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勒靠近了我,他的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扑面而来是一种香波的香味,不得不说,海勒的头发真的很漂亮,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头发,黑黑的,又长又卷,如同海洋之中的海草,他本人又高又瘦还非常苍白,更像神话之中的海妖了。
说实话,我一直没搞明白为什么海勒会与我关系这么好,好像是突然之间的,在我搬来这里之后的某一天,他就与我关系好了。
不是我贬低自己,海勒看起来家里好像很有钱,还非常开朗,按理说不应该与我成为朋友的。
我没有往什么阴谋上去想,因为按照我接触的海勒来看,他不是那种人。
我有些想知道,在海勒的眼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见我这么问,海勒也不客气,开口回答我:“你啊,很古怪的,不喜欢说话,又不喜欢社交,但我觉得你人挺好的,我很喜欢你。”
什么啊,一点特色也没有,平平无奇的,他绝对在糊弄我。
我呵呵呵的假笑,“能喜欢我,那还真是谢谢你啊,我妈都没喜欢过我。”
海勒两只手来回做着手势,他一会拍我后背一会摸我头顶,按照他的说法,在他眼中,我其实只要稍微打扮一下,会有很多男生想要认识我的。
“卡米拉你需要的只是自信,但是我出于私心,还是不想让卡米拉认识太多的男人,女人也不行.....”他红着脸,又是那副扭捏的模样,我的思绪飘到了其他地方,认识更多的人吗,有点恐怖啊,我有了这种魔法力量,确实可以交更多朋友,甚至我还能找到一个完美的恋爱对象。
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比起交朋友谈恋爱,我对更加带有童心色彩的梦想更执着。
我对海勒说了自己目前的理想,我想去当一个正义的人,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正义的界限在人性的天平之下是非常模糊的,海勒不明白我为何有这种想法,他以为我是因为失业从而钻牛角尖了。
我没管海勒怎么想,继续聊着自己之后想做的事情。
“流浪汉给了我真理教的传单,我觉得去那边看看挺好的,你说呢海勒?那些流浪汉说世界末日,如果我见到了他们的教主,一定好好问问。”
海勒震惊不已,他觉得我一定是疯了。
“流浪汉说奇怪的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传播的阴谋论所有人都知道了,还有更离谱的,关于你工作的工厂,还有这个世界的各种荒谬的言论,里面还有好多主张地平说的疯子,那教主也不正常的哦。”
我斜眼看着海勒,好奇他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海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哈哈,你不是最喜欢这些奇怪的东西了吗,我为了和你有话题,就问了问我在那个宗教之中的朋友,然后被他带进去参观过一次。”
“里面怎么样?见到教主了吗?”
海勒摇头,“我没见到教主,但见到真理教的内部了,和普通收容所一样,比城市收容所好上一点点吧,到处都是流浪汉随地大小便的痕迹。”
啊这,听着描述确实恶心。
海勒开始吓唬我,他希望我能打消当正义伙伴的理想:“真理教的教主不是正常人啊。”
我眼神变了,“教主的这种事你也知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你是真理教的成员?”
他摇了摇头:“并不是......只是有朋友是真理教的,最近在和那些流浪汉搞奇怪的东西。”
我立即有了兴趣,拿出了手机希望海勒能把他的这个朋友介绍给我。
海勒有些推脱,他不太愿意给我,我询问情况,他说出了实情。
“其实啊,我朋友告诉我,最近在地下工厂挖矿的那些人都罢工了,你所在的那家工厂老板和真理教有了接触,大概是希望真理教能通过自己的影响力去让那些工人回到岗位上。”
真理教影响这么大吗?
“影响对于地面世界来说不是很大,但是对于地下世界来说,那是相当的大,真理教的教主是地下世界工人们的神明,他们叫那位教主称呼为弥撒,我的朋友也是去地下工厂劝说工人的一员,他还想把我拉进去,因为我家里的关系,所以我如果进了真理教,他们在地面世界的势力会更大的。”
海勒说起了自己的家里情况,但没有说很多,与我聊天之中他一直避免让我知道他家里的情况,不希望我了解更多,对于地下工厂我有所耳闻,毕竟我是那家工厂地面加工流水线的一员,平时见其他人聊天说话也能听出来一二。
我是做模具流水线的工人,就是不知道地下工厂里的工人是做什么的。
海勒劝说我不要掺和地下工厂的事情,那里是仿佛就是单独的一个世界,地下人长的也和上面的人不一样,传说,他们会吃蚯蚓和一些泥土,两只手是扁平厚实的大爪子,能很高效的挖掘土堆石块,并且害怕阳光,眼睛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