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沈逆中间最大的屏障,没了。

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触碰到沈逆。

睡意难寻,思绪却格外活跃。

一会儿想起七岁那年在双极楼捡到沈逆的那一日,小婴儿惨白的小手攥着她的衣袖,不会说话,却想跟她走。

一会儿又想起沈逆十岁那年缠着她要她教骑马。

眼前一马平川,辽阔天地间只有她们二人,以及身后如火一般在燃烧的壮阔落日。

狂奔一阵,下方是斜坡,边烬怕沈逆身子前倾掉下去,便放缓了马速,一手握缰绳,另一只单手抱住她。

怀中的女孩兴奋地回头对她笑。

“师姐!骑马好好玩!等我长高了,能踩到马镫了,我来握缰绳,带师姐骑!”

边烬垂眸看沈逆。

小巧的鼻尖上还有点点汗珠。

夕阳敛进边烬含笑的眼里。

“好啊,那你快些长大吧。”

回忆让她浮现一丝笑意。

笑意还未浸透唇边,丢失了小黄雀的沈逆怀中空虚,在梦境里寻找着小黄雀的身影,翻回来,终于抱到了她的“玩偶”。

梦里的小黄雀不知道为什么,圆滚滚的身子瘦了许多。

怎么可以变瘦了。

沈逆呢喃着,有些疑惑地用手掌确定着。

的确瘦了,但好香,也很好抱。

怀中人随着沈逆触碰的加深,红潮一路从耳朵染到脸庞。

沈逆探索的动作毫无邪念,却让边烬不自禁地合拢膝盖。

要不是确定沈逆已经睡着了,且习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她一定会认为沈逆又在戏弄她。

边烬轻咬下唇。

人是长大了,多了许多陌生的坏心思,不似小时候可爱。

记忆里共同纵马的师姐妹,如今在这床榻上调换了前后的姿势。

像那句许诺成真,沈逆真的将她抱在怀里。

好几次想将沈逆手臂挪开,可沈逆正睡得香甜,此番劳累都是为了修复她。

边烬认命地闭上眼。

都说了,不便多见面。

忍着沈逆的肆意,安静的卧房中,边烬难耐地昂起脖子,又隐忍地扣回下巴。

洁癖如她,从未准许过沈逆以外的人如此欺近。

酥和麻的感觉从肌肤往下行,边烬眼眸潮湿,呼出一丝带着颤意的幽兰热气。

就在最难受的时分,沈逆停下了探索。

一切静止了,除了边烬的心潮。

万籁俱寂间,沈逆的呼吸平稳安逸,扣着边烬的腰肢,已经彻底进入甜美梦境。

徒留想去院子里舞剑散散邪念,又怕吵醒沈逆的边烬,漫漫长夜,独自缓缓消抵热意……

第二日。

沈逆醒来后顺手将怀里小黄雀放到一旁。

觉得不太对劲,又将它拎回来,眯起朦胧的睡眼瞧着,怎么觉得小黄雀沾了些灰?

每天都在床上摆着的小黄雀,为何有灰?

边烬正在床下,背对着她穿衣。

今天亲友就要登门,沈逆打算和边烬唱一出双妻恩爱的好戏,担心边烬还因上元节她太过粗暴记恨,便率先软了声音问安。

“师姐,早。”

边烬继续压平衣襟,缓缓系上腰带时才侧回脸,沉默地瞥了她一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

沈逆:?

乖乖问安怎么也会被冷眼相待?

将小黄雀身上的灰拍去,问它:“你知道师姐又为何生我的气吗?”

沈逆不太明白,边烬自己也说不清。

更说不清为何会因为沈逆无意间的抚弄一夜未眠。

此刻心里还有些难熄的火种让她难受。

更有疑问,单纯的抚弄便会有这等强烈的反应?别的恋人之间也是这样的吗?

大清早浑噩的气息压在胸口,边烬去喝了杯凉水,总算好受了点。

走到院中,试着轻轻跳跃,感受一下新的脊柱和玉璧有何不同。

不,不是玉璧,而是逆芯。

以沈逆的名字命名的芯片。

只是稍微踮起脚的力道,便轻松离地,身体似一片羽毛,借着风就能飞翔般的轻盈。

她没有更深入尝试,得循序渐进,不然再弄坏了,又得欠沈逆一个人情。

如今她已经欠沈逆太多了。

试试手臂的力量,不会给脊柱带来过大的压力。

从腰间抽出网购的鞭子,抛起一块石子,用顺手的力道往半空中抽上去。

这一下不轻不重,却见一道惊天白光乍现,石子被当场抽成粉末,破空声尖啸着直扑远山。

轰然间,远山被她削掉一角。

价值五百两的鞭子冒出了白烟,很干脆地报废了。

边烬:?

轰隆隆的塌山声响从天边传来,坊间一阵议论声和惊叹声,甚至有人惊慌猜测异兽闯入长安城了!

边烬:……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她,此刻也难免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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