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分别之前,草民有些话想说。”那人郑重其事地说道,“东方有您这样的王,是我们此生最幸运的事,无论将来我们身在何处,都会虔诚地为您祈福,我们,永远是您的民。”
……
风煜月和风启衍已经踏上了与风斯淼汇合的路程,在他们离开翔安县的那一刻,远处城西村便燃起了熊熊大火,霎那间,便化为了虚无。
此后,翔安县再无城西村,也再无城西村民。
风煜月也永远不会知道,那日他所见到的一切,不过是墨宸霄为他编织的童话。
在城西村兽人事件结束的同时,风斯淼也成功让陈鹏达认了罪,并剥去官职,在次日午时三刻,将陈鹏达和林虎斩首示众。同时下令,没收走两家所有财产,其家人终身不得为官。
当日,三人再次相聚。
郡中人大摆宴席,以感谢少阳王,并热情地请求三人在郡中多留几日。
风煜月不习惯这种场面,三人便在深夜偷偷出了郡,踏上了归家的路程。
陈鹏达死后的第二天,郡中百姓敲锣打鼓,庆祝了三天三夜。
与此同时,在渊溟阁的暗室内,一头银发的阎摩天正指着墨宸霄大骂道:“墨宸霄,别以为你是神界帝君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多次烧了生死簿便算了,这次你弄出这么大动静,竟然就为了杀一只狼妖!你知不知道,这样不仅会引来神界的注意,还会让凡界受到影响!幸好最后及时收手。”
墨宸霄悠闲地翻着手中的古籍,平静地说道:“这次本君确实冲动了些。”
“那是一些吗?你知不知道,你那万把剑刺下去,别说狼妖了,这方圆百里的活物都得死!”
墨宸霄本意是想将风煜月受的痛让狼妖万倍偿还,但他一时忘了这招的威力。他知道是自已理亏在前,便任由阎摩天指责他。
“你倒是给点反应啊,你这样,孤就像在自言自语似的。”
“难道不是吗?”话音刚落,顾澜急忙捂住嘴,内心狂骂自已:这话怎么都不过脑子的?顾澜啊顾澜,你嘴真贱,你难道忘了之前被追着骂了三天三夜吗?
他初次听到阎摩天对帝君不敬时,很生气,便对阎摩天动手,结果打不过!第二次再听到时,他就骂回去,结果骂不过!
后来他发现,帝君似乎并不在意阎摩天的所言所行,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反正阎摩天是冥界的酆都大帝,他小小一届神官哪里管得着!
“顾澜,还有你,身为焱武帝君最信任的神官,理应及时阻止帝君的一切不当行为!”
“我很及时了啊。”
“你说什么?你还敢……”
“我什么都没说,您和帝君继续,我先去处理阁中事务。”顾澜及时打断了阎摩天,逃也似的离开了暗室。
“这顾澜,跑得真快。”
阎摩天将墨宸霄手中的古籍抽出,在墨宸霄的对面坐了下来。
他一脸严肃地说道:“墨宸霄,你身上的魔气比五百年前重了很多。”
“本君知道。”墨宸霄仍然很平静。
“沉睡是你的身体在消除魔气,你不该强行醒来。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你很可能会成魔的!”
“本君知道。”
“……你知道还这么做。”平息的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
“他,不能出事。”
阎摩天叹气道:“孤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墨宸霄,你是神界的帝君,六界最强的存在,维持着六界的平衡,你不能为了他一人而弃六界不管。一千多年了,也该放下了。”
“六界有冉权也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了!冉权根本就连你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墨宸霄再次沉默。
“算了算了,你现在必须进入沉睡。”
墨宸霄面无表情地盯着阎摩天,问道:“为何?本君现下并不需要沉睡。”
“你很需要!你要是不沉睡,孤立马派黑白无常前去把他的魂钩到冥界去。”
“你敢?”
“你看孤敢不敢。”
“好吧,本君可以沉睡,但不能太久。”墨宸霄终是妥协了。
“一百年。”
“不行。”
“五十年!不能再少了!”
“五年。”
阎摩天拍桌站了起来,道:“五年?你在开什么玩笑,五年时间能去除的魔气就那么一丁点,有什么用。孤果然还是让黑白无常把他的魂钩来比较好。”
“那本君便只好去冥界走一趟了。”
“算你狠,五年就五年,至少这五年你的魔气不会增加。”阎摩天道 ,“待你沉睡后,孤会设结界,将你与外界一切隔断,五年时间到了,结界会自动消失,到时候是否继续沉睡取决于你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