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伸着手,重复了一遍道:“Ma'am,please give me the glass.”
资本手指轻敲桌面:“Why are you so ignorant,who is your leader”
服务员看着有些动怒的客人,犯难的解释道:“Sorry,that's what it means above。”
姜早的眼神望着这杯酒,晃了晃,抬眸轻轻扫过那个一直在阻拦的资本,冷笑道:“您这么着急,这杯酒里不会加了什么吧。”
资本之间目光交错,然后大笑起来,是那种中年人无忧无虑,傲慢的笑:“现在的年轻人想的倒是很多。”
江玉轻抬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咽下去之后,笑着抬杯示意:“姜早,你多虑了,我组的局,怎么会害你们呢”
“不好意思,我就是个容易多想的人。”姜早笑了一声,将酒杯递给服务员,然后拿起旁边的茶杯,倒进杯子里,抬起笑着示意,“中国人的礼仪,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服务员端着酒杯出去,走到了走廊的窗边,低头望着楼下。
连大老板都要下楼迎接的东方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
下一秒身后出现了一道影子。
两个服务员转身望过来,是方才包厢里的女士,她的眼神不像方才在里面时那般的坚毅不可催,反而是泛着淡淡的湿润。
服务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困难,便转身贴心地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只见那女人轻轻摇头,走到窗边,在高楼上俯视那道渺小的身影。
服务员转身离开,过了很久,仍旧看到那道身影站在那里,两个服务员对视一眼,摇摇头走开。
姜早伫立在窗口,整个人都静静的。
这种久违的维护,她猜出来了,除了沈淮,不会有别人。
只要他在,她永远不会一个人面对困难。
眼中划过一滴泪,她轻轻擦过,恰在此时沈淮仰头。
她仓惶的退后,靠到身后的墙上,眼泪粘连睫毛轻颤着落下,她轻轻闭上眼,低头又抬头,最后任由眼泪落下。
平复好心情后,她回包厢去完成剩下的饭局。
这个聚会,除了开始的时候,后面资方也没再刁难她,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饭局。
结束的时候,江玉作为主场的人,十分有礼数的,一个一个送别客人。
姜早很早就想走了,她没兴趣在这种局里面奉承资方,连吃饭都没胃口。
她起身要走时候,江玉像是才注意到她身上的新衣服,惊讶道:“姜早,你这身衣服真好看,是Guccl最新款吧。”
她这么奉承了,姜早顺从地接过,友好笑道:“不是,路边随便买的,你要是觉得好看我可以推荐给你。”
江玉打量了一会儿,婉拒道:“不用了,最近还不打算买新衣服。”
“嗯,那我先走了。”姜早余光看见那几个资本还没有要走的打算,还坐在那里喝茶。
“好再见。”
姜早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走到转角,按下电梯,电梯门开了,她在里面按了楼层,然后退出来,轻声走进了阴影处。
电梯门恰在此时关上,发出往下行的声音。
她背靠着墙,仰头望着天花板。
无功而返不可能。
不会这么简单的。
她望着地上那道拉长的背影,显然江玉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她还在那,在看什么呢,还是在想什么。
那影子动了动。
“嗯人下楼了,跟一段路再把她解决掉,计划有变,没喝醉酒,你们多注意。”
“好的江姐,是长头发,穿着大衣的一个女人是吧”
电话那头的男人大声嚷着,在这一片他是大王,丝毫不在意周围有没有人。风吹草动,这句话飘进了某个淋雨的人耳朵里。
姜早闭上眼,静静地听着那段话说完。
包厢的门被关上。
姜早面无表情地低头,暗灭正在录音的手机。
这个人比魏清雅下手狠得多,也足够聪明。表面装的深明大义,心里其实满是算计。
姜早转身走进了步梯,只要把这段录音交给组委会,就能坐实江玉设计她的罪名。
她关上步梯的门,开着手电筒,在楼梯的一角坐下。
不得不承认,以她的能力,即使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发展,也没办法去对抗那么多人,只能蜷缩在这里,等着白天人多的时候混出去。
她低头点开联系人列表,将沈淮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想了想,写道: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发完消息,她将头轻轻靠在墙上,闭眼休息,不多时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听到一阵脚步声在门口响起,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睁眼就看到沈淮蹲在她身前。
她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还是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