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从床上坐起,见他脸上露出些许痛楚,才收回压着他的双手,“戚辨就守在外面,如果你想让宫人们都知道,他们惧怕敬畏的皇帝是个身受重伤也不忘求*的狗,我也不介意陪你玩会儿,对了,想必旁人都不知道,高高在上的皇帝其实才是任人欺负的那个吧。”
虞策之果然生出退意,抿着唇不说话了,只是目光仍然沉沉落在舒白身上。
舒白见他终于老实,再次躺回他旁边。
为了防止他维持着平躺的姿势,一直压着后背,舒白犹豫一瞬,还是伸手主动将他揽入自己怀里,让他可以侧躺着。
虞策之哪里得到过舒白主动的拥抱,顿时耳垂透红诱人,偏偏脸色却紧绷着,不知道要作何表情。
晚秋丝丝缕缕的寒意渗入宫殿,舒白搂着他,顺道还能从他身上汲取热量,各有所得。
不知过了多久,舒白的怀里响起有些沉闷的声音,“我不是发*的狗,也只让夫人一个人欺负,别这样说我好不好。”
舒白笑了一声,感受到怀里人的动作,顺势搂他搂得更紧了几分。
“睡吧。”
第50章
一夜安枕,虞策之终于在舒白身上尝到了想要的甜头,他食髓知味,盘算着用各种方法令舒白留在他身侧。
只有能时时看见舒白的时候,他才觉得安心,舒白留在他身边所带来的心安是再多皇权都比不上的。
当然,他一直都清楚,没有皇权的压制,舒白会把他弃之如敝履。
舒白近日十分烦心,虞策之重伤未愈,早朝自然是免了,他日日窝在紫辰宫,除了处理政务,大部分时间无所事事。
只是他一闲下来,就免不了作妖。
舒白被他缠得不胜其烦,几日之后,脸色乌云密布,不见半点晴色。
第七日,她站在老御医身旁,双手环胸,脸色冷淡。
而老御医则满目为难,不知道要说什么。
“为什么不敷药。”舒白冷着嗓音,替老御医问。
虞策之缩在床上,睫毛微颤,定定道:“我好了。”
“陛下后背还有些地方伤口没有结痂,这药必须得敷啊。”老御医道。
虞策之扯了扯被子,“朕说不敷。”
老御医在宫中多年,知道虞策之说一不二的性子,自己定然是无法说动他,不由求救般看向舒白。
舒白被迫呆在紫辰宫里整整七日,偏偏虞策之这狼一样的性格,全然将紫辰宫当成了他安全的洞府,半步不让她踏出。
七日下来,舒白已经忍到极致,当下看向缩着脑袋降低存在感的药童,示意药童把外敷的药放在一旁,又对老御医道:“我有些事和陛下说,劳烦您先离开。”
老御医躬了躬身,当即带着药童离开了。
等偌大的宫殿里只剩她和虞策之两个人,舒白眸光又冷了两分。
她垂目看了眼虞策之,欺身上前捏住他的下颌。
虞策之似乎习惯了被舒白这样对待,他甚至舒展身体,悄悄搂住她的腰身。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告诉我为什么不敷药?”舒白平静地重复之前的问题。
“不想敷。”虞策之又随意捡了个理由敷衍。
舒白捏紧他的下颌,嗤笑一声,“御医说了,不敷药你的伤口就一直好不了,你还想在紫辰殿里龟缩几日。”
大约是七日里她亦憋着火气,手上没留什么力道。
虞策之被她捏得有些窒息,忍不住去抓她的手腕。
舒白看了他半晌,见他因为空气稀薄,面色薄红,这才松手。
“咳、咳!”虞策之微微直起身,小声咳嗽着。
舒白平静地等着他缓过来。
但她这次没有留情,虞策之咳了半晌才和缓过来,因为太过难受,睫毛上还沾了滴水珠。
“为什么不好好敷药,前七日都敷了,现在为什么不敷。”舒白又问了一遍。
虞策之熟知舒白性情,知道她问到第三遍,看似语气平静,但耐心已经消磨殆尽。
他慢慢眨了下眼睛,道:“那药黑乎乎的,味道不好闻。”
因为受伤,他已经很多日没洗澡了,只能简单的擦拭身体,虽然身上没有什么味道,但药的味道很重,他还是担心舒白会因此嫌恶。
舒白扬起眉梢,转瞬明白了他话语中潜藏的意思。
“那么担心你自己臭了,我们大可以分开住,这样我就闻不见了。”
“夫人。”虞策之脸色微变,眉眼转瞬沉了下来,“你是厌烦我了吗。”
舒白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难道我会有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