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一拧,问:“你对母亲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后宅的一些事情,妾室会算计主母之类的。还有就是姨娘生了孩子,家产就会少分点。”
话说完,谢屹一阵无言,他扶着额头,略显无奈,似乎在责怪她,为何说这些话。
沈书瑶不甘示弱的对上他的眼,骄蛮道:“怎么,你想多个弟弟或妹妹?你想,我可不想,要是多个弟弟妹妹,将来分家产不就少了,我不好养,什么都要最贵最好的,我的孩子也要。”
她顿了顿,问他:“你说呢?”
这话属实蛮横,大家族子嗣何其重要,子女自然是越多越好,枝繁叶茂,家族昌盛。
谢屹捏她的脸,表情没什么起伏,“你有理。这话对外别说。”
“嗯,知道了。”
临出门前,男人掐着她的下巴,狠狠亲了她一会,特别色|情的含。弄,淫靡的拉丝,亲的她脸红气喘才松开她。
唇软,又甜,嫩生生的,忍得住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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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秋姨娘的院子已经是一炷香后,谢群和林氏的吵闹已停歇,各自坐在厅内的椅子上,垂眉沉思。谢俊也来了,站在门口没吭声,见他们来连忙上前,先打个招呼,然后低声说了几句。
“秋姨娘给父亲找了个瘦马,就藏在院子里,勾的父亲每晚都来,这不,今晚被母亲发现,就吵起来了。”
沈书瑶听得津津有味,红肿的唇张着,一脸惊讶。果然是热闹,被她说准了。
“你怎么知道?”
她往前一步,离谢俊很近,扬起下巴看他,眼睛一眨不眨。谢屹耳朵听着,眼睛看着,紧接着就拉了她一把,将人往后扯,别靠那么近。
沈书瑶不明所以,扭头瞪了他一眼,又转头看谢俊,等着他说秋姨娘的事。
谢俊瞅了眼自家大哥,然后小声说:“我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吵,我在门口听见的,母亲气坏了,还说…”
“还说什么?”她追问。
谢俊表情微妙,看向谢屹,凑到他耳边低语:“父亲有心无力,秋姨娘撺掇父亲用药了。”
男人脸色难看,低头看见努力偷听的人,表情更加不好看,他将圆圆的脑袋推开,嗯了声,随后进门。
谢群和林氏分别坐在两边,地上还跪了两个人,一位是秋姨娘,另一位便是秋姨娘寻的瘦马了。
看背影是很纤弱,侧脸柔媚,跪在地上的身子微微歪着,跟没骨头似的。柔弱的跟朵花一样,让人有保护欲。
沈书瑶看了眼,想也没想就伸手捂住男人的眼,不想他看。
眼前漆黑一瞬,谢屹皱眉扯开她的手,眼神询问。
“她漂亮。”不想他看。
谢屹无奈叹气,想不通她的脑子怎么长的,他还不能看一眼。谢屹让她在一边坐着,别乱说话。
她讪讪的收回手,左右看看,然后坐到林氏身边去。林氏哭了一回,双眼通红,悲伤的情绪一览无余,伤心中,还有失望,对丈夫的失望。
沈书瑶张张唇,不知该说什么话安慰她,思忖几息,便伸手过去,轻轻握住了透着凉意的手。林氏抬眸,眼眶红红的望着她,又想哭了。
她握紧了,没松手,林氏就忍不住轻声哭泣。
谢屹了解的差不多,再看眼下的场景,问都没问谢群,就做了决定。
“秋姨娘送乡下庄子去,至于这位,不留。”
谢群震惊的看谢屹,他是老子,居然问都不问他,就这么做了绝定,简直是不把他放眼里。
“谢屹,你不问我的意见。”
谢群不满的开口,接着,秋姨娘就喊冤枉,仗着谢群的势,一个劲的哭喊。深更半夜,又吵又闹,谢屹厌烦的压下眉峰,锐利的眸看向谢群,十分压迫人。
“父亲,别坏了规矩。”
娼|妓不进府门,谢家历来的族规不能坏,秋姨娘用了药,也要处置,两个人一个都不能留。
谢群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当着一家人的面,他这个长辈一点面子没有,他是谢屹的父亲。
“不过一时糊涂,不至于赶走。”
厅内几人脸色各异,谢俊不敢吭声,沈书瑶也不用开口,林氏怕人留下,刚想说话,沈书瑶就对她摇头,给她个放心的笑容。
谢屹不好说话,亲爹糊涂,传出名声不好,他会顾及家族颜面,也会为林氏出气。
果然,下一刻,男人冷硬的声线落在耳畔,“父亲执意留人,耆老那边不好交代,父亲要如何说服?”
谢群气得胸口起伏,嘴唇张张合合,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