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昌心里怎么想,曾经怎么做都和徐初檀无关,她只在乎拿到手中的东西有多少。
才看了几份,徐初檀便发现每一份文书上面都有自己的名字。
“这些东西……怎么都写着我的名字?”徐初檀面露惊诧。
“世子爷没同您说吗?能改名的山林、田庄、宅子都写了您的名字。”
徐初檀瞪圆了眼睛,忙再问道:“那有多少份写了我的名字?”
越山挠挠头,“具体多少份小的没有数过,但是他们在查验的时候,小的全程在那看着,林林总总十来份应当是有的……”
“十来份?威宁侯府的家底可比我想象中的厚!”
“这些也不全是威宁侯府的,小的记得世子爷还塞了几份他自己的在里边。”
徐初檀低着头看着匣子里面的文书,就好像是看到了我做闪闪发光的金山。
她现在也是个管家的人了,自然知道什么东西是值钱的。
她小心翼翼地合上匣子,并紧紧地将匣子抱在怀中。
“辛苦你跑这么一趟……我请你喝酒吧!”
徐初檀朝丹霜使了眼色,丹霜便马上往屋里去了。
越山连忙谢过徐初檀好意。
这一回,徐初檀可不是但给越山送酒了,而是送了一袋鼓鼓囊囊的酒钱。
越山受宠若惊地接过钱袋子,再三向徐初檀道了谢,徐初檀朝他笑笑,心里头美滋滋的。
——
闻朝这一醉可睡到了次日,待他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
闻朝揉了揉酸痛的脑袋,下床更衣洗漱后,找人问了一番才知道,今日徐初檀早早地就去主院用膳了。
为了不让岳母觉得自己是个极为失礼的人,闻朝赶紧赶慢地去往主院。
……
又是孟夏,国舅府里绿荫遮蔽,茉莉盛开,这一路的风景让闻朝想起一年前,他来国舅府提亲,与徐初檀走在那条幽深的小径里。
闻朝方才到主院外,便听见妻子与岳母爽朗的笑声。
他料想岳母此时应当心情还不错,便稍整仪容,大步流星地入内了。
“女婿来迟,实在失礼!”闻朝走至正中,与李氏行礼。
李氏笑得很是和善,那笑容热情得好似没有与威宁侯府生过嫌隙一般
“檀儿爹和清晏也太不像话了!竟然给你灌了这么多酒!”李氏关切问道:“你可有宿醉?我让厨房给你熬汤!”
先前李氏对闻朝很是冷淡,今日忽然变得这么热情,闻朝还有些不习惯。
他甚至还在怀疑岳母这是在阴阳怪气。
“多谢岳母关心,我并无大碍!”
“别干站着了,快去坐着!”
闻朝忐忑不安地看了岳母一眼,随后走到徐初檀身边坐下了。
“你今日起得晚,都快用午膳了……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徐初檀亲自抓了块薄荷糕塞进闻朝口中。
闻朝嚼着清爽香甜的薄荷糕,有些心不在焉的。
不过母女俩忙着热火朝天地聊着别家的事情,没人在意闻朝。
直到徐淮与徐清晏归家,母女俩才停止热聊,招呼着闻朝一齐去偏厅用午膳。
今日大抵是太阳打西
边出来了,平日里对闻朝爱搭不理的徐清晏难得见了闻朝,不仅笑脸相迎还关心了他几句。
这么一来,本就自我怀疑的闻朝更加心慌,一心慌,他便不自觉地皱眉。
一桌子人都看着闻朝那张臭脸。
徐初檀用胳膊撞了撞闻朝。
闻朝朝着徐初檀看去。
徐初檀压低声音,“我爹爹他们好不容易看你顺眼了,你臭着一张脸做什么?”
闻朝听此,满腹疑惑,“看我顺眼?”
还没等徐初檀给闻朝答疑解惑,徐淮便问道:“你小子怎么忽然将你那些产业都送给檀儿了?”
闻朝心口的石头在此时落地了。
“先前发生的事情让岳父岳母不放心将檀娘交给女婿……所以女婿才想着将身家都交由檀娘保管,也算是给檀娘一个保障。”
徐清晏笑了声,“你小子还挺有手段!居然用这一招将我爹和我娘都哄好了!”
徐淮没有否认自己被闻朝这一招哄得心花怒放,毕竟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闻朝这般大方。
不过,该敲打的还是得好好敲打一番,“毕竟你家前科不少,让我全然放心也是不能够的!往后再出现前些日子那样的事情,我可一定让你好看!”
闻朝,“岳父尽管放心。”
千金换得岳父岳母的欢心,于闻朝而言,是个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