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今夏努力把她的手推开,“可你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
云听刻意回避与徐清聿有关的话题,“夏夏,那你是算到了你和小风会在一起?”
“嗯嗯。”但提到这,徐淮风冷漠的态度不禁让她有些泄气,姜今夏用力把抱枕往怀里挤了挤,“徐淮风小时候一点都不讨喜,讨厌鬼。”
云听柔声道:“小风不喜欢讲话,他没有恶意的。”
她在徐家七年,很少见徐淮风笑,也很少见他和什么人亲近。
徐清聿笑的次数就更少了。
有时候,她只能从徐淮风的笑容中幻想徐清聿笑起来的模样。
倒是有一次,云闻大概是讲了什么笑话,徐清聿这座万年冰山居然笑了。
她当时心跳漏了一拍,脸上不知不觉泛起了些许红晕,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竟然就这样看呆了。
可是徐清聿一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
姜今夏莞尔,“云听姐姐,没关系,我会调.教好他的。”
“调.教谁?”门口冷不防响起一道冰冷的嗓音。
姜今夏条件反射回答:“当然是徐淮风。姐姐,你信不信,我可以随便拿捏他的。”
看到云听表情变得僵硬,她后知后觉自己又一次忘记生理年龄。
现在的她在别人眼里只有9岁。
从一个9岁的小女孩口中听到“调.教”两字,也是古怪。
但没关系,云听姐姐不会乱说的。
有备无患,姜今夏还是想澄清一下,“云听姐姐,我只是小时候激素吃多了,所以我早熟。但是请你相信我,徐清聿哥哥后来爱惨了你…”
云听嘴巴没动,后面的声音:“是吗?”
姜今夏猛然回头。
正午的光落在门口,光线从徐淮风和徐清聿的身后斜射过来,将两道身影笼罩在金色的光芒中。
逆光隐去了他们的面部细节,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和深沉的影子。
那句“是吗?”明显是徐清聿说的,徐淮风的嗓音不是这样。
那么第一句“调教谁?”就是徐淮风问的。
姜今夏:“……”
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后的心虚感。
“云听姐姐,救我。”姜今夏声音细若蚊蚋,向云听求救。
徐淮风不可怕,徐清聿好可怕。
云听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左胸口出现了一阵尖锐的疼痛,细长的指尖按住胸口,她小声解释:“徐清聿…你别误会,夏夏她只是开玩笑…”
“嗯。”
徐清聿说完就离开了。
云听紧跟在他身后,留给姜今夏两人独处的时间。
姜今夏厚着脸皮,走到徐淮风面前。
徐淮风比她高了20多公分,站在那里,像一棵笔直的大树,投下的影子将她整个人完全地笼罩住。
姜今夏不得不后仰,才能看清他的脸。
她不动声色地踮起脚尖,让自己显得高一些,但依旧只能够到徐淮风的肩膀。
徐淮风才是吃激素长大的吧,11岁就长这么高了。
“徐淮风…”
徐淮风斜她一眼,嗤了一声。
姜今夏抢先开口,“好了你不用说了,你肯定想说:吃激素?这么矮?”
坏的要死。
徐淮风表情错愕,很快归于平静,“你在这干什么?”
姜今夏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爷爷奶奶在楼上午睡,我帮你把东西搬上去吧。”
徐淮风再一次拒绝,“不用。”
跟屁虫姜今夏黏在徐淮风的身后,他走一步,她也走一步,他停下来,她也跟着停下来。
徐淮风拧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今夏乖巧地提醒,“哥哥,你需要休息…”
上辈子她从云听那得知,徐淮风出院后,几乎没怎么休息,片刻不停补上落下的功课。
当然用的是左手。
他不仅要学习语数英科,还要学习医学方面的知识,再后来又训练右手的稳定性。
姜今夏听了就心疼。
但她知道徐淮风的脾性,即使他答应自己会休息,但到了房间后,他休息的概率为0。
既然这样,姜今夏眨巴了一下圆圆的眼睛,“哥哥,你如果非要学习的话,我教你吧?”
顿时底气来了。
经历过最严酷的高考,从而让她练就了一身硬功夫,小学简单的加减乘除和基础的阅读题,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难得有机会能在徐淮风面前装一次逼。
徐淮风没说什么,放她进了房间。
姜今夏第一次走进他的房间,好奇地四处打量。
房间的配色透露着一种不符合他年纪的成熟和冷淡,桌面只有一盏台灯、一摞厚厚的书籍和一支笔,整洁得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