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滑。”毕正把手背在身后。
梁芝欢犹豫了一下,松开栏杆慢慢往前滑。
“看前面,别看地上。”
“弯一点腰,重心放低。”
毕正在一边耐心地指导,但她总是不稳。
“别给自己心里暗示。老想着会摔,那一定会摔……”毕正话音刚落,梁芝欢就被他说中摔了一跤。
毕正帮她重新站起来,再次语重心长。
“感觉要摔的时候把腿弯起来,重心降到最低就行了。”
“说得容易……”梁芝欢嘴里嘟噜着。
“你这样的确不容易学会。”
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梁芝欢又被毕正拉着,像风一样地向前“飞”去。
啊啊啊啊啊啊——
整个滑冰场上都回荡着她“凄厉”的惨叫声……
“你要再叫,我可要松手了。”毕正似乎终于忍受不了。
梁芝欢惊叫:“不要——”
毕正刚想假装松开手,就被她反手紧紧抓住。
“你很讨厌——”
那一声娇嗔,如同一股电流击中毕正的心房,酥酥麻麻,异常……受用。
以至于,他没留意到旁边有人冲过来,后知后觉中猛地闪躲了一下,身体一下失去平衡。因为顾着梁芝欢,所以结结实实地自己摔了一个大跟头……
而那个安全站稳住的人在他面前哈哈大笑。
“原来你也会摔跤啊!”
毕正无可奈何地摇头,朝她伸出手,意思是“拉我起来”。
梁芝欢笑着摇头:“不行,你太危险了!”
说着,真丢下他朝前滑开。毕正迅速从地上站起,追了上去。尽管她已经滑得顺畅许多,但追上她毫不费力。
毕正企图去抓她的手,被她尖叫着躲开。
他又绕到另一侧,她连忙把手躲向相反的方向。毕正索性滑到她背后,两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轻轻推了她一把。
“毕正——”梁芝欢叫着朝前冲,却意外地没左右打晃。
她惊喜地张开手臂,像鸟儿一样滑翔……
原来“玩玩”的感觉是这样啊......
梁芝欢迷上了这种感觉。
“再来一次?”她向毕正滑过去,一脸兴奋。
然而他却戏谑地挑了挑眉毛:“追到我再说。”然后真的一个人滑走了。
“毕正——”
梁芝欢再一次叫着他的名字,奋力追了上去……
一个多小时的冰上运动,到最后坐在凳子上脱鞋的时候,梁芝欢才发觉腿酸乏力,整个人累得筋疲力尽。
扯掉手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拽掉冰鞋,梁芝欢瘫倒在凳子上,连鞋子都懒得穿。
“走了,别躺这里。”毕正换好鞋,精神抖擞地站在她面前。
“你是超人吗?”梁芝欢皱起眉毛与鼻子。
“是你这个凡人的体能太差。”毕正说起冷笑话。
“我一定是遗失了我的能量块……”
毕正不禁郎朗而笑:“那还不赶紧起来去找?”
于是,从滑冰场出来,他们去到楼上的一家咖啡店“找补能量”。
梁芝欢看到目录上的久违了的热可可,突然很想喝——只是怀念那股甜腻腻的味道而已,与其他无关。
她对收银员指了指可可,又问毕正要不要来一杯?他皱着眉头拒绝:“不要,太甜。”
“呃,我怎么会有个印象……你也喜欢喝这个?”
“那你应该记错了。”毕正若无其事地要了一杯拿铁。
见她“哦”了一声,真以为自己记错,毕正摸了摸下巴偷偷乐了。
各自拿好热饮,刚坐下来,毕正就眼睁睁看她一口气喝掉大半杯,心满意足地咂着嘴巴,彷佛一点不觉得腻人。
当时为了让柏雷带一杯可可给心情不好的某人,他勉强买的那一杯,喝了两口就全部倒掉。
“不知道总经理跟董事长和好没有?”重新注入能量之后,梁芝欢又打起了精神。
“应该没问题,否则柏雷会打电话给我。”
毕正刚看过那小子发来的短信,都是八卦的问题,没提到一点其他事。
“你怎么跟总经理关系这么好?你们俩在一起,你就像他的‘知音哥哥’。”
“其实我没发挥多大作用……”毕正实事求是地说,“柏雷这次能想明白,基本上是你的功劳。”
“啊?”
“或许因为你母亲心脏病过世这件事对他的触动很大,他怕了,所以乖乖回去了。”
梁芝欢微微笑了笑。
“你随身带着速效救心丸,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发病的时候刚好没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