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为了能让小两口好好相处,还主动提出晚上与徐淮去酒楼吃顿好的。
徐清逸也想跟去,但徐淮头一个拒绝了。
“怎么?嫌自己一个人吃饭孤单了?你也找个媳妇儿,这样就有人陪你吃饭了!”
徐清逸自讨了个没趣, 打了个哈哈将这话题盖过去了, 心里还盘算着晚上去敲他大哥一顿好的。
申时,徐淮夫妇便打算出发了。
夫妇二人一面聊着事情, 一面朝外头走去。
怎知还没走到大门,二人便迎面撞上了一瘸一拐的徐清晏。
李氏眼神好, 一下子便发现徐清晏衣裳破了, 脖子上还有淤伤。
“大郎!”李氏惶恐地捂着心口走了上去,抓着徐清晏左瞧右瞧, “你这是被谁打了?怎么伤成这幅样子!衣裳还破了!”
方才一直低着头,就怕人瞧见自己的狼狈的徐清晏早在路上想好了借口。
“方才在路上帮小姑娘抓了个贼,和那贼人打了一架,才伤成这样子……”
徐淮上下打量着儿子, 不知为何他觉着这话不大可信。
“帮小姑娘抓贼是好事,但以你那三脚猫功夫, 往后碰见这种事情还是多加斟酌,顾好自己再说!省得把自己的小命也给搭进去!”
李氏慈母心肠,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爹说得对,以后不要逞能了!晚上娘给你带猪蹄汤回来!”
徐清晏艰难地咧嘴一笑,“知道了!还是娘心疼人!”
“你们几个过来扶他回去!”
路过此处的两个小厮立即
小跑过来,一左一右地扶着徐清晏走了。
李氏甚是不放心地看着儿子离开。
“大郎脚瘸成这样也出不了门了,一会儿吩咐人去给他告假吧!”
“也成!”徐淮想起另一遭事儿,好不容易对徐清晏生起的一点怜惜之情又消散了,“半个月后江怀民过生辰,这小子还是别露面好了!”
李氏叹息,“我还以为能和江家结亲呢,没想到大郎这般不争气!”
徐淮,“不过上回大郎说得对,江怀民挑女婿的眼神当真不行!他这都又要往上升了,挑一个带队看城门的算什么回事儿!”
李氏闻言,心往下沉了几分,“还不是先前王墨章那事儿闹的!那几个人浩浩荡荡地来了咱家、去了江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仔细一查便知道……现在京城中可没有人敢向阿眉提亲……江大人这么做也是为了给阿眉一个着落。”
说到这儿,徐淮又骂起了徐清晏,埋怨他眼神不好,没瞧上江月眉。
——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江怀民过生辰这一日。
江怀民不爱奢办宴会,只是在家中多支了两张桌子,宴请了与自家关系最好的国舅府一家子来家中吃顿便饭。
当然,徐清晏并不被允许到场。
国舅府一大家子到江家时,跟着爹娘一起迎客的江月眉在人堆里扫视了几番,没瞧见徐清晏。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江伯父生辰安好!新的一岁身体康健!平步青云!”
徐初檀与徐清逸这两个小辈各自提着自己准备的生辰礼与江怀民贺了生辰。
“吃顿便饭而已,还送什么东西啊!”江怀民往后一瞧,“怎么不见清晏过来?”
“我大哥前段时日在路上见义勇为打了个小贼伤了腿,现下还没恢复完全。”徐清逸说这话时还装作不经意地看着江月眉一眼。
江月眉心头一跳。
都半个月了他的腿脚还没好……这是伤得多重!
“阿眉,你想什么呢!”与江怀民说完话,徐初檀跑到江月眉身边挽着她的胳膊。
江月眉回过神来,笑道:“你家侯爷没过来?”
“他和二哥哥得晚些!”徐初檀揉了揉肚子,“我为了吃你家这顿,中午都没怎么吃呢!”
“今晚厨房做了不少你爱吃的硬菜呢!”
两个姑娘手挽着手,往里头跑了。
徐清逸若有所思地看着江月眉的背影。
看来自家大哥那瘸了的腿和江月眉有点关系啊……
……
临近开席时刻,闻朝与江峰才姗姗来迟。
闻朝脑子还挺灵光的,早先便询问了徐初檀的意见,投江怀民所好准备了生辰礼。
人都到齐了,便能开始用膳了。
徐初檀轻轻拍了拍闻朝袖管上不慎弄上的灰。
“怎么不换身衣裳再来?你衣裳都脏了。”
“今日去了郊外监督考核,就没回卫所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