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芝欢同样也怒气冲冲地抓起包就走。
她在心底诅咒发誓,除非他来认错,否则她永远也不会搭理这个可恶的家伙!
*
礼拜一早上,当潘柏雷看到梁芝欢头上新换的波浪卷发时,惊呆得挪不动步子。
“你这个发型哪里做的?卷得跟麻花一样……丑。”
“那我明天盘起来行了吧?”梁芝欢没好气地回答。
潘柏雷眼睛一眯,恍然大悟:“跟阿正吵架了?”
“你去问他吧。”说完,她气呼呼地起身,给他倒咖啡去了。
那天,梁芝欢的头发备受关注。
大多数人的反应是“哦,换发型啦”。Echo看了半天没说话,但无话可说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倒是刘董礼貌地赞了一句“别致”。
而Sandy更是直接问她:“你是不是失恋了?”
梁芝欢终于知道为什么失恋的女人最热衷于折腾头发,因为满肚子里有股不知能撒到哪里去的邪火。
她跟毕正陷入了冷战。
两个人在公司碰面都视对方为空气。潘柏雷试图在他们之间斡旋,但他们谁都不肯轻易先低头。
几天之后,是梁芝欢的生日。潘柏雷把两份礼物放到她桌上:一套化妆品和一套香水。
“一份是我的,另一份是阿正的。”
“哪一个是你买的?”梁芝欢仰头看着他。
潘柏雷淡定地指了指香水。
“毕正不喜欢我化妆。”
“哦,我指错了。”
“他也不喜欢我喷香水。”
“Whatever……”潘柏雷耸了耸肩,“生日快乐!”
“谢谢!让你费心了。”梁芝欢扯了扯嘴角。
“晚上想吃什么?餐厅、地点随你选。”
“你又想当和事老?”梁芝欢早就不相信他的老伎俩,“他如果真想请我吃饭,不应该自己来说吗?”
“是这样……”潘柏雷顿了顿。
“因为一点麻烦必须要去处理,阿正今天去郑州了,但他拜托我一定要请你吃饭庆祝一下。”
尽管潘柏雷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但他的话听起来却很假。
梁芝欢愣了半晌,发出一阵苦笑:“你编的谎话真的很扯!”
*
到了周六下午,潘柏雷又在电话里拽她去游泳。她说了无数次“不想去”,他似乎也火了,甩下一句“又不是我惹了你,冲我发什么脾气?”便挂断了电话。
梁芝欢无比泄气地起来换衣服,把那一头麻花卷扎成“一捆”挂在脑后,又忍着不适弯腰穿上运动鞋。
当她到达网球场时,潘柏雷和那个人还在场上气喘吁吁地鏖战。
梁芝欢往椅子上一坐,掏出手机和耳机线听音乐。不一会儿,潘柏雷跑过来。全身大汗淋漓,湿透的T恤紧贴在身上。
“怎么不去游泳?”他灌了半瓶水后喘着气问她。
“我说了,我不想运动。”音乐声音不大,她听得清楚他在讲什么。
但是潘柏雷一挥手扯下她的耳机线:“你跟自己怄气干嘛?你们两个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讲清楚吗?”
梁芝欢的余光里出现了那个人的一只脚,不过转瞬即逝。
他可能只是过来取了毛巾或者水。
“我没有怄气!我今天不想游泳也不行吗?”梁芝欢站了起来,不想继续呆在这里。
“那就来打球。”潘柏雷不由分说地拽住她。
“我今天生理期,肚子很难受,既不想游泳也不想打球,行不行?”
梁芝欢的声音很大,语气也相当不耐。潘柏雷错愕地看着她,一时竟无话可说。
“我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吗?”在他松开手的霎那,梁芝欢抬脚就走。
她听到后面传来潘柏雷的一句“你还不去追”,但是一直到她走出球馆,那个人都没有追来。
她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苦痛模糊了双眼,她只想快一点回到小房子里,回到自己的家里……
这个小插曲过后的礼拜一,梁芝欢强打精神把咖啡端给潘柏雷,并请他帮一个忙。
潘柏雷立刻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笑容,或许想借此机会弥补一下网球场上闹出的不愉快。
“总部正在招一个采购经理,我想申请。”
梁芝欢看见他愣了一下,又补充说:“当然,不是请你帮我走后门,我想这可能需要你同意。”
“我为什么要同意?”潘柏雷的表情变得严肃,“你不仅逃避感情,还逃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