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丫头怎么能这么白,这么软,这么香,一会儿又在感叹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直到室内倏地安静下来,他才发现怀里叽叽喳喳的人已经没再说话了,正用一种谴责渣男的眼神有力地看着他。
池砚几不可查地顿了下,“……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呢。我在认真问你意见,你为什么这么敷衍?”
“哪能啊,”他解释:“真没敷衍,酒店都行,干净就可以,你喜欢最重要,其他无所谓。”
反正最后都是以她的意见为主,象征性地问他一下走个流程。
而且,他笑了下,承认错误:“不过我刚刚确实在想别的。”
“什么?”程麦问。
“想亲你,宝贝,” 他摸了下她白嫩的满是胶原蛋白的侧脸,“你这样坐我腿上,除了这个,其他的都想不了。”
说完,不等她回应,池砚直接单手钳住她的下巴,将人脸转过来,方便自己为所欲为。
月光漫过窗台,一室静谧中,只有唇舌缠吻的暧昧声和程麦呜呜咽咽的声音,从一开始的些许抵抗,到后来逐渐沉溺后无意识的哼唧声。
细细颤颤的,小猫在叫一样,却是莫大的鼓励,让池砚头脑发热,顿时理智尽散,满脑子想的只是对她做得过分点,再过分点。
于是,愈发投入。
原本只是闹着玩的,到后来竟有点收不住的架势,少年原本掐住她下巴的手不知何时悄然滑落,在她意识迷糊间攻城略地。
门被敲响时,俩人同时僵了一瞬才落回现实,气息凌乱地纠缠在一起,池砚本来不准备搭理,只想着继续,但林桐难掩开心的声音已经响起,问他:“小砚,可以开下门吗?妈妈有事要跟你说。”
这回,怀中的人不知道是刚刚接吻的后遗症还是太紧张,明显呼吸急促,紧张得不行,根本没注意到她此时已经领口凌乱半敞,曼妙身姿半露,很可爱,像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
他眸色深深,低笑一声,追上去索吻,程麦没想到他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干这个,急急错开头,焦急道:“怎么办怎么办?桐姨要看到我了吧。”
主要这都快十点了,孤男寡女,她还衣衫不整,就穿了个吊带睡裙在人房里乱晃,高考后也没了问题的幌子,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她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环视一周后脑子里只能想到电视剧里学来的昏招:“我要不躲到衣柜了吧。”
只见某人嗤笑一声,刚才的吻因为她的闪避落到了她修长纤细的脖子上,倒也不算很失望,甚至还有心情嘲她:“那你要不要干脆躲床底下去。”
看她歪头似乎真在思考这个可能性,无语地掐了下她的脸。
“行了,也不嫌脏啊你,”顿了下,他指着床边告诉她:“去那躺着,把被子盖上,视线死角,站门口看不到的。”
“哦哦。”
她点点头,正要从他腿上跳下去,却被人拦住,低声说了句:“等下。”
池砚慢条斯理地拿食指帮她勾起刚被他弄下去的睡衣吊带,脸上漫不经心的玩味,速度不疾不徐,因此明明是个乐于助人的动作,联系起前因后果,反倒无端生出种涩|情的气息。
程麦被他一路上滑的手指勾得一激灵,再也忍不了这样的慢性折磨,一推人就往床边跑,走之前不忘狠狠瞪他一眼。
喜欢的女生躺在自己的床上,在被子里缩成一团,他心里莫名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满足,心情很好地拉开门,转过头时嘴角的笑还没放下:“妈,找我什么事?”
只是虽然春风得意,手却一直抵住了门把手,整个人把视线档得严严实实,也丝毫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不过林桐本身也没有进去的想法,只是难掩兴奋地告诉他:
“儿子,我刚接到P大招生老师的电话,等会他们马上就到,想跟你聊聊志愿填报的事。”
“别玩游戏了啊,快换件衣服收拾一下。”
等林桐风风火火走开后,程麦从被子里抬起头,就见他嘴角那抹荡漾得不行的弧度,有些困惑:“你笑什么?”
池砚正朝这边的衣柜走过来,闻言顿了下,眼眸低垂,再看她的目光就明显带着点不怀好意在里面了,意味深长道:“我妈刚刚不是说让我别玩游戏了。”
“嗯?”
他闷笑一声,眼尾上扬,饱满的卧蚕浮起,那双眼睛清亮飞扬,看起来俊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