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学长, 借你一用。
她一边在内心忏悔, 一边面不改色地利用人家。
这个名字一出,就是绝杀。
原本气定神闲逗人的少年立马凶巴巴地冲她说道:“程麦, 你敢。”
他气急败坏地捏住人下巴, 结果对上人满眼都是得逞笑意的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又被她拿捏了。
不过被动的又何止今晚。
从小到大, 他俩关系如何,主动权一直都在她手里,小时候要不要跟他玩,吵架了要不要原谅他, 到现在,要不要彻底扭转俩人的关系,从来都是她在主导。
反正, 每次碰上和她相关的事,平日里的镇定、理智和计划性统统化为乌有, 只能任她为所欲为,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只有一点, 哪怕她欺负他,也只能欺负他一人。
他在她那儿,一定得是特殊地位。
所以刚才,只是听她说一句要找别人,心头立刻就方寸大乱,连语气里那样明显的戏谑都没听出来。
直到此刻,他沸腾了一晚的脑子才稍微降温,试图拿回主动权。
池砚微眯着眼,思索片刻后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强调:“喂。你刚刚没有经过我同意就亲了我。”
“哦,”程麦回得有恃无恐:“所以?”
“所以,你得对我负责你知道吧。不然你刚才的行为都算得上是、”
她眨眨眼,等他答案。
只见他薄唇轻启:
“猥亵。”
“良家少男。”
“夺走了,我的,贞操。”
他一本正经地吐出这几个字,程麦听到后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不走程序先直接笑,还是吐槽你有个屁的贞操,扮家家酒的时候咱俩已经嘴对嘴亲过八百回了。
但这人居然还没完,平时高冷拽哥范端得十足到位的人这会儿跟脑子过热要放飞自我似的,不要脸地双手扣住她肩膀,眼对眼,鼻尖对鼻尖。
普通人在这个距离下要么打架要么接吻,但池大少爷偏不走寻常路,在俩人睫毛奋力厮杀间跟她谈判讲条件:
“所以现在呢,只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了。”
“……有话就说。”
“你对我负责。”
“。”
“我也对你负责。”
“……”
所以说来说去,和她一开始讲的有什么区别嘛。
难道是拿到【程麦男朋友录取offer】太激动,他的脑子和嘴随机坏了一个?
不然真的很难理解他非嘴贱一下,再兜个这么大一个圈绕回来,是出于什么动机作出的zz行为。
程麦的沉默震耳欲聋,脑子里开始琢磨起是不是要退货再观察一下,但另一人却对此一无所知,趁她发呆一步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等有了名分,每天你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
“就像这样,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说完池砚停顿一秒,给了她1秒拒绝和推开的机会。
在这1秒里他脑子里也闪过许多想法,诸如:
不动,那就是允许。
犹豫就会败北。
亲一下,就一下。等下就算被她暴打一顿,也赚大了。
做足心理建设后,池砚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高挺的鼻梁和她的摩擦而过,下巴直接迎上去,彻底终结了俩人之间不到2cm的距离。
但——
别看他嘴上说得厉害,凑过来的那一瞬间,到底是没经验,亦或是紧张,没两下功夫俩人牙齿就磕到一起。
程麦吃痛,闷哼一声,忍了俩秒还是没忍住,嗤地一下笑了场,随后立马听到少年一声略显气急的“笑屁”。
她垂着眼,都没来得及骂他怎么这么霸道,吻技差还不让她笑,唇就被人重新覆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喜欢的女孩子嘲笑,这一次他仿佛发誓要证明自己,动作轻了不少,体验感立刻翻倍。
模模糊糊间,程麦只能感知到自己的唇被人动作温柔却又带着点急切地吮住,明明所有的啄吻含吮只落在了外围,只是最纯情最青涩的摩挲,可这样从未体会过的亲密却足以将人溺毙,让她理智炸成了烟花。
他的吻一开始真的很轻很温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生怕弄疼了她,让人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被他用心珍视着。但到了后来,他也会有片刻的迷失,被情欲操控着忍不住重重吮吸一下。
程麦发现,向来视疼痛为洪水猛兽的她,破天荒地第一次对若有似无的痛觉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