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想不到这些。相比唐寅,他心思简单太多。
唐寅给了唐宁无与伦比的安全感与归宿感。唐宁搂住他的脖子,眼睛亮晶晶的,一下一下仿佛啄木鸟啄树般亲羊哥的嘴。
唐寅无奈地笑了,他拍了拍唐宁的屁股,笑说:“亲嘴这种事最无聊了,是逗小孩子玩的。”
唐宁停下,睁大眼睛看着哥哥。
唐寅继续笑道:“亭亭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有同学看到他和同桌亲嘴。”
唐宁眼睛瞪得更大,唐寅轻轻抚摸他的臀部,接着说道:“乡乡责任感最强,也最像我,就是太喜欢装大人,明明还是个孩子。亭亭里里是同卵双胞胎,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截然不同,亭亭好动,里里好静。长大后他们喜好的打扮不同,现在大家就很容易区分他们。里里是小天使,又乖又善良,亭亭嘛,他有最自由的灵魂,他在三个人里最早恋爱,我一点儿都不意外。”
唐宁呼吸有点重,问:“那要怎么处理这事儿?”
唐寅继续手上的动作,答道:“不理他,越管他越来劲。他还小,也就会亲亲嘴牵牵手哄哄小女孩儿,还能有什么花样。再说,乡乡肯定知道这事,他有数,会看着亭亭的。”
唐宁对亭亭的早恋问题松了一口气,也莫名觉得有点热,这时,羊哥凑到他耳边放低声音轻缓地说:“你呢?也把哥当成小姑娘哄了吗?”
唐宁轻喘了一下,心跳地有点快,愣愣地看着哥。
唐宁的所有反应唐寅都看在眼里,他心下了然,宁宁生理上的反应十分正常,是纯粹的心理原因造成杏冷淡,无器质性问题。
唐寅把唐宁搂紧,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彼此都能感觉到某些变化。
唐寅不疾不徐,谆谆善诱道:“哥教你大人是怎么亲的,好不好?”
唐宁呆呆地点头。
唐寅轻触他的嘴唇,然后用牙齿轻轻地咬他下唇,探出舌头,幽幽地向前。同时,他持续温柔地抚摸宁宁的脊背。
唐寅知道,他的宁宁是个怪小孩。小时候唐宁刚来唐家时,警卫连的连长找上门,跟奶奶说您家的小孙子大半夜溜出去在大院里乱逛,还爬树,问需不需要找个兵陪着,免得出事。
谁会想到,这么怕人的小孩竟然不怕黑。
饭桌上的唐寅听说这事后,坐车离开时从院外看唐宁的房间,寻思自己能不能从那样的高度爬下来,然后他看到房间的窗帘动了一下,掀开了一小角。弟弟在窗户旁,是在目送他吗?从那之后,每次离开奶奶家,坐到车上后的唐寅总是习惯性看楼上唐宁的房间,每次都看到窗帘动,他心下了然,他的弟弟在看他呢。
唐宁很喜欢被抱着,对拥抱的喜爱近乎执念。其实即使坐着,一直抱着一个人也很累,可唐寅从小就舍不得把依偎在他怀中的宝贝放开,便生生地练出来了,唐宁想抱多久他都可以。唐宁除了他不理任何人,一开始他会觉得这样对弟弟不好,但长期下来,他便享受着完全拥有一个人的感觉,这也催生了他对唐宁的爱意。唐宁是他一个人的宝宝,他一直这么认为。所以后来得知唐宁和另一个男生恋爱,他对唐宁是有些怨念的。他那时钻牛角尖,认为为什么都是男生,宁宁却不选他。周安妮的到来让他释怀,如果一个母亲与孩子都没有多么深刻的缘分与情感,那哥哥当然也不是无可取代。
如今唐宁回来,唐寅慢慢找回当年的感觉,愈来愈沉浸其中,他吻地越来越用力,宁宁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唐宁被亲地颠三倒四,与哥哥分开时,眼睛晶亮亮的,嘴唇红润润的。
唐寅觉得弟弟可爱极了,想起周安妮说的生辰,便逗他:“唐子好听吗?子时的子。”
唐宁疑惑:“子时?”
“嗯,你是子时出生的,夜里的12点45,按照我们这辈的取名选字,应该叫’子‘,你的名字就叫唐子,喜欢吗?”
唐宁想了想,说没有唐寅唐酉好听。唐寅笑,说也没有唐宁好听。
两人亲昵了一会儿,唐宁问:“羊哥怎么知道我几点出生的?”
“她说的,生你的人。她来找过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想见她吗?”
唐宁早就忘了妈妈,他倒是不介意每个月给她赡养费,其他的,就算了,他不是多情的人,对母子重聚的戏码不感兴趣。
唐寅并没有劝他,也没必要。本来奶奶就与唐宁的妈妈签了协议,拿到钱后,她只是唐宁的生物学母亲,放弃了对孩子的监护权、抚养权、探视权,现在唐宁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唐宁回北京后的生活与感情已经日渐安定,他已经休息了一个月,是时候回到心外科。他问哥的意见,唐寅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