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啊。”赵颂问了这个问题,沈宁没有犹豫直接就回答了,真是连思考都没有。
说完,沈宁忍不住甜甜一笑:“他对我一直很好。”
一提到这个他,她脸上的神情已经和最开始跟他相亲的时候完全相反。
看着她不假思索的样子,和脸上明显的变化,赵颂心领神会,之前的伤神已经黯然,他现在把沈宁当成了朋友。
“看你这样子,我猜你婚后生活肯定很幸福。”
沈宁抬手摸摸脸蛋,热呼呼的,有点烫。
她不信:“这还能看出来?”
赵颂点头:“当然了,一个人幸不幸福其实是挂在脸上的。”
这么明显?沈宁赶紧抬手遮住自己的脸,大眼睛眨呀眨的。
那不是认识她的人都会知道了,她可不是故意要秀的。
赵颂被她的举动逗得笑了:“是眼睛,你挡住脸干嘛?”
“眼睛?”沈宁越发的瞪大眼睛。
“对啊,一个人幸不幸福,她的眼睛最明显了。”
“那我眼睛里有什么?”
“星光。”赵颂说:“很亮很亮,闪烁的星光。”
星光?幸福?
鬼扯,这也不挨边啊,沈宁以为他在逗自己玩,笑着摆手:“还以为你能掐会算,会看面相呢。”
“我说的是真的。”
“我信了。”沈宁反过来问他:“你
呢,还在相亲?还是?”
赵颂摆摆手,一提到相亲整个人都疲惫了。
“别提了,我妈给我安排的姑娘都够见到明年了,看了几个,也没觉得合适。”他端起咖啡,看那架势准备当酒喝:“你说说,我们才20多岁,不敢称是社会精英,但起码工作也可以,怎么流落到每天忙完工作,还要赴一场又一场的相亲了?”
“你是好了,我还在挣扎呢,大学毕业的时候以为只会为了工作发愁,现在工作顺利,还没来得及放松,既然又为婚姻发愁,太累,你说为什么一定结婚?我自己一个人不是很好?可父母哪里肯。”
看样子也是憋了一肚子委屈。
这些沈宁很理解,毕竟曾经这也是她的困惑,不过还好,她的身边有个周渡砚,所以她很幸运。
沈宁正发愁怎么安慰他呢,忽然一只大手按在了她的肩头,沈宁有被吓到,抬头的瞬间看清了咖啡店玻璃镜子里的周渡砚,一颗心放下了。
她侧过头,又惊又气。
语气不算太高兴,质问偏多一些:“你怎么来了?”
周渡砚居高临下的看她,听见她的话以后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皱眉,很不满沈宁这种不欢迎,不开心的语调。
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不好了,下班时自己紧赶慢赶要来接她,结果一到这却发现她兴致盎然的正在和野男人喝咖啡,关系是这个野男人还是个很敏感的人物,周渡砚一时不由得有些怨气。
沈宁直接无视他的眼神,又说:“你吓死我了,我差点泼咖啡了。”
周渡砚又气又好笑,暧昧的捏了捏她肩头问她:“我来接你下班,你泼我咖啡?”
“那怎么了,这都是轻的,谁让你吓唬我。”沈宁的语气一听就是恃宠而骄的任性。
“我没直接给你一拳,你谢天谢地去吧。”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是赵颂的,沈宁这才想起了,还有个他在呢,她一看见周渡砚眼里就只有他,自动屏蔽了其他人,顿时多多少少觉得尴尬,她瞪了周渡砚一眼,你个罪魁祸首。
然后介绍两个人认识,说起来,除了之前的剑拔弩张,还没有正式介绍过。
“这是我先生周渡砚。”
“这是赵颂赵先生。”
没有想象中握手交谈的画面,俩个大男人,似乎格局都不太大,像是一直没有忘记对方曾是情敌的事情,不过也不能算情敌,顶多夺妻之恨,哎呀这更严重了,沈宁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
再看看俩个不对盘的男人,或许她该说些什么。
“那个……”那个什么呢。
沈宁正为难呢,周渡砚收回他惯有的不把任何人包括事物放在眼里的,眼尾看人,
“我们回家吧老婆。”这声老婆不太对。
沈宁察觉出他的不对,心里了然他那点小心眼的心思,忍住想偷笑的念头,却还是,抬头一本正经的想跟赵颂说再见。
然而还没到她开口,赵颂已经站起身来看着沈宁先说:“既然来接你了,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刚好也有事,下次一起吃饭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