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闰一听,脸色更是变了又变,“若是这样,那岂非是他自己不愿意了?那失约的是我们西海……”
“不,三弟的性格,做不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应当是有人插手。”
父子俩埋头琢磨,却还是陷入了最主要的问题——找不到人。
难不成,去问观音大士或者已经成佛的取经团队?
刚起了这个想法,马上就被自己掐灭了,因为佛门“分家”了!
金蝉定道场黄海,独立门户,四个徒弟一起带走!
他们现在还是不要去触霉头了。
整个西游就是观音大士在负责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观音能不负责?如来能不怪罪?
敖闰擦了擦汗,“也好,也好,不掺和进去,也好。”
当金蝉等人回了长安,夜以继日译经之时,观音大士只觉得心累,他就知道,没一个省心的。
如来那儿还没有动静,文殊倒是先找了上来。
见观音还不明就里,文殊直接道:“当日狮驼岭,我座下青狮被擒,但大鹏都未曾逃脱,我也不好为其开脱,没了青狮,我只能再培养狮猁王,回道场后却发现其不见踪影。”
观音大士眉心一跳,一股不妙的猜想油然而生,别是被金蝉他们给拐跑了吧?
多年同事,默契就在那儿,文殊直接点头,“你猜得没错,我当时还只以为他去哪儿怠工了,未曾多想……”
“现在灵山这一乱,我便打断强行召回它,不让它外出惹事。”
“召不回。”
三个字,道尽了无奈。
“乌鸡国?”观音猜测。
文殊颔首,“它呆的久的地方,凡间也就乌鸡国。”
随后,文殊施法,一阵水雾浮现,乌鸡国的画面映入水幕之中。
只见,乌鸡国国寺供奉着乌蓝狮猁仙王,年幼的太子被国王抱在怀里,接受百官的朝拜,同朝听政,也不管小太子能否听懂,下朝后,同样是国王亲自带太子,治国理念,帝王心术,生怕教得少了,夜间,小太子脖子上挂着的金蝉纹样的佛珠散发微光,佛理入梦,潜移默化。
那乌蓝狮猁仙王的塑像,还有那小太子的人形……
观音大士都不得不哑口无言了半晌,“他们真当是个人,就能自证佛果吗?”
文殊已经看过了,倒是冷静了不少,“所以还借助了乌鸡国,又有金蝉的佛珠做引导。”从一成概率提到了六成以上。
他的狮子,彻底不归他了!
“你也知道,从一开始,这西行我就已经管不了了。”观音大士能如何,还不是只能说自己不易。
文殊当然明白,从白龙那儿就看出来了,但是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这个的,“你呢,今后有何打算?”
观音大士看向文殊,文殊也不避讳,四目相对,观音大士问道:“他们二人呢?”
“自是跟着我们。”
“东土地广,自不能让金蝉一人给占了。”
“金蝉要将道场建在黄海海域,那对中原的管控必然下降。”
“如此,我也有理由了。”
贞观二十二年,是玄奘法师等人日以继夜的一年,也是福瑞园,双叉岭,平顶山各基地妖精,内卷最为严重的一年(抛开金角银角)。
因为园长说了,今年年底所有妖精都要进行考核,成绩名列前茅的,能有编制呢!
佛嘛,包容万物,众生平等,只要心性尚佳,品行过关,有什么不能收的?何况还是经过了“教育”与“劳动”的妖精?
说给编制,这不,就给他们找到编制了嘛!多么光明灿烂的坦荡大路啊!
底层的妖精可不管佛门的内部争端,只知道有佛老新建的道场要招人,他们有机会能考进去,这不得一个个卯足了劲儿?
什么经书,什么法律条文,什么道德品质,只要要考的,全部都刷,全部都学!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只是可惜,第一年,没有参考!
于是,在福瑞园妖精员工们的强烈建议下,出现了独属于福瑞园的奇观。
“咦?僧人也来看热闹?”
再走进
“不对啊,这什么情况?给猛兽讲经?听得懂吗?”
“别看虎园被佛经念得昏昏欲睡的大猫了,九节狼和喜鹊吵起来了,被饲养员逮着念园规呢……”
“这算什么,有鹦鹉在唱《诗》呢!”
狼园中,一只看起来没有完全成年的公狼坐在首领的位置,底下坐着群狼,听着年轻的头狼时不时的发生狼叫,抑扬顿挫,有狼若有所思,有狼迷茫张望,有狼突然神似哈士奇,狼生百态,各不相同,看得游客大为好奇,心里挠痒痒却不得解,“这是在干嘛呢?”
“这头狼也太小了吧?未成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