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怪他爬上了人类的船(130)

黎旦也有这个意思,很快跟着准备走进去,迈开三步又回头:“怎么了?”

身边的人突然不动了。

“嗯,没什么。”黎伊知决定先把问题压下,也许只是口误或者习惯性的用词,不是重点,没必要揪着不放。

说罢他迈开脚步,跟着一起进去。

第一时间打量周围,屋内空间紧凑,但布置得很有家的感觉,木制的地板经过打磨,略显老旧却洁净温馨。

墙壁上挂着手工织成的壁毯,家具大多也是木制的,包括一张粗犷的木桌和几把椅子,旁边放着一个大木箱,半敞开着,用来存放衣物和其他必需品。

小棠没有试图倒上茶水招待客人,来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定警惕吧,不要乱喝东西。

“随便坐吧?”他只是帮忙拉开了两把椅子,自己则在床上坐了下来。

看着两人都自然的落座,小棠笑道:“如果你们是来问白鸟有关的事情,其实能说的我都已经和他的下属说过了。”

“不用试探。”黎旦锐利视线扫过,“我们和飞鸟的人没有任何关系才会来找你。”

“不好意思,我习惯了这样的方式和人交流。”小棠露出歉意,仿若温顺的羔羊垂下眼眸:“那就请问吧,只要不涉及到隐私都可以告诉你们。”

“你和白鸟是什么关系?”不用他说黎旦也会问。

“要从明知故问的问题问起吗?”小棠手指抚过床单,意有所指,“都来红灯区了还能是什么关系。”

黎伊知疑惑转头,视线在两个人类之间环顾,怎么好像有一种他们明明说的通用语,组合起来却有种让人听不懂的错觉,可是自己应该听得懂啊?

“什么关系……恋人吗?”黎伊知看人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干脆自己猜测。

他看的书上说过人类之间的关系要为恋人或者夫妻,同时这年龄不属于孩子的范畴才会经常一起睡觉。

就像他和人类的关系一样,黎伊知思索,他和人类应该算不上是恋人,不过他们是例外,因为人类是他的,所以没有关系。

小棠放松的坐姿挺直,脸上固定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可以说是活了一样的变化。

“……恋人?”他表情古怪,像听到了某个陌生的词汇,甚至反应过来抑制不住发出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如果你对恋人的定义和普通人不同的话,那就当我们是吧。”小棠以为人在开玩笑,便也故作姿态调笑回答。

但黎伊知是认真的,他认真的想了想自己对于恋人的定义,最终发现好像真的与普遍定义有所不同。

“嗯。”黎伊知认可了回答,转而问道:“作为最亲密的一种关系,你总不该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吧?”

黎旦:“…………”

怎么一不留神误会越来越大了,本来就很难解释以后更麻烦,黎旦试图理清思路,片刻后得出了放过自己的结论,眉眼即刻舒展。

算了,反正小触手也不可能找个“恋人”,就让他误会着吧。

小棠同样松了口气,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真是的,他差点要觉得眼前的两人不是来调查白鸟死因而是来听八卦的了。

果然,问题还是会转到白鸟身上,绕了那么大一圈也没有白费功夫,黑发男人很会套话,在他“承认”恋人的前提下问题有点不好逃避了。

“我知道。”小棠没想隐瞒,爽快说了:“也不只是我知道,当时红灯区街上的人很多都知道了,我都不是第一个发现的,哪怕那天睡觉前我们确实在一起。”

他已经说过很多遍解释了,如今重复起来也是能不带任何情绪的客观视角了。

*

深夜,小棠被门外动静惊醒,他睡得有点沉,只迷迷糊糊听见了一点类似于尖叫的末端,在红灯区不算少见,总有一些心思不正的人试图混进来,要么想要发财,要么想要满足自己肮脏的欲望。

一般他是不会管的,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帮忙的前提是自己不会受到伤害,小棠当然不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待在红灯区,只是今天有点不一样。

他揉着眼睛清醒了一下,从屋内不算精致的床上做起身,被子滑落,空闲的手摸索到身边,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布料。

小棠一愣,这下是彻底清醒了,他迷茫睁开眼睛,身边原本温热的气息已经消失,昨天晚上还和他相拥而眠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

小棠叹了口气,他没有想要去抱着什么美好幻想,只是那位客人太过与众不同。

他们相识于距离红灯区很远的明街上,具体什么的就不说了,不过是很俗套的路过好心救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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