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程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放心大胆的继续编:“当初王室在位时,路家与背叛王室栖居大山的众人算得上是死对头了,两方都希望从对方身上找到打开核心武器库的钥匙,以此独占核心武器库,但等我和徐明远交谈过后才得知,这完全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事情,需要多人配合,我说的这几个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他们都和徐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然也和核心武器库的密码门脱不了关系。”
“我不敢说少一个人会打不开核心武器库之类的话,毕竟我也算是半个外人,我只能说核心武器库不简单,未必会那么容易被我们两个打开。”
他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徐明远也终于缓过来,脸上空白一阵,想起来什么,跟着帮腔:“父亲在世时,我还小,兴许有些东西他会告诉当时的大人,当然,也可能是以某种形式留存下来,或许我们还没有发现。”
两人一唱一和,说得武斯年心里也有点发毛,他递给秘书一个眼神,秘书很快推门出去,再回来时神色慌张,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上。
木门撞击间发出不小的声响,徐明远明显感受到头顶上的灯似乎闪了一下,随后在安静的房间内,徐明远听到那个秘书小声说:“刘斯礼刚发来消息,已经处理完了。”
徐明远面无表情地看向武斯年,方才那句话犹如尖刺插入他地胸膛,让他一瞬间感到无法呼吸,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和路思程的话看上去那么假。
“既然这样,如果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武斯年不耐烦地跺脚,没顾得上搭理他们,挥手让秘书送他们回去,他气冲冲地上了车,等司机启动车子,才给刘斯礼拨过去电话,“你是不是疯了!”
电话那头的刘斯礼才想着要来邀功,猛然听到这句话还以为自己接错了电话,可这是专门发给他用来讯通的手机,他狐疑的又看了一眼联系人,才道:“属下都是按照您的指示办事,绝对没有留任何私心,一切反对您统一的人,我全都处理干净了。”
“徐明远爷爷呢?”
“死了啊,我刚才一枪毙命,他还妄想反击,说来他也是命好,穷途末路之际,还有一群人护着他,不过您放心,他们武器太旧,压根不能跟您提供的新式武器对抗,我分分钟就灭了他们。”
刘斯礼天生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他说来说去说个没完,丝毫没有觉察到武斯年已经气地快要把手机捏爆。
武斯年没时间听他这些废话,打断刘斯礼,“让你的人把尸体送过来,你亲自去他生前住的地方,务必找出来他最看重的东西,否则你就不用来了!”
对待这些事情,武斯年总是很谨慎,他不希望自己因为杀了一个老头,而无法打开核心武器库的大门,至于路思程和徐明远的话是真是假,等进去了自然就会知道,但该做的准备绝对一点都不能少。
徐明远回去后,就开始浑浑噩噩的,他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没了骨头一样躺倒在地,路思程就在他后面关门,一眼没看到人就躺了下去。
他手足无措地想要拉徐明远起来,可他那点小猫一样的力气,根本拽不动徐明远,他也只好就地坐下,往徐明远嘴里塞了块面包,自己缓慢地吃起来。
酒店过了饭点就不再提供餐食,他们虽然住在顶层VIP套房,但却是挂的武斯年的账,即便报出房号,也只会得到:真的做不了。
路思程感叹两个人命苦,吃着干巴巴的面包,想要劝徐明远,却张不开嘴,他起来拿过来两瓶水放在地上,继续陪徐明远坐在地上。
“地板凉,你快起来。”徐明远气若游丝地来了一句话,飘进路思程耳朵里,路思程险些没听出来是他。
他摇摇头,“不,我不走。”
路思程忽然把面包放回去,哽咽着道,“我们两个也只能抱团取暖了。”
他说完开始抽泣,咽下去最后一口面包,开始打嗝,徐明远听到他比自己倒先哭了,从地上爬起来,抱走还在哭的路思程回卧室。
这次,是徐明远躺在枕头上,路思程侧着身,由他环住自己的腰,在床头靠着。徐明远藏在路思程的怀里,眼前黑漆漆一片,脑海中却全都是临走前见爷爷的那一面。
都说隔代亲,可徐明远压根没从他爷爷身上感受到任何温暖,他虽然害怕爷爷,但还是希望爷爷能陪在自己身边姒橋,不能说是依赖,而是只要有爷爷在,他在这个世界上就还有亲人在,他就不是一个孤儿。
徐明远低声抽泣,平静地回想着从前所有与爷爷相处时的场竟,还有最后一次见面爷爷送的金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