐的不是。
在这样的混乱当中,蒋宝缇趁乱多喝了几口汤。
当然,有关蒋家的事情不止这些。
那位kroos先生正在追求蒋宝缇的消息一开始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后来不知怎的就扩大了。
近来家中热闹了不少,蒋宝缇总能听到有人来做客。
甚至很多平日里压根瞧不上蒋家的。
是港岛真正的Old money。有背景有地位。
有钱人不会比穷人更清高,大家都在不同的高度和阶级趋炎附势。
平日里在家中威严的父亲反而开始显得局促起来。显然连他都不清楚这个消息。
想说或许是个误会,但又想起之间察觉到的种种异象,以及他去美国时,曾经在蒋宝缇的学校见过这位Kroos先生。
客人待到下午才离开,蒋宝缇为了逃避下楼去和客人打招呼,选择了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