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风砚打开手机,发送了几个文件后抬头:“走吧,轮到我们行动了。”
林伽仪和齐鹤连一起混在里面,瞟到迎面而来的风把他们的风衣向后吹起,忽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帅!
如果她能顺利解决自己的问题,加入这个什么组织还真不赖。
林伽仪拽了拽周风砚的衣袖:“周风砚,你们组织,叫什么名字?”
“怎么,心动了?”
“一点点。”
“X。”
“X?”
这么简单粗暴的名字?
“嗯。‘X’意味着,无限可能。”
林伽仪继续打听:“那你们组织工资多少,待遇怎么样,五险一金有没有?”
“具体的当然要等你真的考虑加入再说,别想从我这里套情报。”
“……哦。”
来凑热闹的大爷看着雄赳赳离开的六个人,目瞪口呆,连卷烟烧到手指也没察觉到。
不是一起凑热闹吗,怎么那六个人变成探案的了?
周风砚找警察要了间会议室,会议室里除了齐鹤连、林伽仪和查警官,还有周风砚带来的人和古镇警方的人。
白板上贴着密密麻麻的照片,连着各种颜色的线。
张丽晴女儿的案子大概率不是独立的。
它应该和老瞎子诡死案有着某种联系,而这个联系指向一个地方——摩诃寨。
因为警方在张丽晴家里找到了来自摩诃寨的神龛。
周风砚点了点张丽晴女儿的照片:“苟晨,跟父姓,张丽晴的女儿,经确定,于今天凌晨死亡,具体死亡时间尚不详,根据张丽晴交代,死亡时间在3:00至4:00之间。”
警方赶到张丽晴家的时候,只找到苟晨的尸体。
苟晨的尸体就那么被摆在床上,床单、被子上全是血,甚至流到了地上。
“根据现场情况,死者尸体开始出现尸僵,尚未遍及全身。所以,张丽晴的陈述大致属实。”
周风砚沿着红色的线,指向旁边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婴儿。准确来说,是一个胎儿。
旁边的数据显示,胎儿从头到脚的长度在20厘米左右,整体呈现半透明的淡红色,头只有一个鸡蛋大小,很明显并没有到生产的时候。
可他是活的。
照片上,胎儿蜷缩着身体,保持着还在子宫里的姿势,侧躺在张丽晴家的床上,很是吓人。
林伽仪莫名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她在沽珈山看到的那具烧焦的尸体也是这样,四肢抱着身体,蜷缩着。
“苟晨今天刚生下来的孩子。根据张丽晴的说法,苟晨昨天下午砍完柴回家,觉得腹痛难忍,张丽晴便让她照顾弟弟休息之后回房休息。晚上十点半,苟晨有了流产迹象,张丽晴便用以前的偏方给苟晨用了。”
旁边的照片里就是张丽晴给苟晨吃的药。一张灰色的旧报纸上面放着结成团的黄色的粉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苟晨服用之后不但没有缓解,情况反而更加严重,直至今天凌晨,诞下一名死胎。”周风砚将苟晨、活着的死胎和黄色粉末的照片圈起来,“但是张丽晴说,没过多久,本来已经死亡的胎儿竟然活了过来。”
按理说五个月的胎儿身体机能尚未发育完全,能活着本来就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死而复生。
林伽仪看着苟晨的照片,越看越觉得熟悉,戳了戳齐鹤连的肩膀,小声道:“这是不是我们在山下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姐姐?”
齐鹤连点头:“是她,我记得有个女人叫她‘念儿’?”
“没错。”周风砚朝齐鹤连点头,“苟晨的小名叫念儿,其中‘儿’不是轻声。”
周风砚坐下来:“张丽晴重男轻女,但是刚怀上苟晨的时候,张丽晴的丈夫就去世了,又因为改嫁对她来说是不光彩的事情,所以生下苟晨之后,她一直没有孩子,直到六年前,苟晨意外怀孕。古镇人来人往,没有人知道苟晨怀上的孩子是谁的。”
“张丽晴担心女儿带着孩子不好嫁人,就对外声称那是她的儿子,实际上是她的外孙、苟晨的儿子。”周风砚看向林伽仪和齐鹤连,“想必你们也已经见过了,他叫苟家远。”
周风砚复又站起来:“话题扯远了,这些暂时和案子本身无关。现在,一队继续调查老瞎子的案子,二队、三队,你们迅速交接一下,然后去跟苟晨的案子,一定要从张丽晴嘴里撬出来有价值的线索。”
“是!”
被分好任务的警察整齐地离开会议室,挤满人的会议室瞬间只剩六个人。
周风砚拍了拍江序:“目前没有直接线索将苟晨案和老瞎子案联系起来,但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有关联,所以你还是继续跟老瞎子的案子,和查警官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