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保住了将军府的产业,也没同什么人妥协。”
这些事情都不是秘密,许多人都知晓,而荀梦华也因为这些事,被所有人刮目先看,从此再无人敢小瞧将军府。
“娘说的是,林夫人当真是很厉害,我还有许多要学的地方。”程胭由衷开口。
但颜氏却摇头,“娘和你说这些,可不是要让你和梦华学,梦华那时候是没有法子,你可知荀家夫人有多心疼虽然荀家势大,但她是外嫁女,娘家不好插手,她身子骨也弱,几乎是拿命在拼”
“娘瞧着心酸,自然不希望我的孩子经历这样的事情。”
颜氏说起当年的事情,并非是希望程胭效仿,只是想告诉她,人不可貌相。
但有一些话,她并不好说的太明白,有一些事情只能让程胭自己慢慢体会。
程胭默默的听着,心中似有暖流淌过,她轻轻的点头,和婆婆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便回了清溪院。
她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不知一举一动漏洞百出。
颜氏等程胭离开之后,立刻就让应容到跟前来,“去打听打听,今日将军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应容退下后,张嬷嬷看着颜氏,小心的问道,“夫人可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也许是我多心,只觉得胭儿今日出门一趟,又变的拘谨起来。”颜氏皱了皱眉头,“无事便罢了。”
“若是有事”
颜氏并没有说的太明确,但张嬷嬷知晓夫人的意思,若是有事,她一定不会姑息。
第26章 第26章
程胭回了清溪院,越洹还没有归来,他在户部任职本就忙碌,并不怎么得闲。
前些日子不过是因为陛下怜悯他新婚之时协助越国公处理侵地案不得闲,才会在案子结束后允他歇息几日。
如今天气渐冷,年节将至,他又开始忙碌起来。
程胭没见着越洹,不仅没有失落,反而松了一口气,此情此景之下,她当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越洹。
春兰采荷都听见了林茉儿说的话,两个丫鬟一直都陪着她,此番也心急如焚。
只是程胭什么话都不说,她们便是有满肚子的话,也不好说。
时不时的关切问她可还好。
程胭点头,“我没什么事,去打一些水来,我想洗一洗。”
她今日在将军府,虽没有当场掉下泪来,可程胭知道,自己的模样绝不会太好。
若晚上见了越洹,他要问起,自己要怎么回答
采荷出去打水,春兰伺候程胭卸妆,她一边拆着步摇,一边观察着程胭的脸色。
春兰自以为很隐蔽,但铜镜很大,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入程胭的眼中。
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程胭轻声问道。
春兰见状立刻回道:“少夫人,奴婢依旧觉得此事有一些奇怪。”
春兰一直都在努力的寻找着证据,证明程胭担心的事情是不存在的,越洹和林茉儿之间也没有过去。
“那日在马场,世子见着林姑娘,也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这也,不能代表什么。”程胭没有回头,依旧怔怔的盯着铜镜看,“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将心事袒露在脸上的。”
这一点,程胭其实深有体会。
毕竟当年她虽担心婚约有变故,却也从不会在人前表露出来,越洹是什么心思,其实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何况,程胭的心中,一直都还有心结。
新婚夜时,越洹待她的态度很冷漠,说了许多告诫的话,程胭原本没有多想的。
只是今日听见这些话后,她当真没法不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春兰说的话,程胭也不是没有想过,可她期待的又是一个怎样的答案
程胭自己都说不清楚。
她和越洹的婚姻,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的,这一点不需要别人说,她自己就很清楚。
春兰听罢看着程胭时眼中满是担心,“少夫人”
“你别担心,我真的没有事。”程胭笑着安抚春兰,而她说的也并不是假话,最初听见时,她的确是有些难受的。
她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听见丈夫也许心有所爱,又如何能够冷静的了
自然是需要时间的。
但她冷静下来之后,就明白这些事也并非她能够左右。
若说程胭有多么的伤心,其实也不尽然,她和越洹成亲,也只一月有余,又能有多少的感情
不过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罢了。
“何况,就算他们之间真的有过去,也只是过去而已。”程胭淡淡道,她和越洹已经是夫妻了,这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只要越洹不休妻,她的身份就不会有改变。
春兰见程胭脸上并无多少勉强之色,也跟着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