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檀眉开眼笑,“反正离得也近,那我每七日回来一次!”
“随你喜欢!反正家里也没几个人怪冷清的,你俩有时间就多来坐坐,为家里添点人气!”李氏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徐初檀的肚子上。
李氏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徐初檀都懂,她有些难为情道:“娘,我还不急这个!”
“嗯,不急。”闻朝搭腔。
“你俩开心就好,反正我也管不着。”
徐初檀狡黠一笑,“那您去催催哥哥的事吧!哥哥这么大岁数了也没定下亲事,说出去怪丢人的!”
徐初檀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李氏了,李氏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得了吧,你大哥跟你一副德行,非天上的仙女不要!”
不知不觉间,三人也到了大门口,威宁侯府的马车已然停在阶下等着。
李氏就此止步,“时辰不早了,檀儿早些带女婿回去歇息。”
闻朝朝着李氏行过礼后才与一步三回头的徐初檀上了马车,待夫妻二人坐稳,马车夫便扯起缰绳,驱使马儿前行。
李氏站在门外目送女儿女婿离去,直到马车消失在巷道尽头,她才转身回府。
……
马车内,醉意上头的闻朝脑袋后仰,靠在软垫上合目歇息。
没人陪着说话,徐初檀无聊地左摸摸右看看,最后转过身,戳
了戳闻朝的腰,戳没两下,闻朝便抓住了她的手。
“檀娘,别闹……”闻朝无奈地睁开眼睛。
徐初檀探身过去,抱住闻朝的窄腰,与他依偎在一起。
“我父兄的棋艺当真高超?”
闻朝低下头,对上徐初檀乌润的眼眸,她的眼眸实在明亮乌润,闻朝盯着看了两秒,胳膊慢慢绕过徐初檀的腰,最后向上挪动,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徐初檀的眼睛上。
“你做什么呀!”徐初檀连忙伸手去掰闻朝的手,可她的力气撼动不了闻朝半点。
只听闻朝叹息一声,道:“不敢不输,”
徐初檀噗嗤一笑,“你看着跟块冰疙瘩似的,没曾想这么懂人情世故!”
“嗯。”
“那你何时松开我?”
“不急。”
徐初檀嘴一撇,手在闻朝的腰上用力一掐,闻朝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郎君,你学坏了哦!”被蒙着眼的徐初檀冷哼一声,“还不束手就擒!”
到了这个地步,闻朝只好缴械投降束手就擒。
徐初檀正要开口再催一句,带着浓烈酒气的吻便将她半张着的唇封上了,她一怔,来不及设防,闻朝便已然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徐初檀动也不敢动,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闻朝松开了她,两双动情的眼眸相对,一团杂乱的吐息交织,
闻朝用拇指轻轻揩去徐初檀唇上的润泽,那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亲就亲,遮什么眼睛……”徐初檀用力拍开闻朝的手,气鼓鼓地抱胸转向另一篇。
方才闻朝对上徐初檀那双清澈漂亮得杏眼时,心中便有意动,后来几经挑衅,一切收敛的欢喜提前溃散。
闻朝知道是自己的错,于是他强行将人抱了回来,圈在身边。
“檀娘……”
徐初檀不理他。
闻朝凑了过去,在她耳边又喊了一声,“檀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这死鬼!”脸红如霞的徐初檀猛然转过身,扑进闻朝的怀里,到底是破功了。
怀里的人儿笑得一颤一颤的,闻朝不禁跟着嘴角上扬。
……
威宁侯府并未有共同用膳的规矩,傍晚时分,小两口回到威宁侯府,直奔檀苑。
此时檀苑厨房上空炊烟袅袅,预示着晚膳即将在不久后上桌。
想着闻朝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徐初檀便拉着闻朝回房更衣准备歇息。
闻朝跟在后头,若无其事地随手关上了房门。
“你今日喝了这么多酒,肠胃不知受不受得了,你且先睡着,我让人熬些养胃茶……”徐初檀走上前去,亲自替闻朝脱去外袍,“如若身子不舒服了,随时喊我!”
徐初檀刚将闻朝的衣袍挂在钩子上,腰上忽受一力,一番天旋地转,徐初檀已然躺在了床上。
“郎君!这青天白日的不许做坏事!”徐初檀。、伸手推他。
闻朝的耐心已经在路上用光了,他皱着眉,三下两下剥去了那些碍事的布料。
一推一搡之间,徐初檀倒也半推半就随着他去了。
——
畅快过后,闻朝替徐初檀擦洗一番方才肯好好休息,酒劲上头,闻朝很快便睡着了,一直到次日早晨方才醒来。
睡了个好觉的徐初檀辰时之前便起了身,纵然腰酸背痛,但一想起那一叠小山一般的账本,她还是一鼓作气地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