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尊重,闻朝放下了筷子,看向李氏,“回岳母的话,如今已经清算完毕,寻到人后便能出手,最快四月,最慢六月。”
“你们那些个铺子能有人要?”李氏这段时日也没闲着,她背地里派人去查了威宁侯府的家产,在这过程中,李氏也发现了威宁侯府的铺子生意已经被许氏搞垮了。
“有些已经出手了,剩余转不出去的,至少也会关门。”
李氏冷笑,“也别怪我多事要管你威宁侯府的事情,实在是我女儿嫁去你家总是吃亏,我也不得不担心。”
闻朝,“让檀娘受委屈是威宁侯府的不对,岳母能有忧虑也是情有可原的。”
李氏,“方才你也说了,六月最迟能解决,如若不能解决你也别怪我棒打鸳鸯,我檀儿的大好青春总不能被你家给耽误了!”
李氏这话说得太重,徐初檀吓得连忙拉了拉李氏的胳膊,“娘,你不要吓唬郎君!”
闻朝摁住徐初檀的手,“岳母所言极是,女婿一定会好好解决威宁侯府的事情,早日接檀娘回去。”
这种情况徐皇后也不好插嘴,只能任由事情发展。
用过午膳后,李氏便要带徐初檀离开,徐初檀胆子不小,离开前还拉着闻朝问他何时再去国舅府。
闻朝看了眼不远处那不复往日那般和善的岳母,低声道:“结束得早那便晚上过去,如若你用完晚膳我还没过去,那便不必等了。”
徐初檀点点头。
那边李氏还在等着,徐初檀与闻朝说过话后便
回到李氏身边去了。
闻朝目送岳母与妻子离开。
——
傍晚,国舅府。
大抵是因为心虚、想讨好母亲的缘故,今日用过晚膳后,徐初檀乖巧地待在母亲身边陪着母亲绣花剪样,还时不时地说些好听话给李氏听。
李氏看女儿这样,毫不留情地揭穿她,“你可不是这么勤快的人。”
徐初檀心虚笑着,“万一郎君太早接我回去,我可就不能在母亲跟前孝顺着了……”
李氏将绣花针捏在另一手上,空出的手在徐初檀的额头上狠狠弹了一下,徐初檀吃痛地惊呼了一声。
“你是我生的我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不必向我这般献殷勤,以女婿的能力,六月前解决完威宁侯府的事情应当是可以的。”
徐初檀讪讪笑着。
“你这些时日不是在偷偷给世子准备生辰礼吗?你也不必藏着掖着,我和你爹见了又不会骂你。”
徐初檀瞪大眼睛,没想到母亲竟然误会了,不过将错就错也好。
“还是娘懂我……现下东西还没赶完工,那我先失陪了?”
李氏笑了,“去吧,有你爹陪我就成。”
徐初檀看了一眼假装在看书的徐淮,赶忙离开了父母的院子。
……
现下已经戌时四刻了,徐初檀随手偷了朵李氏最爱的山茶,一路揪着花瓣回去。
翠露丹霜在后头跟着,就听见徐初檀念叨了一路:
“来了。”
“没来。”
“来了。”
“没来。”
好在那朵山茶花瓣够多,徐初檀回到自己院子时,那朵山茶正好剩下最后一片花瓣。
徐初檀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来了!”
她丢了光秃秃的花托,朝着屋里跑去,一打开房门,果不其然,闻朝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徐初檀兴奋地扑了过去,将闻朝扑倒在床上。
闻朝一手扶着徐初檀,一手垫在脑后。
“又陪岳母了?
徐初檀瘪瘪嘴,“那还不是害怕我娘真的棒打鸳鸯……”
闻朝轻笑,“不信任我?”
徐初檀忙摇头,“我自然信你,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闻朝无奈极了,他将徐初檀放在了身边,“六月只是谦辞,母亲祭日前后应当能带你回威宁侯府。”
闻朝这个人一向很可靠,徐初檀听他这么说,便不再担心了。
随后,闻朝又向徐初檀提起了江家二公子今日的表现。
“江家老二顺利入选了御前侍卫,既然是大哥托我照顾的人,我便与几位前辈抢他到我手下当差。”
江家老二也是徐初檀儿时的玩伴,闻朝愿意照顾江家老二,徐初檀自是很感激他,是以闻朝一说完,她便抬头赏了他一个香吻。
“郎君你真是个好人!”
闻朝哭笑不得,“与我无关,是他本身就实力过硬,他的战绩传到舅舅那儿去,舅舅还夸了他,几位同僚也争着要他做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