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存:一树桃花春带雨(53)

“我是知道……我知道又怎么样?知道你就可以……算了算了,没劲。”文雪把身一挪,坐到另一个空位上去了。

这回两人真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电影播完后,观众都向门口拥出去。文雪和溥铦本来就靠得就不近,现在更像是两朵浪花落到了海里,怎么都找不着了。文雪好不容易挤出来了,站在影院的台阶上,左顾右盼,没见到溥铦的人,心里头发慌,赶忙跑回去找。结果却被剪票的工作人员给拦住了,说是清场了,不准再进去。

“我找人!”她一边往里探头,一边说。

那人彬彬有理地伸手拦住她道:“小姐,没人,我刚刚才检查过。”

文雪望着他,一脸的不相信:“真没人?”

“真的。”对方肯定地点点头,随后把门给锁上了。

这门一关,发出了“咣”的一声,很沉很闷。文雪呆呆地走出影院的大门口,下了两级台阶就坐下了。背后传来了大堂里大挂钟的嗡嗡的报时声,回头一看,已经近三点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去,来的时候两个人是步行来的,没叫司机送。现在回家还有一大段路,街上的夜阑人静的,她蓦地想起了上次溥铦警告的话,心里越发地害怕起来,埋着脑袋就在那里呜呜地哭了起来。突然感到脑袋上有人吁吁地喘气,抬头一看,发现溥铦满头是汗地盯着她看。

“跑……跑哪里去了你?不知道这里有拍花子的,专拍你这种不通人事的少女啊?”他喘息未定,还不忘开玩笑。可她非但没笑还眼圈发红的,忙问:“怎么了你……”

她用手捅他几下,怨愤地问:“你跑哪儿去了?”

“不……不找你去了吗?”他喘了一声粗气说。

“我就在这里!你上哪儿找啊?”

“我还以为你躲起来了,绕着这里转了半天。”

溥铦一手比划,一手拉她起来。

“我能跑哪儿去啊?”她的眼泪一串串地掉,上气不接下气的。

溥铦见她哭得这么伤心,顿时心慌意乱。说实话他最怕女人哭,女人一哭他就头晕脑涨不知道该怎么着了。他架起来等她站稳后再帮她揩泪。

“别哭了,别哭了。看看你都哭成什么样儿了?这泪都够我喝一壶了。”听她笑,他又说:“我过去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哭啊?”

“讨厌!!”她扬手打了他一下。

他捉住她的手肘,拦腰一下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顺势把她的身子向上托了托,让她双脚离地,整整高出自己半个头。

“沉吗?”她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哑着嗓子问。

“不沉。”

“肯定沉。刚才你兜了那么大一圈子,哪还有力气吗?我还是下来自己走吧。”她挣扎着要下去。

“别,就这样。”他用劲箍着她:“咱们就这么回家--人家天蓬元帅还背过媳妇儿呢!”

文雪破涕为笑:“那你成猪八戒啦?!”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写得太顺了,瓶劲期终于过去了……

第33章 情人节该怎么过?

公历二月十四号那天是著名的情人节。那天,情侣们手上的玫瑰几乎泛滥于大街小巷,连罗培德也不免俗地去了花店。

“你们俩都好多久了,还过这节?”

溥铦瞥着老友手上的玫瑰花问,一脸的不屑。

罗培德叹了口气,道:“吵架了,对我几天都没个好脸了。没办法,谁叫咱们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呢?谁叫她是我老婆呢?得哄啊。”

说完,他付钱把钱递给花店的店员。

“花言巧语……”溥铦笑了起来:“这是你的一贯作风。那何必要再买花儿呢?”他没轻重地用手撩了一下花瓣说。

“那也得有道具。”培德的手护着自己的花,不让他碰,后又岔话道:“哎,我说,你不给你老婆买一束?”。

溥铦摇了摇头,拿腔拿调地说:“都老夫老妻了,谁还过这节啊?”

老罗听后,哭笑不得地说:“你们都成老夫老妻了,那我和忆美算什么了?”。

“你们就酸吧,我反正不来这套。”他的脚迈出了花店。

“我看你还是买吧,不是有句话吗——天下乌鸦一般黑——女人都一样。”罗培德凭借经验劝戒后辈。

可溥铦不领情,乜着眼看他,反说:“敢情你老婆在你心目中就是乌鸦啊?”

“就一比喻,”他把脸色一正说:“你在这么重要的节日里,空手而归,小心她翻脸不认人。”

“我快翻脸不认人了,”溥铦不耐烦地高声说:“我怎么越看你越像是这花店的托儿啊?”

“那随你便,反正我意思算尽到了。”

老罗没好气地说,让他陪着走了一段路,就说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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