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镜:……
今天的祖父不宜招惹,她默默滚了,同时心里再度为宗族那边默哀三声,她看得明白,家里这些人都不够祖父折腾的,这次肯定要给宗族憋个大的。
江瑶镜回到长庚院就开始收拾东西,江团圆一头雾水凑近,“要去哪?”
“去别院住一段时间。”
祖父可以搞定这些人,并且肯定会给宗族来个大的,那些老家伙们说不定都会出现,自己终究是晚辈,留在家里只会被他们拿捏,还给祖父添堵影响他发挥。
“祖父又得折腾宗族,那些为老不尊的肯定话里话外又提我,咱们先撤,让祖父一个人尽兴吧。”
想到那些个老爷子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还铺天抢地的劲儿,也就老太爷拿捏得住他们,其他人是真遭不住,江团圆抖了一个哆嗦,反正长庚院的内鬼都清出去了,还是赶紧收拾东西,风紧扯呼!
主仆两人都没花半个时辰就打包好了自己,随便想了个郊外的别院,坐上马车就麻溜跑了。
江鏖收到消息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出城了,他也不在意,走了正好,自己更好发挥!
大手一挥也跟着出了门,罕见地还带了几辆马车,一路直奔江氏宗族而去,到了之后也不多言,手一抬,侍卫直接打开马车的车厢门,里面全是一团血红模样几乎看不出人形的叛徒,早就昏死过去。
侍卫们一人抬手一人抬脚,吆喝一声,手臂一鼓直接就往大门上砸去。
若说这边江家的门房对谁最熟悉最警惕,那必然是江鏖了,江鏖的身影刚出现在长街的尽头,一个远远地模糊的马上身影,惊得数名门房一蹦三尺高,直接回府不说,还反手把大门给关的严严实实的。
一边心惊胆战地猜测江侯爷这次又要干啥,又垫脚长盼,主子怎么还不出来!
“嘭、嘭嘭……”
大门被砸得颤动一次,门房也跟着抖动一次。
好容易盼着主子出来了,哆嗦着手打开一条缝,谁知血腥气扑面而来,随机高堆门上的一坨血色倾斜,直接把门房给淹了。
“啊——”
当看清自己身上的是什么东西时,可怜门房发出一声惊天惨叫,眼白一翻就厥了过去。
他身后的主子们更不中用,甚至尖叫声都没发出,眼睛瞪得极大,随即倒了大片,幸存的那几个无一不是两股战战满脸惊惶,还有个当场失禁的。
江鏖一直高坐在马背上,将他们的凄惨行状完全收入眼底,虎目并无任何快意,只有深深的厌恶,唰地一声拔出长刀,雪白利刃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翻身下马,提刀快步走了过去,一脸杀神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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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镜这边随手点了个别院竟是连着马场的那个庄子,但现在暑气正浓,这个天是打死也不肯跑去骑马的。
和江团圆一起把暂居的院子整理了一番,又见过这边的管事婆子,听他们回禀一番后,江瑶镜就彻底闲了下来。
未免自己闲下来又东想西想,她直接戴了草帽提了篮子,去后面的园子里自己采摘新鲜的瓜果,和篮子一起放进井水里存着,这边完事后又回去用艾草熏院子,还在窗下院角门前屋内都放了好几盆驱蚊的花草。
今晚应该可以安眠了。
又见江团圆正踩着爬梯给自己换床帐,下面几个婆子在帮忙,走了过去,“下来吧,我自己弄。”
“马上就好了!”
床帐被褥等物可是姑娘的贴身用的东西,江团圆绝不允许庄上的婆子来做,最多允她们帮忙梳理一下边角。
江瑶镜也不多话,而是去隔壁把江团圆的屋子也熏了个遍,驱蚊的花草放得比自己屋子还多,她特别招蚊子,只要盛夏进庄子,一定被叮得吱哇乱叫,一身红肿。
果然人有事可做的时候,时间就跑得飞快,忙完这一通,出了一身薄汗,洗过澡换过一身衣裳再出来的时候,金乌已挂树梢,屋里一片橙黄,晚霞逐渐染红天际。
她和同样洗完澡出来的江团圆一起搬了两把椅子放在廊下,又一人一个在井水里已经浸了一个时辰的甜瓜,一口下去,又甜又脆又凉。
嘴里是夏日独有的清甜美味,眼里是夕阳西落时的唯美盛景,还有妈妈来报,今儿的晚膳是才从河里捞起来的河鲜,光听她描述就知晚膳就知一定很好吃。
这才是自己理想中的平静日子啊。
美得很。
谁知还蛮期待的晚膳还没用上呢,江风就追了过来。
“姑娘!”
一身火气热汗也挡不住江风的兴奋,“今儿老太爷真真是大发神威大义灭亲清理门户了!”
这三个成语一串,江瑶镜就知今天是大场面,当即放下筷子,“快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