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拐八拐,沈书瑶步伐急切的去找王氏,到了王氏院子,她回头把知微等人支开,自个进去找王氏。
临近中午,阳光温暖,正是犯瞌睡的时候,王氏听见外边的动静,瞌睡立马没了,喜盈盈的小跑出来,迎接宝贝女儿。
“瑶瑶。”王氏喜笑颜开,将人上下打量一圈。昨个听见摔马吓坏了,担忧了一晚上,眼下看见人,终于可以放心了。
“人没事吧,下次让你爹寻匹温顺的马。”
“我找您有正事。”
她板着脸,难得严肃,王氏嬉笑的面庞立时收敛,手一抬,支开旁人,母女两关起们来说话。
沈书瑶直接了当的说:“娘,您对我说实话,那天您端给我的药是什么药?”
“哪天?”
王氏还没意识到她恢复记忆,特别认真的想了下,奈何没想起来。
沈书瑶叹气,提醒她,“就是去年,和谢屹吵架那次回娘家的时候。”
她回娘家的次数很多,但和谢屹吵架闹回娘家却不多,那是唯一一次,一说,王氏随即想起来,震惊的张大唇。
惊讶她知晓药的事,更震惊她想起来了。
王氏缓了缓,问:“记起来了?谢屹知道吗?”
“还没说。”她皱眉,“您先把药的事情说清楚,其余的事我自有分寸。”
王氏见瞒不下去,只好实话实说,沈书瑶听完,气得直跺脚。就因为怕他们和离分开,所以端了一碗来历不明的药给她,害她误诊怀孕,又失忆。
哎,沈书瑶气得没话说,坐在那看了她一眼又一眼。王氏理亏,只好厚着脸皮哄她,说了好些宽慰的话,沈书瑶才稍稍消气。
并且叮嘱她:“以后别信那些歪门邪道。”
“知道知道。”王氏暗暗松气,问她:“谢屹那边怎么说?”
“我去说,你别管了。”
她也烦呢,估计怀孕的事,谢屹早就看出蹊跷,藏在心里不说罢了。
沈书瑶来去匆匆,一顿饭没吃就回了兰园。
心里藏着事,面上就暴露了,知微穗华她们看她心情不好,问了她好几次怎的了?
她摇头说没事,实则快憋闷死了。
连续几天,她时不时偷看谢屹,想跟他说实话,可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特别是瞧见谢屹温柔缱绻的眼神,她愈发开不了口,怕眼前的温柔亲密,转眼消散。
她迷恋他的怀抱,喜欢眼下的状态,所以想一直瞒他。
可惜沈正安从小教导她,要当个诚实勇敢的孩子,遂以每回看见他的脸,她就心虚,压根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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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上,屋内熄了灯,黑漆漆的,沈书瑶胆子大了几分,掐着男人腰用劲。
小声问他:“要是我做错事,或者瞒着你一些事,你会不会生气?”
谢屹没睡,闻言默了几息,压着声线道:“比如?”
比如?
她默念两遍,一时半会找不到借口,于是支吾说了句:“就比如骗你啊,这样。”
说的不清不楚,谢屹会搭理才怪。可谢屹就是认真回答她:“心和身体只能是我的。”
强势霸道,又极强的占有欲。
沈书瑶感觉抱着她的手臂愈发紧了,话说的强硬,但她却喜欢。
静默半刻,谢屹在她耳畔询问:“身子好了吗?”
“嗯,好了。”
说完就后悔,她察觉谢屹的意图了,虽说夫妻间是常事,可现在她没适应啊。
谢屹可不给她后悔的机会,翻身后身子就往下沉,将人牢牢禁锢,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
他的亲吻起先是温柔甜蜜,随后便是带着情色的欲望,一寸一寸的进攻扫荡,唇齿间全是他的气息。他哑着声线让她伸舌,喜欢吸吮和嬉戏,或是将人弄得喘不上气,才堪堪放过她。
她的双手抵在身前,谢屹像是知道她的想法,抓住她的手就放头顶,姿态弧度愈发勾人。
室内很静,细微的响动一清二楚,感官也更加敏感,那些细微的轻柔的动作,叫人颤抖不已,紧着身体接纳他。
沈书瑶被他逼出了泪,侧着脑袋咬唇,不吭声。
温暖的春日,男人身上出了汗,黏答答的贴着她,肌肉的紧绷和放松也清晰无比。
特别是腰腹发力时,嵌入的感觉极深,到了身体承受的极限。
谢屹喘着气问她:“瑶瑶,为何不出声?”
手指捏着脸颊两侧,强迫她启唇。
“我们不是说好,不必忍耐压抑自己,要坦诚吗?怎么忘了?”
沈书瑶想起来,在她失忆的半年里,她直白,在床笫间放得开,甚至叫的浪。
眼下咬着唇不吭声,难怪谢屹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