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好气。
“哪里不对?他惦记你,惦记我老婆,我只是说了一句话让他死心,我没动手已经在给大家体面了。”
真是越说越是不可思议了,沈宁火气来了,她腾的一下在沙发上站起来:“什么叫给大家体面,我和他做什么了?我和他见面之前我也跟你说过,你这样说,好像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一样。”
他坐在那里,看着火气冲天的她,也意识到了自己一时口不择言。
他是气急了,看着沈宁维护那个人,他没办法不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你就是这样想的。”沈宁一时控制不了情绪,有些哽咽,委屈涌上心头。
把她自己都吓到了,这么多年她从不会在他面前哭,就怕他笑话她。
可现在就是无法控制,心里那种难过的滋味她不曾体会过。
她侧过脸,不再看他:“我是有过想和他结婚的冲动,但那是一时的,而且我说过了,我见他就是为了说清楚,让他不要再怀揣希望了,这些你都清楚,你却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些话,现在还说什么体面,周渡砚你到底在想什么?”
听出她声音的不对,看着她咬着嘴唇委屈的模样,周渡砚心里已经后悔了。
他不再懒散坐在那,站了起来,不记得多少年没在见过她柔弱的一面。
周渡砚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无措。
抬起手,食指勾了勾:“我……”
“我吃醋。”几个字终究是没在说出口,轻轻的拉住她的手指,周渡砚转过她的身体。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
他强迫她看他,沈宁眨了眨雾气弥漫的眼睛。
其实她最近哭的次数很多,但都是在两个人运动的时候,并不算。
沈宁才不相信,他刚才还理直气壮,这么会就意识到了错误。
可被人哄着的感觉,真的很喜欢,本来已经平复的情绪,被他一句对不起反而勾了出来,还没说话,沈宁眼圈又红了。
她也是第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多层人格,还有矫情的一面。
吸了吸鼻子,她说:“我才不信你知道错了。”
她在撒娇,她却不知道,可周渡砚清楚。
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的声音更软了,很虔诚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我知道,不管因为什么,只要你哭,就是我的不对,我不是东西,我的错。”
这狗东西吃蜂蜜了?这前后变化这么大多吓人啊。
“我说错话了,让你丢脸,让你难过,我的错。”
沈宁偷偷瞄他一眼:“真的?”
“嗯。”周渡砚抬起她的手按在心口:“真心话。”
沈宁就不气了,压了压嘴角。
表情很傲娇:“算了,原谅你了。”
“谢公主开恩。”周渡砚很明白她的点。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离她很近,灼热的呼吸围绕着她。
气氛回到了原点,开始热烈,沈宁头越来越低,有种不敢看他,依旧心跳加速的凌乱状态。
周渡砚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划过她滚烫的脸颊,然后再次停在她的下巴久久不动,久到沈宁心里痒痒的。
心跳的节奏已经失衡,她的手心里变得潮湿,他却故意一样,只是捏着她的下巴,再无其他动作。
沈宁发了疯一样好奇,他到底想要如何,心跳如打鼓,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沈宁大脑空白,主动的侧脸去看他。
像是要主动吻他,一双飘忽的大眼睛,波动着水光,小心翼翼的落在了他的脸上,他含笑的眼底,沈宁无法言说那一刻的紧张感,就像是她已经掉进了,早就布好了陷阱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猎人手里,危险的信号在大脑出现,沈宁想到了要逃,还是晚了,图谋许久的猎人怎么会放过送上门的,当然不会。
火花一样激烈的碰撞。
不止不休。
舌根被他吸的发麻,呼吸开始困难。
他家里的沙发很大,比单人床还要宽,就算她和周渡砚两个人躺在上面也能容纳。
人被他压住之后,属于周渡砚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沈宁浑身发软,意识不受大脑支配。
肩头的细带子被周渡砚用牙齿扯掉,沈宁错乱着呼吸,她嫩滑的肩头已经印了两枚红痕,分神去看,她想起了洗完澡以后,她在所有的睡衣里,不知怎的,就挑选了一件最性感的吊带睡裙。
他的唇齿滚烫,咬她的时候又痛又痒,恶劣的咬完,像是安抚一样,立马温柔的伸出舌尖舔舐,沈宁整个人燃成一团火焰,咬住被他弄的红肿的嘴唇,一时间眼睛不知道要看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