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着九阿哥府里的侧福晋都快要生了,董嘉柔这边还没什么动静,那头,九阿哥却还迟迟未归,四福晋是真的忧心。
“所以说?九爷这次当差,是因为四爷的举荐?”董嘉柔总算明白九阿哥为什么偏离命运的轨迹了,原来是因为四爷啊。
不对,“四哥,为何……”看着四福晋一副好心办坏事的模样,董嘉柔到底没问出口,还能为何,还不是因为她与四福晋走得近?
原来枕边风威力这么大?
其实,四阿哥能举荐九阿哥,并非单纯因为董嘉柔与四福晋走得近,更多的是,弘晖的改变获得了康熙的看重,而董嘉柔正是那个让弘晖改变的人。
再加上,四福晋因为同董嘉柔走得近,手头宽裕得,府里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要知道,因为济善堂的捐款,如今各家都有些吃紧,这种对比下,四阿哥只觉得同九弟一家走得近些着实是件好事。
太子如今也特别喜欢吃鹅肥肝,四阿哥只提了一嘴九阿哥,太子就十分赞同九阿哥一同南巡,康熙见儿子们能互相提携,也乐见其成,这事情便也就成了。
见四福晋抱歉的模样,董嘉柔倒是没往子嗣方面想,对四福晋道:“四嫂,九爷能跟着多出去历练,是好事,我同九爷只会感念四哥的,不过是让九爷在外头多呆些时日而已,不瞒您说,九爷就是不当差,也经常不着家,这没什么的。”
四福晋听董嘉柔这么说,倒也没太多内疚的意思了,笑着道:“瞧你说的,要是他们能按时回来,我也不会提这茬,这不是不知道要留下多久嘛,我巴巴地过来同你抱歉,到你这里,倒像是我来邀功了,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大多是关于弘晖的,之后便约好明日一早,董嘉柔这边将要带的东西送去四贝勒府,由四福晋那边的车队给带过去,四福晋就起身告辞了。
四福晋如今也是大忙人了,不仅要忙着内宅的事情,还有铺子,还要琢磨首饰的图纸,当真是忙得完全没心思理会后院那几个莺莺燕燕了。
很快,太子妃、四福晋,以及董嘉柔送过去的东西就都落到了太子等人手里。
太子和四阿哥的包袱里都是衣服、鞋袜一类,同他们往常收到的一般无二,不过倒也让他们感受到了来自妻子的关怀。
九阿哥是头一回出门在外收到董嘉柔的包袱,感觉是既新奇又有点小感动,正想着,董嘉柔原来还是有主意到的穿衣穿鞋的尺码的,不过他的包袱怎么明显比太子和四哥的小了许多?
心中还在想着,董鄂氏就是考虑太多,连个包袱都不敢越过太子和贝勒,也太小心了。
怀着这样心思,九阿哥打开包袱,里头却并没有衣服、鞋袜一类,只有一封信,和一沓子银票,还有几个小香囊。
九阿哥嘴角微抽,打开信封,里头只留“九爷,缺什么就买,不用心疼银子!香囊是找太医配的,可祛病,记得随身佩戴。”
九阿哥来回看了几遍,信中就这么些字,九阿哥尤不死心,又打开信封,想再找出只言片语。
他都同董鄂氏报了平安了,董鄂氏的回信里,就不知道同他也报个平安?
当然,九阿哥只能以失望告终,信封里空空如也。
也不知道谁将九阿哥包袱里是一叠银票的事情传到了太子耳中,愣是让太子咳得连汤药都喝不下去了,精神倒是难得好了许多。他还是头一次听说,那家福晋给捎一沓子银票的,老九家福晋果然家财万贯。
原以为太子病愈后,九阿哥就能跟着回京了,可董嘉柔庄子上的鸡都卖了好几波了,连孵蛋的温床都做出来,九阿哥还没回京,董嘉柔不免有些担忧。
九阿哥是陪着太子养病的,如今,眼见着都穿上棉袄了,九阿哥他们却依旧没回来,难不成太子竟是一病不起了吗?
但自从入冬,董嘉柔就再没收到过九阿哥信。
那个关于董鄂嘉柔的梦中,太子再入冬后也差不多就回来了,好像还因为什么事情遭了康熙的训斥。
董鄂嘉柔不关心朝政,自然不清楚是什么事。
但董嘉柔刚好知道点历史,知道太子会被废,而且还是两废两立。但具体的导火索,董嘉柔却不是很清楚。
结合董鄂嘉柔的梦,董嘉柔便心慌起来,担心太子不会是在养病期间作妖了吧?
若是太子在这期间谋反,九阿哥他们这几个陪在太子身边的人岂不是会被连累?
原本因为水床孵化成功,东郊庄子上鸡、鹅都能批量孵化、喂养,紫苏和绿芹这些婢女们都欢喜得走路带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