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第一次和他说这些,她觉得自己的胆子真是变大了,脸皮也越发厚了。
不过没关系,宗钧行的西方思维不会认为公开谈论这种事情有什么。
蒋宝缇能够感受到,他的儒雅内敛也并不表现在方方面面。
至少在这种事情中,他会追求一些刺激。甚至是,蒋宝缇也难以承受的刺激。
“看来你对我的意见很大。”他说。
“当然没有。”蒋宝缇还在玩弄他的那条领带。十分钟前它还一丝不苟地收束在他的衬衫之上。深灰色的,上方别着一枚银色的领带夹。他今天穿的黑衬衫,所以不用担心上面留下褶皱会被发现。
黑色是最容易隐匿的颜色。
人可以躲在黑夜中不被发现。
黑心脏的恶人同样也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让人觉得他是好人。
即使对方可能并不屑于去伪装。但‘黑’这个颜色天生就具有这样的‘优势’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她垂下眼睫,适时地让自己看上去有些失落。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宗钧行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
直到她“哎呀”一声,笑嘻嘻地举起自己的左手,用那张天真可爱的笑脸去问他:“怎么缠上了呀?看来我们注定要一辈子在一起了。”
那条领带还在宗钧行的衬衫领口下方,只是另一端绑住了蒋宝缇的手腕。
给人的感觉,是他拴着她,还是她绑着他。谁说得清呢。
宗钧行眼眸微眯,那双灰蓝色的眸子变得危险起来。像是蛰伏在黑夜中的某种毒性很强的冷血动物。
他甚至不用开口,一个微不可察的眼神变化就足以蒋宝缇认怂。
她很擅长看人脸色,偏偏宗钧行喜怒不显。她压根看不出他什么时候动怒。
她立马被吓出一身汗。手忙脚乱要去拆领带。越急越乱,越乱绑的就越紧。
她很爱做这种得寸进尺的事情,宗钧行对她稍微纵容一些,她就跃跃欲试想要获得更多。
可宗钧行不是别人,他不是班上那些暗恋她的男同学,更不是对她言听计从的齐文周。
他对她的纵容说的直白些,是上位者的施舍。
她没有资格挑三拣四嫌少,只有跪在地上,怀着感恩之心虔诚收下的份。
仅仅只是因为宗钧行刚才多出的那些纵容,她便忘了他的可怕之处。
想到这里,解领带的动作变得更加焦急了。她的额头上甚至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死手,解快点啊!!
她都快急哭了。
害怕宗钧行生气。
他或许会让William将车随便停在路边,然后再用温和的语气赶她下车。
——“Tina,你应该冷静一下。或许步行回家更适合你。”
天呐,要知道这里可是贫民区,谁知道会不会遇到那些精虫上脑的瘾君子。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的颤抖令他轻声叹息,拉开她因为冷汗而湿透的手。
蒋宝缇委屈道:“可是……死结,不好解,我想……”
“那就先这样,别管了。”他打断她。
她还在试图挽救,甚至认为是自己此刻的姿势不太对,导致手臂使不上力。
于是一个劲的调整坐姿。
“行了。”他大约是忍无可忍,不懂她究竟是听话还是不听话。
宽厚有力的巴掌毫不留情地隔着裤子掌掴她的臀部,语气多了几分严厉:“不要再蹭了,车上没有套,除非你想被我内SHE。”
很疼。即使隔着裤子。
他那一巴掌显然没有留情。蒋宝缇觉得自己的屁股直到现在还微微有些发麻。
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臀下的异样。
如果说刚才的委屈和害怕是心怀鬼胎,那么现在是实打实的委屈。
一定被打红了,说不定上方还有个鲜红的巴掌印。
一方面是挨的那一巴掌,另一方面是他刚才带些严厉的语气。
她在心里嘟囔,爹地都没这么打过她。
之后的行程中蒋宝缇一句话也不说。
宗钧行问她是不是困了,她也捂着耳朵装没听到。
男人眼神无奈,只能将车内的挡板伸上去,脱了裤子替她检查一番。
白皙丰满的臀部,除了内裤边缘压出的浅淡印记之外什么也没有。
她还小,刚二十出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鲜活的生命力。
所以宗钧行愿意容忍一些她偶尔冒出的无理取闹。
“还在疼?”
“疼得要命!”
其实早就不疼了。她的臀部不知被宗钧行掌掴了多少次。他十分清楚她哪个部位的脂肪最多,哪个地方最受力,哪个地方最脆弱敏感。
但她觉得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等到回国之后就更难得了。
到时候再想见到他恐怕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