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泪水无声地滑落,梦中的纪宁试图靠近棺椁,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薄亦沉离她远去。
“薄亦沉!”纪宁大喊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此时天已大亮,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温柔散落在她明艳动人的脸上。
她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杏眸中满是惊恐和未散的余悸。
这时,听见她叫声的薄亦沉从直升机外奔了进来,并快速冲到了纪宁身旁坐下。
虽然薄亦沉没有做噩梦,但他眼中的惊恐不比纪宁少多少。
他进来直升机之前在外面的沙滩上弄早餐。
他之所以不在座舱里弄早餐做是怕吵醒纪宁。
当他听见纪宁惊恐的喊声后,他以为纪宁出了什么事,比纪宁还要惊恐,迅速冲进了座舱。
薄亦沉见纪宁只是做了噩梦,强迫他自己迅速冷静下来,然后盯着纪宁,语气温柔地问:“做噩梦了?”
薄亦沉伸出修长的大手,轻轻拭去纪宁眼角的泪痕,动作里满是宠溺与疼惜。
纪宁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脸庞,感受着他手指的温度,眼泪又涌了出来。
在薄亦沉的印象中,纪宁一向是冷静的、冷傲的、坚强的、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宁宁像受惊的小鹿一般脆弱和楚楚可怜的样子。
薄亦沉一阵心疼,一把将纪宁拉进怀里拥住。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你竟然会被一个噩梦吓到。”薄亦沉语气温柔地说道。
纪宁没有接话,任由泪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
原来薄亦沉出事了,她会这般难过。
她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是预警还是……只是个梦而已?
薄亦沉没听见纪宁回他,温柔地放开了纪宁,凝视着她问:“你梦见了什么?”
纪宁看着薄亦沉,说道:“没什么。”
薄亦沉见纪宁不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嗓音低沉柔魅地安慰道:“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无论你梦见了什么,都不是真的。”
薄亦沉说着,再次轻轻抬起修长的大手,细致地、耐心地为纪宁擦拭着泪水。
他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周围空气中的每一粒尘埃。
在这份温柔的包围下,纪宁心中的惊恐逐渐散去,眼中未散的余悸也渐渐被一名柔和替代。
她平静下来后,听见了薄亦沉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她下意识抬眸看向薄亦沉,却见薄亦沉如夜色般深邃的黑眸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眼神深邃炽/热,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魅惑与吸附力,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入。
相比刚刚,他给纪宁擦拭泪水的动作慢了许多。
不知是座舱里的温度升高了,还是薄亦沉的指尖变烫了。
纪宁感觉到被他指尖触碰过的地方都热热的、烫烫的。
这灼烫的温度透过她白皙细腻的肌肤,夹带着一股电流,渗进了她的身体里,流窜至心田。
原本平静的气氛中弥漫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与张力。
纪宁的呼吸微微发紧,与薄亦沉的呼吸在静懿的空间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有的旋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诱/惑的气息。
薄亦沉滚烫的手指顺着纪宁白皙的脸颊,慢慢下移到了纪宁漂亮的下颚上。
同时他俯首,菲薄诱/人的薄唇带着一股灼/热和清冽好闻的气息,缓缓靠近了纪宁诱/人的粉唇。
纪宁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两人的唇相距咫尺之距时,薄亦沉停了下来,状似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忘记你是我未来的弟妹了。”
言罢,他收回了手指,并放开了纪宁。
“早餐好了,起来洗漱吧。”
薄亦沉话落,起身离开了座舱。
纪宁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她不知道是在气薄亦沉突然停下来,而是气薄亦沉有僭越的举动。
……
早餐结束后,纪宁昨晚让桑七安排的直升机就到了。
这是一架可以乘坐十几人的直升机。
纪宁和薄亦沉等了十多分钟,六姐弟才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赶来沙滩。
驾驶员惊讶地看着六人。
等六人走近后,他对六人说道:“纪小姐那里什么都不缺,你们不需要带这么多东西,扔了吧。”
六人有些舍不得。
纪宁看着六人说:“不用扔,带着吧,可以作个纪念。”
六人立马欣喜地点了点头。
六人中年龄最大的女孩走到跟前,将一个大袋子递向纪宁,并对纪宁说:“这里面是你哥哥和你母亲的东西。”
纪宁诧异地看着女孩,“我哥哥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