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覃迷惑:“你震惊什么?”不正常的震惊。
林云志也不好说自己心里对她的定位:“您问的我很震惊啊,就好像他俩早就认识似的。”
老覃伸出手,沾了点茶水,在虚空中画了一道符咒,此符名为‘屏蔽词’:“以后你再也不会和萧砺提起澹台子规这个名字。”我小兄弟经常在天池边长吁短叹,因为他的心上人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也没想过他。昨天正在下棋,突然就哭了,因为萧砺忽然在想他。
你想他干啥啊!就算我兄弟英俊、强大、富裕、身份显赫、还曾英雄救美——
林云志心里咯噔一声,一瞬间脑补了许多风起云涌勾心斗角、打榜撕逼:“是忌讳吗??”
许杏花轻咳,我们是澹台师兄的好朋友,自然帮着他渡过情劫,这林祭酒不是后土宫中人,她和萧砺关系亲密,自然帮着萧砺利用澹台师兄,不论是爆金币还是当打手,统统不可以!
萧砺在门口安安静静的等着,就见大门一开。
林云志走了出来,手里捏着文件,抬起头邪魅一笑,一巴掌拍在萧砺胸口:“很有成效。”
萧砺看她这副神气样就知道数据稳了,调侃道:“在外面还是要保持距离。”
“去你的吧。”林云志猛戳两下胸肌:“人家的联系方式还在你心里吗?”
……
“你怎么说?”
朱元璋和刘邦关系不坏,半是因为两人的领地并不接壤,半是因为他俩看其他显赫高官转职当了皇帝的开国之君的家伙,都觉得搁自己手下直接弄死,天然的有些不顺眼。
朱元璋锐评:“叫一个贪官污吏去杀卖国求全的昏君,地府真是知人善任。”
刘邦:“贪了多少?她要是能歌善舞,不用她贪,朕主动给。她干什么的?”
“她是个部堂身边如狼似虎的班头。”
刘邦安之若素:“有贪心好啊,人无欲则刚,她要是连钱都不想要,她想干什么?你放心用?”
朱元璋冷哼一声,断然不想提起之前打过照面,但神通居然没探查出来她是谁的问题:“况钟,于谦,海瑞,这三个人咱用着放心的很。给你使,你要不要?”
刘邦哈哈大笑:“不要不要,您那儿才三个,留着自己使吧。这里有几个多余的酷吏,张汤你要不要?”
“俸禄够他们吃饭穿衣,谁叫他们讲究?吃饭要吃山珍海味,穿衣要穿绫罗绸缎,出门要排场回府要姬妾,多少银子都不够造的。孔孟叫他们少私寡欲,不听。”
“嗨呀,人操劳一辈子,总得给子孙后代留下些什么。”刘邦眨眨眼,调侃道:“在我这里世代簪缨,在你那儿世代牛马。”
朱元璋冷笑一声:“千分、万分之一的簪缨,还要被你收割。”
“唉,重八,你话别这么说,我这比中彩票的比率高多了。”
朱元璋短暂的无语了:“我哪儿几个不成器的小儿闹着要封杀她,你家安生么。”全都被亲手揍扁了,虽然卧底没传出这个节目的目的是什么,但根据这些年打交道的基础,这个朝廷没有愚蠢到向所有皇帝统一开战。毕竟到时候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刘邦笑嘻嘻的说:“坏事自有吕雉去做。你三哥我啊,只要享清福就够了。”镇压后嗣、抄家灭族、在阴间推行讨人厌的政策,当然都是她来做。
朱元璋吐槽:“拿妻子当酷吏用,给自己脸上贴金。”
“总好过你,拿自己当酷吏用,哈哈哈哈哈哈。”
……
会议室内已经有了好几个人,‘上方’的代表早已落座,沉默的等候着,又沉默的看向进来的人。
林云志一副精英的样子,踩着新订购的恨天高,鬼是不会脚疼的,高跟鞋只能凭空增高,哒哒哒的迈着大步,手里抱着文件夹走进屋,躬身道:“属下来迟了。”
“不迟,坐吧。”
萧砺落后半步,亦步亦趋的走在林祭酒身边,跟着鞠躬,等到了会议桌旁,又率先拉开椅子请她坐下,自己再坐在下首。
室内的环境沉默的令人窒息,每一个与会者穿的都是黑色圆领袍、头上带帽簪花,只在质地和带钩上显示出微弱的差别。头一等是金镶玉,次一等是金,之下分别是银、铜、铁。
后土宫的主持也带了长老前来开会,一行人白衣白花,散发着莹莹的白光,如精致布景展示的美玉一样。
为首的主持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眉目温和,看起来很是仁厚,肌肤无暇。
落座的所有人又起身行礼:“耶律主持。”
“都坐,都坐。”耶律主持的目光落在萧砺脸上,锋利如刀的女人,乌黑如墨的头发和眉毛,一双天然多情的大眼睛,有点紧张,看起来比直播镜头里更锋利。身上的气息一团混乱。眼中有三分压抑的愤怒,三分忧虑,还有三分上进心和一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