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裸露在外面,接触寒凉的空气,虞策之微微打颤,他眨了下眼睛,克制着语调低声道:“我是心甘情愿做谋士的,夫人忘了,当初是夫人让我做幕僚,我们才因此结缘。”
“是吗?”舒白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确认他的双手没有办法自行挣脱后,她站起身,向殿内的檀木桌案走去。
虞策之见舒白撇下他独自离开,眼神猛地一沉,原本不作挣扎的手腕倏地开始用力,奈何舒白捆人的手法是和死士学的,只靠被缚人自己的挣脱根本没有挣开的可能。
虞策之的表情猛地可怖起来,像是凄厉垂死的兽,喉咙中也发出呜咽的声音。
舒白没有因为帝王的躁动而加快脚步,她不慌不忙从笔架上抽取了几支大小适宜的毛笔,随意沾了些水,转身走回虞策之身边。
随着舒白的再度靠近,虞策之的情绪得到无声的安抚。
他的视线始终落在舒白身上,轻声道:“我说的分明是事实,夫人为什么不信我。”
舒白压在他身上,任由他的后背抵着坚硬的阶梯。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古往今来,谋士背主而自立的例子数不胜数。”舒白垂下眼睫,慢条斯理。
虞策之上身用力,想要去亲吻她,奈何手臂不能用力,舒白又压着他不给机会,他只能无力地躺在床边冰冷的台阶上。
“我不会。”虞策之立即表忠心。
舒白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弹了弹笔尖,描摹山水画一般落下一笔。
虞策之猝然发出一声闷哼,耳尖微红,浑身紧绷起来。
原本高举过头顶的手不自觉开始挣扎,试图翻到前面来,又被舒白死死按了回去。
“今天是娘亲的忌日,我不真的动你,但我们玩点不一样的。”舒白淡声说。
虞策之咬紧牙关,腮帮子紧绷起来。
舒白又落下一笔,笔尖如巨蛇一样游过起伏的山脉峰峦,缓缓巡视属于自己的领地。
虞策之几乎抑制不住喉咙里的哀鸣,眼角顿时渗出湿痕。
饶是如此,他咬了咬下唇,倏地不屈地开口,“夫人这么对我,是因为我阻碍了夫人救霍铎,夫人便那么重视他吗。”
虞策之很早之前就知道,舒白有很多重视的人,包括安锦、萧挽,甚至还有他恨不得啖其肉的江音。
他一直以为,他虽然不能排在她心中首要的位置,但至少也是靠前。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阿猫阿狗越过了他,得到了舒白特殊的照顾。
虞策之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道心快碎了。
霍铎算是什么东西,替父担责的罪人,家族的弃子,和舒白没有半分关系,凭什么能让舒白出手相救。
他只是阻拦一下,舒白便这样对他。
虞策之觉得身体冷得厉害,想要蜷缩起来,却被舒白强压着,不得不摊开绵软的身体,因为难耐,泛红的眼尾露出更多的湿意。
“你还没有明白吗?”舒白冷冷望着他。
“今日的惩罚不是因为你阻碍我救了谁,而是你私自跟踪我出宫,之后又违背我的命令。”
虞策之迷蒙睁眼,咬着下唇,倔强地和舒白对视。
舒白掐住他的下颌,逼着他张开嘴,随手拿起矮几上放着的葡萄酒,顺着他的喉咙一点点倒进去。
“咳、咳。”虞策之呛了酒,面颊顿时红润起来,朦胧的眼中溢出更多的泪珠,“别,朕不喝……咳……”
舒白无视他的抗拒,整整一壶酒灌入他的腹腔。
紫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向下,浸染平坦的腹部,身下柔软的衣衫。
他分明是至高无上的帝王,此刻看上去却格外糜艳动人,放在青楼里足以让恩客为他一掷千金。
虞策之酒量不算很好,若是宫中夜宴,都是戚辨将葡萄酒换成清水蒙混群臣。
他迷蒙着眼睛,手慌乱地摩挲,倏地攥紧身下的衣衫,手背上青筋凸起,和手下布料上的褶皱如出一辙。
这场惩罚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舒白才因为身体不适放过了他。
舒白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抬脚越过精疲力竭躺在阶梯上的帝王。
帝王的双手还被绑着,见舒白要将他弃之不顾,立即用高举头顶的手拉住她。
“别走,你去哪里。”他哑着嗓音,固执地问。
舒白垂目看了他一眼,思虑一瞬,弯身把他从地上扯起,让他躺在床上,自己则躺在他身边,手臂环住他的腰身,防止他私自离开。
虞策之动了动僵硬的手臂,嗓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声音,“能不能松开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