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们去到天台后,情况反而发生了变化。”
“所以……?”森茗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能感受到他关注的地方和自己偏离了百八十米远。
黎诩推着她拐过楼梯角,路过赵庆匀的房间,径直往小门走去:“所以,我支持你去医院进修,我们不如换个地方。”
“你……”
“你和我说实话,”森茗一脸惊恐地抓住他,“你是不是腻了?!”
奇葩新闻肯定预示着某种迹象:婚姻不幸存在于各个年龄阶段,上至老年,下至青年,都有可能发生。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能又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为了避免走到覆水难收的严重地步,她有必要好好劝说他。
森茗的脑海里走马灯般回想起过往经历的事情。
她没和任何亲朋好友提起他们之间的事情,也没有把烦恼分享出去。无奈,她只得自解烦恼。
也许有的Alpha会觉得她根本没有心,但,相比起以往那些因为冲动而犯下的事,腻了压根就不算什么问题!
更让她烦恼的事情是:这一点是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
“腻了是什么意思?”
“活腻了?”
黎诩反问道。
噢,好吧,忘记了他这方面知识有所欠缺,森茗决定暂时闭麦。
不过,他的情感知识体系为什么时好时坏的?先前说过的话明显像是被哪位大师级人物指导过,但这位大师似乎只肯教会半点,导致他学的又不全面。
到底是哪位黑心师傅教的?这么不负责任是合理的吗?
不管了,森茗决定把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之后再和他慢慢细说。
“哈啾——!!!”
人在甲板上的白溪晨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服务生非常有眼力见地把她的白色外套给捎带过来了。
“不,别给我,我不冷!”她摆了摆手,“真是奇怪。”
白溪晨捏了捏鼻尖:“你说,我没有发冷,却突然间打喷嚏是为什么?”
这谁能知道,况且,这也不属于他的日常工作范畴。服务生没有接话,他用闲下来的口舌吹了吹杯口,继续擦着玻璃杯,尽量让它们光洁锃亮。这些小物什都可贵重,不能让蒙尘使他们贬值。
“难道有人在骂我?”
她眯起双眼:“好哇,那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服务员:?
逮住谁说谁,仗着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宁可错伤,也不放过是吧?
“不是我。”他低头回,心中憋着气的委屈劲,让他看起来特别像西伯利亚大仓鼠。
忍住,再过一阵子他就能下船,摆脱这个苦主了,到时候就算再骂上三百句,她都绝对想不到他的头上!
“啪叽”——
服务生手中的玻璃杯出现了一道崭新的裂纹。
哦豁,完蛋。
这道裂纹的损失,需要他至少奋斗十年才可以偿还,就这样,他摆脱白溪晨的梦想再次在海风中销声匿迹了。
第63章
森茗就不该对徐到思抱有什么不必要的期待。
她从没见过有人能不吃不喝、没日没夜,连轴转上两天,只为从书籍里了解到“如何实现微创无痕式切除Alpha腺体手术”。
热爱学习本身没有什么错,但学习到走火入魔的地步就有些不太对劲了吧!
她整个人都干瘪下去了,比快要枯萎的兰花还佝偻,信息素都是糜烂的味道,这样真的不会挂掉吗? !
这里需要额外纠正一点:作为零基础菜鸟实习医生,她对手术的认知还远远没有到开刀那一步,而是术前的准备工作。
森茗启唇,刚想问她点事情,就被她抬起的一巴掌给堵了回来。
“不要打扰我思考!”徐到思拿着小瓶子研究来研究去,在一块硕大的有一臂之长的电子板上写写画画,记录着什么。那就是普通的消毒水和信息素阻隔剂经过配比,调制好的喷雾瓶,不知道有什么好研究的。
森茗:“我没打扰你啊。”
她刚刚都没有说话。
“你有,你心里有想说的话,那些话很吵。”
徐到思将防护目镜推至额头,“在过去的十分钟里,你翻了七页,平均每分钟看零点七页,那样实在是太慢了,说明你的重点根本不在书上。”
“正常人每分钟至少可以看两页,所以你起码有三分半钟在走神。”
“连续说上这么久,我可以认为这是一通长篇大论了,对吧?”
“等一下。”
“和书没关系,好像是我拿反了。”
森茗有点心虚:她确实没心看。这样效率太低了,看到猴年马月才能看完。她合上那本拿颠倒的书,“冒昧问一句,你以前在研究中心到底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