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别人她不会估计那么多,反正作为一只米虫她只是在找米,可以吃一辈子的米。
但长川他不一样,他在自己心里同别人是不一样,她可以脸不红心不跳欺骗任何人,唯独不能骗长川啊。
为什么
她不知道。
她单纯不想骗他。
洗浴完毕后,跨出大浴桶,在霜雪的伺候下一件件穿好衣裳,系好,她道,“他不一样。”声音很轻微不可见。
霜雪没有听见,继续手中伙计。
白绮恩目光茫然望着前方不知何物。难得大枝大叶没心没肺得她感性起来,竟如此用心细致去思想这件事情。
对于长川,自己是何种感情
陈长川没有紧逼她,两人突破这层关系后,他们之前愈加亲密,两人在没人地方眉来眼去,时不时嬉闹在一处。
白绮恩很欢心依偎在长川的紧绷结实的胸膛上,愉快道,“长川,我好幸福啊。”
陈长川爱抚抚摸着她的后背,“我们去跟义父义母说吧。”
“我没想好,别那么着急嘛。”白绮恩小鸟依人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她的胸膛的温热,独属他长川的气息。她愈发迷恋了,迷茫了。
陈长川面上从容,心中暗急,一下一下抚着她后背,“不是怕你不负责吗。”换来了白绮恩骄慎的一飞眼,和一记不轻不重的小拳头。
陈长川整个人都要酥麻了。气息紊乱,低头向白绮恩索吻起来。
是日,一家子四口正在落花厅谈笑,这时候外头李嬷嬷急匆匆来报说,“宫南羽,宫南羽公子来提亲啦。”
“你说宫南羽提亲啦。”郑氏欢喜,“是谁的”说着已经有十几个小厮奴仆抬着系着大红花箱子进来。领头人正是宫南羽,他笑得如沐春风,眉开眼笑,看上去甚是喜庆。“白将军,白夫人,晚辈宫南羽先拜会了,白将军白夫人近来安好。”
白将军笑得嘴巴裂到耳朵根,连声道,“好好好,宫南羽公子做,快请坐。”
郑氏亦是十分热情让座。宫南羽在他们眼中早已经是乘龙快婿,这时候果然来了。
宫南羽望向了朝思暮想不能忘怀的白绮恩,她和陈长川那个家伙站在一起。白绮恩扫了眼他带来的十几箱聘礼,望着宫南羽皱眉道,“我没同意呢。你怎么能这样。”
陈长川轻描淡写瞄了眼那十几箱装扮得很喜庆的聘礼,心中甚是不悦,好在绮恩现在已经是他的,略感好些。在无人擦觉地方他握着白绮恩的手,白绮恩扭扭捏捏要挣脱开来,奈何陈长川铁了心要握着她,白绮恩委屈巴巴怎么挣都没用,只好用自己宽广袖子遮掩免得被人看见。“宫南公子好用心,这些东西价值不菲吧。”
白将军听陈长川阴阳怪气的不像话,想着待会儿宫南羽离开后,要好好教育他一番,见不得绮恩好是吗
那些箱子一箱一箱连着打开了,露出了珍珠金银,一时间照耀得满客厅珠光宝气,金光灿灿。
有的小丫鬟已经捂着嘴巴不可置信,她这辈子估计不会有人会这么对聘礼迎娶她了。这也就是有钱官宦人家小姐才有待遇吧。不,比一般官宦人家小姐都要贵气。宫南羽公子果然是大众少女梦中情人。要是能跟着小姐陪嫁过去该多幸福啊,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
宫南羽胸有成竹望着白绮恩,这个让他忘不掉的骗子,第一次见面把他骗得团团转,之后又是耍小聪明的玩他,弄冒牌的自画像给他,真是爱她,想要把她从脑袋了提取出来丢到了,可惜,忘不掉啊。既然忘不掉,那么娶回家去。省得她主意东一出西一出的,弄得自己真假难分的。
他对白将军夫妇作揖恭敬道,“晚辈宫南羽倾慕白姑娘已久,今日斗着胆子想要求娶令爱,望白大人,白夫人成全。晚辈视白小姐为珍宝,爱之,切之。”
名动名都的宫南羽对自家女儿爱慕有加,白将军夫妇自然是欢喜非常,白将军正要开口应下时候,一旁的默不作声的作壁上观的陈长川开口,“不行,绮恩不会嫁给你的。宫南羽公子,你来晚了。”说着在众人疑惑诧异目光中扯出他握着白绮恩的手。
之间他们两人肩并肩,十指相互交叉握着,看上去郎才女貌天然一对样子,白将军气得没了表情,宫南羽亦是满脸讶然,郑氏不可思议。除了霜雪其余等人皆是惊讶。
川少爷和小姐这是
宫南羽扫了眼他们,看着白绮恩低垂着眼帘不堪他,心在往下沉,“绮恩,你和他在开玩笑吧。”心中抱着侥幸,他希望白绮恩说是陈长川不要脸一厢情愿追求她的。
然,白绮恩抬眸看了眼满脸期待的宫南羽,清澈明亮的眼睛无波无澜,很是干净洁白,意思不言而喻,“多谢宫南公子爱慕,绮恩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