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凤凰顺势讽刺道:“萧桑和林桑还想干什么?”
林云志笑道:“让某些无恶不作的阉人骑木驴,缺什么补什么,补的更多。”
粉凤凰:“你才缺!”
林云志轻蔑而懒散的瞥了他一眼,暗示自己可是个健全完整的人。
都督立刻叫停,感觉话题越来越犯法:“够了。希望你们能团结,为了解决日渐高涨的白灾并肩作战。上天和怨念是不分立场的。从现在开始,谁再无理挑衅,扣工资。林云志,你也一样。粉凤凰是曾经反对过你,但你要知道,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在一开始就让万众称颂,除了骗子。反对你的声音,有时候比赞美的声音更值得一听。”
二鬼无可奈何的互瞪几眼,俯首称是。
一名侍从突然出现:“都督,团鹤组织的人来闹事了,就在窗外。”
屏幕上的酷刑已经接近尾声。
朱祁镇用最后一口气,满怀仇恨的质问:“骗子,你是谁?”
他的声音极其微弱,几乎听不见。
萧砺低沉有力的说:“我是一个死于非命的鬼魂,一个被迫和亲人分离的孤魂。”
“你应当效死。”
萧砺的语气变得更加冷冽:“为了值得的人,不是你这样的蠢货。”
朱祁镇仇恨而不甘的盯着她,直到瞳孔扩大。
[为了我!]
[呜呜呜]
[大功告成!]
[萧夫人真辛苦]
旁边放着一个元青花鬼谷下山图的大坛,把几罐搜寻出来的蜂蜜倒进大瓷罐里,顺便自己抱着蜂蜜罐刮了好几勺,又煮了点开水倒进罐子里猛摇一顿,并投入明前龙井。
“蜂蜜绿茶,有点暴殄天物,但是很好喝哦。”
萧砺像个还没下班的屠夫一样叹了口气,捧着罐子喝掉半罐蜂蜜绿茶,然后起来继续工作。她确实有点心累,其实在剐完四肢的时候就有点受不了了。
我又不是外国那些以虐杀俘虏和他国平民作为快乐的变态士兵。
但弹幕里一直在疯狂的尖叫,狂喜,在任何一步都没有观众提出异议。而我们这个节目的受众群就是这样的,可能在古代易子而食的饿死鬼眼里,我这都算浪费食物。
稍微缓了缓精神,想想狐狸管家的毛茸茸大尾巴,那敦实又温暖的煤气罐罐,还带着一个唧唧叫的小崽。想想白杏林、澹台子规、胡桂香这些天姿国色的美人儿,再想想万秘书那个……不行不能想他,斗智斗勇太费脑子了。
去掉四肢、大部分骨骼和内脏,还残留着脊椎和心脏,已经完全死去的朱祁镇被塞进罐子里。
萧砺无力再去看弹幕,坐下来假装苦思冥想:“我记得……我闺女看科普节目上说木乃伊的做法是香料腌制……”
戒言执事突然飞快的写了一行字,起身放在杨光远面前:萧师妹的精神状态有些疲惫,建议她结束工作。
实际上不是疲惫,而是在数次濒临崩溃有强行挺住之后,有点恍惚,支撑她的动力快要撑不住了。林祭酒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不负责任的离开了?
同时给主持发了一条消息:启禀主持,萧砺看起来太累了,她不善于使用酷刑,也并未乐在其中。
但仔细想想,对施加酷刑感到快乐那些人不少,死后都去炼成能源块了。
杨光远:“我向林祭酒汇报一下情况。”
卢骥探头看看:“我问问她要不要回来?”
戒言执事点了点头。
卢骥:“萧姐要是累了,回来休息吧。这是后土宫执事的建议。”
萧砺敏锐的问:“怎么是你?”
卢骥:“林祭酒去开会了,还没回来。”
萧砺确实想下班,但现在不好自己决定下班,她怪可怕的:“多谢关心,我不累。快进时间流速,战争之后他们应该会继续查抄王振的家,我很期待他们发现这颗人头的状态。”
辟雍的门口是空旷的广场,既用以重大节日时进行表演,以供乘坐纸鹤、纸雁来回上班的鬼,平时翻窗户往下跳找灵感的鬼,下班之后遛弯的鬼活动之用。
现在这里被净化组织占领了,这个以团鹤为标志的组织举起巨幅抗议标语:“反对不分级!反对公开推广!”
“我们不要看血腥色情!”
“直播弑君,亵渎空间!”
一幅画,画的是被捆绑的朱祁镇,但短裤变得更短,依然带着口塞,带着鞭痕,在脸上和大腿上写了‘罪人、昏君、惩罚’,还在大腿和肚子上画了正字,一些怪异的高光和粉红色打在这幅画上。怎么看下一步都是《强制の惩罚》。
巨大的×形胶带贴在这幅画上,以示抗议。
“萧砺!下流!恶心!”
“打着诛杀昏君的名义!做出这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