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齿:“放心,现在呢,我有个厉害的学霸外援,就不用耽误您这竞赛生宝贵的时间了。”
不说还好,她一说池砚就想起前俩天偶然看到的她和徐清时的聊天记录,一道有些难度的函数压轴题,人给她写了一张纸的解题过程,第一次问她说没听懂。
后面又换了个思路解题,再问,程麦直说懂了。
可作为十几年的发小,加对程麦智商和理解能力了如指掌的人,他扫一眼就知道这丫头根本就是在装。
她就没有理解徐清时那种解法的数学基础,属于是没听明白但也不好意思再问了。
但他面上没显,只是状似无意地试探道:“谁啊?居然肯揽这苦差事?佩服佩服。”
程麦被他的嘲讽气到,恶声恶气怼了回去:“是谁都不关你的事!管好你自己。”
“怎么不关我事?”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门上,招猫逗狗地拨了下她发尾,半真半假地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听过没?作为你曾经的老师,我不得考察下他的水平,免得把我含辛茹苦拉扯进南礼的学生带沟里不是?”
什么师啊父的,分明话里话外都在占她便宜。
当人爸爸果然是男生永恒的恶趣味!她一定跟老程告状有人想取代他!!!
程麦被他气到直接开始胡言乱语:“我呸,谁同意了你是我师傅。还考察,我看,你还没人徐清时学长厉害呢。而且,人家比你可有耐心多了,步骤一个不省,全部都工整写给我看了,哪像你的鬼画符。”
果然,是徐清时。
他点点头,听到被人拉踩对比倒也没生气,只嗤笑一声,问她: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如他?”
“敢赌吗程麦?”
“……赌什么?”
“徐清时教不会你的题,我能让你会。”
“我比他,更适合你。”
第31章
对付程麦, 激将法永远更好用。
当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指给他看那道题时,池砚毫不意外,果然是那道**上说着“懂了懂了”的题。
他当时不过瞄一眼屏幕, 就发现那俩方法踩到了程麦知识薄弱区,其中一个还用上了数竞才会用的办法, 这丫头根本听不懂也理解不了,估计要么是死要面子不想显得蠢,要么是不好意思人忙活这么久。
所以,讲题的人再有耐性又怎么样, 教不会她的话还不是
他冷哼一声, 提笔就开始讲, 却遭到人质疑:“你不用时间看题吗?”
“……”
池砚才不会老实承认那天看到聊天记录的时候他就认真想了几种她能接受的解法,只是淡淡地斜睨她一眼, “这种题?我闭着眼都能做出来, 讲清楚。水平不够的人才要花时间。”
看到她无语又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池砚难得懊恼, 顿了一秒后低声说:“……不是在说你。”
所有的怒气都是冲着他自个儿的。
主要是一想到自己在房里默默琢磨怎么给她讲才能比过徐清时这事儿就让人感觉特傻逼。
搞什么,讲个题跟选秀一样还要竞争上岗。
关键是人还没说什么,他自己提前在那默默准备了。
更搞笑了。
但心里越憋屈,他越是不服气, 铆足了劲要比过徐清时,用第一种方法教会她以后他还不罢休,坚持又用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方法给她再讲了一遍, 看她点头如捣蒜的样子,心里那口气才稍微出了点。
要不是怕她真听烦了弄巧成拙, 他甚至还有第三种方法。
三种思路不一样、但都能让她懂的解法。
全方位、完全地、彻底地把那人比下去。
收起试卷后,看她弄懂后兴奋的表情, 池砚嘴角扬起,眉眼间藏不住那股属于少年的意气风发:
“怎么样,厉不厉害?”
“服不服?”
“有没有吹牛?”
“。”
程麦不得不承认,确实挺厉害。
看来他只要愿意,也能让人不需要自我质疑“我是不是很蠢”就轻松get他说的点嘛。
所以——
“你之前是故意的?”她阴恻恻地看着他。
除了冲刺中考那段日子以外,平时故意讲题讲得很高深莫测,恨不得“先这样、再那样”打发掉所有打扰他学习的人。
被戳穿了偷懒的计谋,池砚不自在地挠了挠眉毛,眼神闪躲了一下:“反正之后你来,我包教包会。”
“稀罕。”她扬起下巴,骄傲得像个公主,姿态拿捏到位:“说了,、不是阿猫阿狗都有资格当程麦的老师。检验考核还没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