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这一步必须要做。只要被这只虫子咬过便只能说真话了,这是我们彼此信任的桥梁不是吗?”尤凛熟练地包扎好伤口,朝身后的彦涟比划一个手势:“聪明人,你来问。”
彦涟才是一个无语,他没拦住这小子便想追出去,结果根本不见人影,只好回屋等着。没一炷香时间,彦涟便见尤凛扛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回来了。
现在的情况还算好的,就不知该如何善后。彦涟叹了口气,问道:“神使大人现在被关在哪里?”
“地下室。”周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上就已经把答案说了出来。他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居然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事!
“你知道该怎么到那里吗?”
这次回答的速度慢了许多,周意发现能控制自己的嘴了,他小心翼翼道:“我在那里值班,晚上的时候你们之间一个人可以冒充我过去。”
彦涟沉默了,他不止一次感觉尤凛运气好了。修炼邪术没被反噬甚至后来去见赤衣哥还没被砍头,这次直接抓来了看守人员。实在不知说是尤凛这个人有福还是说他幸运了。
“那你知道太子为什么要把神使关在那里吗?”虽然不抱希望,但是彦涟还是试探性问出了口。
“只听说是神使大人疯了,太子殿下秘密进行治疗。”周密只是个守大门的,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真的不清楚。
果然是不知道的。彦涟看向尤凛,冲他点了点头:“我问完了,等着晚上到他值班的时候我和他过去。”
“凭什么是你过去?论武力值我比你高,论和小蓝的亲密程度,我也比你亲近。”尤凛直接否认了彦涟的提议:“我去,你在这里预防意外。”
彦涟同意尤凛比自己打架厉害这点,毕竟尤凛修习了邪术,自己只和赤衣哥学了几招,更多的是靠自己的练习。无论是实战还是对招式的运用自己都不如尤凛,但是关系亲近这点他不会退让。
“可笑,我与赤衣哥从小便生活在一起,你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比我更亲近他?”
尤凛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笑了。细长的手指在下巴上轻轻敲击,耐人寻味道:“我听你一直叫小蓝“赤衣哥”这个名字,是有什么含义吗?你给他取的外号?”
“什么外号?他不就叫赤衣吗……”彦涟看着尤凛似笑非笑的表情,嘴里的话忽然间就说不出来了,“不对……”他开始有些怀疑这个名字了,因为身边人皆唤他柏红袖,只有他唤“赤衣”。
孰真孰假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叫柏红袖,蠢货。”尤凛看着失魂落魄的彦涟,心情极好地哼着小曲离开了房间,他可不想看着一只脸臭的落水狗!
深夜。
尤凛穿上了周意的衣服,“你带我过去?”
“是是是。”周意被解开了束缚,连忙点头哈腰,不小心牵动了肩上的伤口。彦涟怕他失血过多,已经给他包扎过了,只是还有些隐隐的刺痛。
“……”尤凛一边绑着手腕上的带子,一边冷漠地瞥了周意一眼,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一只蛊虫硬生生塞入了他的口中。“毒蛊,等我平安出来就给你解开,别想耍花招。”
看着周意吓得点头如捣蒜的怂样,成功取悦到了尤凛。他感到鄙夷和好笑,越可怕的蛊虫对母体威胁越大,毒蛊他只有一只,母蛊在他的心口。母体死,毒蛊所寄生之人死。他给周意喂的只是一只小小的麻痹性虫子,会让人感到一阵阵神经麻痹罢了。
周意打着灯笼,掩着面走在前面。尤凛跟在后面,一路弯弯绕绕,好不容易走到一处偏僻的屋边。
周意拉着尤凛躲在了草丛后面:“看到那个屋子没,有两个人守着那个。你顺着那个屋子的阶梯下去就是关着神使大人的地下室了。我们守门这几个人都互相认识,我不方便再往前面走了,你蒙上面谎称感冒就能去了。”
“好。”尤凛早就为了此事备了一条黑色的面罩,还将白发全部裹进了帽子里,而后便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屋前守着的两个人早就无聊坏了,宫里的人他们聊了个遍,就连路过的狗都被他们从头聊到屁股。这下子见了“周意”来,他们立刻打招呼:“小周!”
尤凛点了点头,作势小声咳嗽了起来。
“诶呀小周,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一个大哥好心地给尤凛拍了拍背,“小周你最近硬朗了不少啊!我摸着这个背都宽了不少!”
另一个大哥闻言嫌弃地拿开了他乱动的手:“别碰人家了,小周都生病了,别在这里吹风了,快进去吧。”
尤凛弯了弯腰,没有犹豫地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