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玖儿点点头,“澜澜,你该不会还因为那个指套的事害怕吧?”
“才,才没有呢。”
“好啦,我跟你坦白,刚那指套其实是我掉的。”
“你掉的?那你不早说。”
“我不是怕你觉得我不正经嘛,整天就想着睡你,你再对我有看法,不搭理我了……”
“咳咳。”丛容咳嗽两声,“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呢。”
“不用,不用回避。”沈郁澜听黄玖儿解释完,心里那块大石头落下,再也不是那副郁郁寡欢样儿了。
黄玖儿松口气,看来沈郁澜并不介意。
肩膀撞撞她的肩膀,“澜澜,要不然咱俩继续……”
“继续啥啊?”
黄玖儿嘟着嘴,亲了亲空气。
丛容遮住眼,“妈呀,你俩不行找个屋单独腻歪呢,在我这算啥事儿啊,本来得不到姐姐就心烦,现在更烦了。”
沈郁澜伸长胳膊拍她一下,“腻歪啥啊,我俩啥事没有,就是……”
黄玖儿撑着下巴,暧昧的眼神看着她,“暂时没有,但是,今晚过后,那就不一定了。”
丛容起哄地哦了好几声。
沈郁澜给她一记白眼。
丛容笑笑,小声告诉黄玖儿,“你别看她那样,其实可纯情了,嘴儿都没跟人亲过呢。”
“真的呀!”黄玖儿眼睛都亮了。
沈郁澜不服气地哼一声,“看不起谁呢,我沈枣儿情场里那叫一个如鱼得水,幼儿园过家家的时候就有小女孩嚷嚷着要给我当老婆了呢,别说亲嘴了,就是……”
黄玖儿打断她,“那刚我亲你,你为什么要跑啊?”
“我,我我,我那是紧张了。”
黄玖儿欣喜道:“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确实是我太心急了,这样,等天黑吧,天黑了我们再继续,行吗?”
沈郁澜犹豫了。
丛容知道她在装大尾巴狼,故意激她,“咋啦,枣儿姐,你怕了呀?”
“我会怕?别搞笑了。”
“那……”
沈郁澜一拍桌子,“那就今晚,把白天没做完的事继续做完!”
“哇。”
“来,丛容,上酒。”
丛容明知故问:“为啥要喝酒啊?”
“壮壮狗胆,啊不。”沈郁澜摸摸鼻子,“增加一点情趣嘛,你一个单身狗,你懂啥。”
“成,我今儿就挂牌子闭店了,咱仨喝个痛快。”
沈郁澜和黄玖儿都是酒蒙子,丛容没喝几口,一直灌她俩,等晚上九点多,人俩还没醉透呢,丛容熟成大辣椒了。
沈郁澜扶着她去楼上,把她安顿好,然后她遵守承诺,和黄玖儿一起回酒店了。
把门滴开,灯都没开,黄玖儿迫不及待地抱着沈郁澜往沙发去了。
她醉得不轻,说话嘴都瓢了,“澜澜,抱我,你抱我。”
沈郁澜木头人一样被搂去沙发了,脑子仿佛糊了浆,不会转了,不喜欢被黄玖儿抱,不喜欢跟黄玖儿这么亲密,开始后悔白天承诺得过于冲动。
两人双双倒在沙发。
不是谁压着谁,而是你挨着我,我挨着你,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直挺挺地谁都不动弹了。
“澜澜,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嗯?”
黄玖儿亲姊妹一样搭着沈郁澜的肩,“我是0,那你呢,咱俩该不会撞号了吧。”
“开什么国际玩笑,睁开你那卡姿兰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像0吗,我1死了好吧。”
“那你动啊。”
沈郁澜叹息道:“没劲儿,真没劲儿,要动你动吧。”
“行,我动。”
黄玖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山一样爬到沈郁澜身上,想亲她。
窗子里钻进来一缕月光,照亮她们的脸。
眼睛一眨,她俩同时扑哧一声笑了。
亲不下去,根本亲不下去。
黄玖儿不去找自己一看沈郁澜就想笑的原因,反而把责任推给她,“澜澜,你该不会是性冷淡吧?”
“你才性冷淡呢。”
黄玖儿闭上眼睛,把嘴撅过去,“那你亲我。”
沈郁澜发现自己真的没办法在爱开始之前跟别人做这种事,但赶鸭子上架已经进行到这里,总不能临阵脱逃吧。
“玖儿,我出去吹吹风,五分钟,你给我五分钟时间,到点了,我马上回来。”
“不许逃跑哦。”
“知道知道。”
沈郁澜晕乎乎地出去了。
她有点站不稳了,单手撑着窗台把窗打开,本想醒醒酒,没成想热风越吹人越醉。
满脑子想得都是——我,沈枣儿,绝不是性冷淡!
眼睛睁不开了,她一转身,撞开房门,闷头进去了。
门牌号都没看一眼。
黄玖儿在209 ,而她进去的是,208。
扑面而来是红酒和烟草点缀清苦冷冽香水的味道,沙发隐隐坐了一个人,零星火光照着裙摆堪堪遮住的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