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去见她时,我们会隐身陪同,蝴蝶被排除了一切暗杀你的可能性,放轻松。如果她骂你,稍加忍耐。”
萧砺根本看不出是谁在回答自己,点了点头:“没问题。但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
“请讲。”
萧砺:“我以为你们只是在执行任务时穿成这样,在东天仙防守严密的神秘基地里,也保持同样的神秘感?”来到这里的路上,交通工具被绝对封闭,时间和空间的距离都被扭曲了。
“是的。”
“被逮捕刑讯很会报复,会谋杀我们全家。”
“以东天仙身份出现时候,我们对自身绝对保密。”
“既无法报复,也无法行贿。”
萧砺琢磨了一下,感觉有点道理,但不多,但人家这样坚持了不知道多少年,轮不到我当面说三道四:“天理寺的法官为什么不这么做?”
“法官享受被赞美,他们舍不得隐姓埋名。”
蒙面人冲着萧砺点了点头。
忽然感觉整间屋子都在移动,片刻之后,一面墙壁打开。
墙壁后是灰色的空房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人。
一个手脚都被固定在椅子上的光头美人。
不染铅华,素面朝天。
脸色苍白,嘴唇上血色很浅,尖尖的下巴惹人怜爱,垂着眼睫毛,像个可怜小猫,蜷缩在椅子里。
像个铅黄电影里会出现的绝美女主角&受害者。
萧砺左右看看,屋子里就剩自己一个,其他人全都隐身了。你们真是越来越恐怖了屋子里给人的感觉非常安全,空无一人,还散发着令人感到宁静的香气,没忍住嘴欠一下:“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
蝴蝶的睫毛颤了颤,缓缓抬起眼睛,哀求的看着她:“萧夫人,你救救我。”
萧砺缓步走过去,这里没有椅子给她坐,就站着:“他们说你一定要见我,才肯说实话。现在我来了。”
“我没帮着柳下锦骗你。”蝴蝶凄楚哀求的望着她,心乱如麻:“他们问我很多事但柳下锦会消除我一些记忆。”
萧砺皱紧眉头:“那就从一开始说,你是怎么到他身边去的,你们什么关系?”
蝴蝶还没开口,眼中先一步盈满泪水:“一开始,我是死后找工作,三十年前。死的时候我十七岁,没有学历。一开始是当倒水小妹,后来他去吃东西,说喜欢我,强行”
萧砺心说我确实是嘴欠,调侃她干嘛。“你可以跳过一些不想说的。”
蝴蝶复杂的看着她,又垂下眼睛:“我不懂事,命不好,他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想闹大了,名声就完了,而且我找的工作也不合法就想有了钱可以做做小生意。后来被人骗了钱,绕来绕去,债权还在柳下锦手里。”
萧砺眉头一挑:“他找人骗的你?”
“您怎么知道?后来我才知道,他给出去的钱都会拿回去。我穿戴出去的首饰价值连城,可要是丢了,他都会要我写欠条。”蝴蝶不安的说:“我可能欠了他非常非常多的钱,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好的时候他哄我说只是情趣,不会跟我要。也不知道他把那东西收在哪里。”
萧砺试图幽默一下:“现在我把你的债主杀了,人死账消。”
蝴蝶强颜欢笑,点了点头,露出一个苍白脆弱的微笑,又看向别处:“后来他每次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我都怀疑他要祸害人家。我就假装吃醋,叫她们离他远点,不许私下见面。我别的不懂,只知道柳下锦看上谁,谁就要倒霉了。”
萧砺对此不置可否。她不相信一个给富商做了三十年情人的女人毫无城府,但也真见过某位土豪喜欢单纯小百花,这只在模棱两可。万一你过去真的是吃醋呢众所周知,情感问题能难倒从警察到法院的一大批人,爱恨交织。咱们就拿证据和事实说话,只要你没害人,赶她们走,就算你好心:“我会转告给东天仙。你并没有帮着他说媒拉纤。”
美人如蝴蝶般轻颤:“我被删除了一些记忆但也提前保存了一些。萧夫人,您救救我,柳下锦害人的时候我不是帮凶,我有个名单,记录他糟蹋过的女人,我都叫她们走开,还有一些美女被我设法调到外地工作。”
萧砺温柔的答应她:“我会请东天仙仔细调查,如果你没做过错事,就不应该被坏人牵连。”
“谢谢您。”蝴蝶用令人动容的纤弱目光,含着热泪看向她。
萧砺不由得心头一荡,甚至想去抹掉她脸上的泪珠,我是不是有点太好色了:“你的本名是什么?”
“小蝶。李小蝶。我爸妈常常叫我小福蝶”
萧砺:“你在柳下锦身边这么久,那么恨他,那么你一定很了解他。详细说说,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制定的针对我的计划?他怎么知道我师兄喜欢我?”忘了问柳下锦有没有吐露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