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读华夏故事书的时候, 嗯,妈妈总是在思想教育这方面很重视。
贝芙读过很多故事, 比如喝一口某条河里的水,男人就能怀孕,她没有当真,只是短暂地思考过那条河到底存在什么能力让男人怀孕,当然,并没有得出来什么结果。
要和菲萨离开吗?
不, 那她和爽完就提起裤子走人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贝芙看向奥森,视线紧张游移,声音都在颤:“我会负责的。”
在那双琥珀般的眼睛露出蜂蜜那样黏糊糊的眼神之前,她艰难补上一句:“对你和孩子。”
某人藏在袖子里的手背上青筋狰狞,却在少女看过来的下一秒轻轻侧转过脸,全然是完美倾听的姿态。
“菲萨, 我现在心里很乱, 我不能就这么走, 我没办法就这样……”
“没事的, 我都明白,太过匆忙并不是什么好事, 请不要自责,我会陪着您,直到一切事情都处理好,彻底了结,不必慌乱。”
“可以让它们过来吗。”
菲萨利乌斯点点头,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绕着小洋房一圈围拱在天空的虫群齐刷刷退出戒备状态,让出一条路。
贝芙松了口气。
小甲抓着小乙,浑身的毛毛都雨水淋湿贴在身上,变成瘦瘦的一条,两颗漆黑豆豆眼缓缓眨巴:“天啊天啊,这么多虫还是第一次见啊,江姜博士为什么不早说。”
小乙完全没有半点儿在意,甩出钩爪一攀一跃就跳上了二楼阳台:“有楚乌大人在,怕什么。”
他刚落定,就不说话了。
小甲默默从小乙身上落地:“确实很糟糕,像被全方位无死角糟蹋过一样。”
后脚爬上来的前辈更是捶胸顿足:“大庭广众之下,幕天席地之下,简直,简直……”
贝芙小小声地问奥森,又看了看菲萨:“你们听得懂它们说话吗?”
某只熊蜂还沉浸在自己将要当父亲的喜悦当中,说话的声音都放低:“除了地上躺着的那只,其他的都听不懂。”
菲萨则是轻抬下颌摇了摇头。
好好好,那么这里只有她能当两族友好交流大使了,翻译器还好好戴在手上。
贝芙走到多眼蜘蛛球前面,对方正伸出好几条腿,颤颤巍巍地给地上的人头顶拉上毯子。
“那个,他还没有死。”
奥森:“噗。”
菲萨:“很好的开头。”
“嗯。”贝芙握拳给自己打气,见对方没反应,又走近了一点。
前辈猛地往后一弹,跳到了小乙身后,他还记得江姜博士的话——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眼前看似人类少女,实际上是深渊大boss的存在,所有无害都不过是表象罢了。
他戳了戳小乙:“你去,你和她至少有睡过觉的交情,而且,你比较坚固。”
“喂喂喂,这种话不要乱说。”小乙一边嘟囔着,一边稳步上前,曲身蹲下,让自己的眼睛能够与她平视,“黑头发的小恶魔,你想说什么?”
贝芙已经打好了腹稿,心渐渐沉静下来。
“对不起,我伤害了楚乌,我想他大概是你的朋友,或者家人,这一切我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发生得太快。”她硬着头皮把重点说出来,“总之,他有了我的孩子,崽,宝宝,或者小球怪之类的,现在,你们可以把他带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吗……”
「痛痛,崽崽。」
两个八杆子打不着一起去的词汇让众球完全一头雾水。
他们就不该对瑞文的叫声转换器抱有什么希望。
看着贝芙担忧的眼神,小甲大概猜到一点,他还是忍不住上前比划:“没事的,没事的,楚乌大人身上的伤都能恢复,超快,这点只是小意思啦。”
“胳膊肘不要往外拐,你居然安慰罪魁祸首?”
“可她看起来是无辜的。”
丙丙神经不是一般的粗,转头就把江姜的叮嘱忘光光,开始睁眼说瞎话:“是啊,她看起来依旧只是一个小人类,这样的她能伤害到谁?”
就连前辈也开始犹犹豫豫:“那还要不要把她一起带走?”
小乙彻底无语:“你们是不是没看到她身后的那两个家伙,无论是哪一个,看起来随时能和我们拼命。”
他取出神经元中放着的折叠疗养舱,麻利地把地上的人连着毯子一起塞进去:“走吧,能带走楚乌大人就不错了。”
然而,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小乙垂落在地上的钩爪却被轻轻地抓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