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阁楼里,空气愈发稀薄而炙热,好像空调已经全然罢工,她身体的温度层层上升,而伏在她身上的少年状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呼吸急促,浑身热得像块握不住的炭。
深深浅浅的呼吸中,池砚忽地抬起头,食指屈起,刮掉她额际的汗水,却全然不顾自己额角滑落进眼睛里的汗水,开口时声音沙哑到有一点几不可查地颤抖:“麦麦,可以吗?”
“嗯?”
“已经在很辛苦地忍了。”
少年英挺的眉毛此时拧在一起,像是对自己定力太低的烦躁,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期盼,看着她,坦白道:
“但是今天,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很难忍。”
“麦麦,好想跟你试试啊,真的,做梦都想。”
“……”
“所以。可以吗?”
看他湿漉漉的眼神和满是汗珠的额头,显然已经忍到极限了,但还在克制着,征询她的同意。
说实话,正处在青春期,对这件事好奇的,绝对不只是男生。
而每次这种事中断后,难受的也绝对不只有他。
程麦被怂恿着,已经微微心动,期待却又依旧残存着一丝畏惧:“可我听别人说的,会很痛很痛的。”
他俯下身,亲了下她的额头,承诺:“那我轻轻的,不让你痛。”
因为他这个动作,俩人上半身无缝贴合着,彼此的心跳声也格外明显。
她动摇了一瞬,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不行啊,砚砚,没有、没有那个。”
他眼睛微亮:“有就可以吗?”
见她红着脸闭眼,全当她默认,重重吮她一口后松开人往外走。
前后不过两分钟。
等他再推门时,程麦看到他手里拿着的小方盒,人都要炸了:“你——”
疑问直接被男生低笑着打断:“我也是听别人的说的,有备无患。”
说完,他将东西扔在一边,双手交叉往上,黑T就被整个儿拽过头顶甩在一边,露出了他雕塑般线条流畅清晰的上半身,腹肌微微突起,像鹅卵石一样整齐地铺开,在阁楼暖黄色的灯光下,呈现出小麦色般的质感。
他身材真的很好,肩背宽阔,常年锻炼,不抽烟不酗酒,既有着少年的清爽,又带着成年男性的力量,仿若雨后清晨山间的阳光。
程麦就是个会被男色轻而易举迷惑到的人,她呆呆地看着,要说什么都忘了。
还没反应过来,男生滚烫的身躯已经覆了上来。
分开的两分钟并没有打断俩人之间的氛围,反倒让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更具诱惑。
被他吻上的那一瞬,程麦就像一块遇到高温的奶油蛋糕,瞬间融化在他强势的气息里。
如堕云中。
直至察觉他停顿几秒,程麦才迷茫地睁开眼,和他黑沉沉的眼眸对视上,而后——
她眼见着少年短刺的黑发消失。
那一刻,她的心几乎都要跳到嗓子眼,双腿在他肩头无力踢蹬了几下后,只能咬住手背才不至于让自己哭叫出声。
想逃,他却早有先见之明,单手摁住她的细腰。
再抬头时,他笑着拿大拇指抹了下唇角,人撑上来想亲她,被她躲开也没在意,只是问她,“刚才那样,喜欢吗?”
程麦整个人和煮熟的虾子没什么两样,两颊绯红,胸脯剧烈起伏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直白。
“不说话,那应该还不错?”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带着少年强烈荷尔蒙气息的吻铺天盖地落下,啄吻的间隙只听他含糊不清地问道:“那宝贝,现在也让我舒服一下,好不好?嗯?”
耳边是塑料袋被撕开的声响。
程麦神思恍惚,胡乱地点了点头,下一秒,她便从云端掉落。
屋内空气稀薄,热浪暗涌,可除了断断续续的暧昧声响外,鸦默雀静。
…………
直到“咚咚”两声敲门声。
林桐温柔的声音随即在阁楼门后响起:“小砚,你在里面吗?妈妈找你有点事,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林桐的声音,霎时间,怀中的女孩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眼睛瞪得滚圆,被吓到浑身颤了一下。
池砚昂起头,双眼紧闭,用力克制着忍住巨大的刺激,喉结上下滚了几滚,才喑哑着声音艰难开口:“别进来,妈。不方便。”
说着,他分神低头亲她一下,手护着她的头,耐心地无声安抚着怀里的人,可就算这样也不愿离开片刻,努力稳住气息冲外头问了句:“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