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只好一个人去安置马车,随柏红袖去了。毕竟他也见识过柏红袖的本事,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他的份?不把别人打死就算好的。这么想着他也安心得和马夫去停马车了。
柏红袖站在一个簪子铺前,他看见一个特别漂亮的花簪,很适合柳如柿。虽然柏红袖对柳如柿的感情,他自认为不算深,但是也还是买下了这个簪子。
“公子好眼光,不仅长得这么俊俏,还如此用心。前面就有我家的店,里面有更精巧的簪子。公子要不要看看?”那铺子老板谄媚地笑着。
柏红袖被夸得有些得意,拿着簪子在指尖转了一圈,欢快道:“带路。”
“诶,好好好。”那铺主连忙应着,又让旁边摊位的人帮忙看着铺子,就带着柏红袖往里走。
刚开始那人还介绍着自己的簪子,到后面柏红袖发现他带自己走的路慢慢从宽路变成了狭窄的巷子。四周也没有了人,这下子再蠢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要做什么?”柏红袖停下来脚步,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那目光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做什么?”铺主转过身,邪笑:“当然是……”
柏红袖突然感到身后有人,他急忙转身放出袖口的匕首狠刺下去。顿时身后那人血溅当场,可是那人手上的手绢也捂到了柏红袖的脸上。
柏红袖刚要扯下手绢,身后那摊主又用力将它按了下去。柏红袖想要侧腰捅死摊主,但是感觉浑身无力,眼前也黑了下去。
中计了……柏红袖真是没这么窝火过,上次被一个王爷算计他也认了。如今竟然能被一介小小摊贩给迷晕,他可真是越来越蠢笨了。
“不行,这个价钱不能再加了……”
“你看看他这长相,不比你们这里那些花魁好看?”
“但他是个男的啊。”
“男的怎么了?现在有的是大爷好这口的,而且我们为了抓他还损失了一员,甚至费尽心思封住了他的内力。”
“啧,行吧……”
柏红袖是听着吵乱的声音转醒,就发现自己依然四肢无力,就连内力也无法发动运转。看着这个陌生的屋子,虽然看起来很干净漂亮,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他强打精神,用力站起身走到门口,刚要掏匕首,就发现它早已不知所踪。
柏红袖又摸了摸口袋,才想起那块出宫的令牌因为他嫌弃沉,放在了白越身上。看起来是不能搬出尤匕的名号逃出去了。
他皱着眉,还是打开了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也正要开门。见到他,女人笑道:“呦,醒了?这是想着逃跑?”
柏红袖没和她多费口舌,伸手就要拧断她的脖子。
那女人红唇一勾,背后窜出几个壮汉瞬间将他按在了地上。柏红袖挣扎几下,他现在内力被封,单凭力气根本比不过这群男人。他主要靠的是灵活度,而不是力气。
那女人接过旁边侍从递来的烟斗,吸了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闻祠,是这花楼的妈妈。”
柏红袖被按在地上,身子硌的生疼。叶闻祠拿烟嘴挑起他的下巴。一口白烟吐在他的脸上,柏红袖顿时咳嗽起来。
“你是我买来的妓子,别想着跑。那人和我说过你应该会武功,还杀了他们一个人。还费力封住你的内功,就单凭这点,多花了我不少钱。”语毕,叶闻祠站起身,拍了拍手掌。
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从门外踏入房内。叶闻祠示意那群大汉发开柏红袖。柏红袖身上一松,但也一时半会站不起来,他只觉浑身酸痛无力,只好坐在地上。
“他叫荷花,是这里的头牌,这段时间他来教导你。你嘛……你就先叫罂粟吧,罂粟花。不错不错,哈哈哈……”叶闻祠摇着腰肢带着那几个壮汉离开了房间。
荷花蹲下身子去扶柏红袖,却被躲开了:“别碰我。”
荷花没生气,也坐在了他的身边:“罂粟,别这样。刚进来的人都是和你这般,可日子久了就都习惯了。”
柏红袖一听他叫自己罂粟,顿时气的不行,怒视他道:“谁叫罂粟!闭嘴!”
荷花摇摇头:“别这样罂粟,你要是总这样是无法讨客人欢心的。更别想着出逃,想要逃出去的,一旦被抓住下场都很惨。”
柏红袖没听那人的连篇废话,暗自催动内力,可是依旧无法运转起来。对面人太多了,贸然出手不但无法逃脱,很可能还会被揍一顿。柏红袖苦恼地挠着头,希望白越能尽快发现不对回去通报给尤匕。
“罂粟呀,你现在还是尽早习得一份拿手的技艺吧,要不然只能卖身了……”
柏红袖浑身一抖,卖身?谁敢碰他,估计直接就被他杀了,可是现在……不过要论技艺,他倒是不愁,自己的戏和舞都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