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不过是两三秒功夫,程城看得吓呆了,将军制服住张权后,他上手将张权双手反剪钳住起来,抓着他站起来。怒道,“你脑子有病,敢行刺将军,良心狗吃了,将军对咱们这么好。”
陈长川有些忿然居高临下俯视着张权,浑身散发着生人莫近的威压,张权一向是个唯命是从的人,今天怎么反常要谋害自己。
张权没有挣扎,与将军对视上,目光坦荡直白,振振有理道,“将军,是您让我杀您,当年那个与同小姐出生相近日期只有将军你一人。卑职私下调查过了,郑将军当年诞下是名男婴,那人正是将军,而小姐其实是白将军部下陈守义的孩子。当时他的夫人在郑将军那儿做侍从。”
陈长川震惊,没有说话,单是凌厉盯着张权。“张权,你确定”
程城同样惊得不敢出声,保持钳住他姿势,如果真如张权这小子所言,那将军岂不是
张权坚定道,“如有虚假,将军将卑职千刀万剐。”随后后脑袋被程城拍了下,他倔强瞪了程城一样,程城毫不示弱瞪回去,“你不知道变通下,是将军敢杀。”
张权不卑不亢回怼,“我是奉命行事。”
“你”程城还想在跟他拌嘴几句,震惊过后的陈长川略微抬手示意他不许多言。
陈长川抬眼看了眼不卑不亢的张权,知道张权是个实心眼的不大会变通的实在人,没有小橙子脑子灵活,“你们两个,今天什么没听见,张权,你去河谷只是探看军务,知道吗。”
机灵的程城立马说知道。
死守命令的张权不甘示弱同样朗声道知道。受了陈长川一记眼刀子,他亦是坚定不害怕。
陈长川看着自己身边这个死心眼的下属颇为无奈,张权这人性子这样踏实可靠,恪守命令,不知道变通,这样的人忠心是毋庸置疑,他当时也是看他这点优点,才将人提拔到身边做亲信,“你们俩记住,这事情不许让小姐知道。”
“是”
“是。”这时候程城已经松开手放了张权,张权铿将有力回答,他唯将军命令是从。
陈长川点点头,一挥手,“你们两个下去。”
程城和张权道了声是迈着军步下去了。军靴发出来声音是哒哒响亮。
陈长川仔仔细细思索下,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差错,自己居然不是父亲亲生,而是义父义母的亲生儿子,张权是绝对不会说谎的。
那么是那地方出差错了呢,致使他和绮恩身份对调,起初他是觉得有些震惊讶异匪夷所思,但凡这话不是张权这个实心人说出来,他会觉得对方居心裹测,命人拉下去严刑拷打,究竟有何目的。但张权对自己绝对忠诚,不会撒谎。
很快冷静下来,既然事情已经是这样了,那万万不能让绮恩知道,要不然不知道她那个小脑袋瓜子怎么看待自己。
陈长川抹着鼻子好好冷静了一刻钟,既然身份依然调换,自己和绮恩除了父母调换了下,其余倒没什么损失,他是绝对相信自己的父亲陈守义不会敢那样事情,因为他是个同张权相似的人,他绝对忠诚于义父。
绮恩自小当义父义母是她亲生爹爹娘亲,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除了幼年时期被父亲丢在名都亲戚家寄养受了些苛待外,一切都很好。
那既然是这样,那么将错就错吧,横竖他是要和绮恩在一起的,何必在意那么多,他是断然不会去抢绮恩的东西,使她伤心难过。
陈长川发自内心一笑,原来他们早该是一家人了,即使他知道了是绮恩顶替自己的多年将军公子的身份亦是不愤恨,他除了起初的惊讶外没有其他不满意。
陈长川这边是豁达想开了,华阳轩,白绮恩那边正是苦恼啃着苹果连连愁眉不展呢。
霜雪奇道,“好端端,去了趟长春阁那么不开心,宫南羽为难你,不可能吧。他要是为难你你可真晚别憋在心里,我们可以找川少爷找他算账。”
白绮恩吭哧啃了口苹果,在口中嚼吧嚼吧,腮帮子鼓鼓的囔囔道,“霜雪,他说喜欢我”
“你说什么谁说喜欢你啊”霜雪不大相信重新问直直望着自家姑娘。
白绮恩咽下口中苹果碎,招手让霜雪过来,将宫南羽表白事情一五一十说了,说完后又是愁眉苦脸的吭哧了咬了口苹果继续吃,继续愁闷。
“这简直”霜雪高兴说不出话来了,围在自家姑娘身边,“姑娘,你先别想着吃了,这是多少姑娘求都求不来的事情,宫南羽居然喜欢姑娘,你别吃了好吗,你想想自己的人生大事啊。”
“我没答应啊。”白绮恩闷闷道,对于宫南羽突如其来的神情告白她是半信半疑为难不大愿意,要深究其原因,她自己不知道,反正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可是宫南羽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啊。他不似其他人一般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