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澈鹿回去便乖乖执行秦秀清的建议,只是偶尔会很想念严女士,想念那个孩子。
这是秦秀清嫁入唐家以来,处理得最没头没尾的一件事,唐澈鹿是遵照指示没去接触严女士,多与妻子恩爱。
但她管不了严女士,严女士整日带着孩子跑她办公室哭诉。
恰好这天,唐觅清也在,听了个完整版的故事。
夜晚睡前,唐觅清例行给秦秀清抹油,躺在床上的美人轻轻喘气。
“阿清……”唐觅清语气犹犹豫豫。
“小宝宝是无辜的,孩子需要在健康的环境长大,需要两位母亲。”
秦秀清皱眉:“这孩子的出身本就尴尬,注定了不能强融。”
唐觅清错愕:“阿清……?”
手下动作不小心重了些,秦秀清轻嘶,拍那人的手:“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唐觅清着急忙慌地揉着娇嫩肌肤,“怎么就尴尬了呢?”
秦秀清叹了口气:“你莫不是忘了唐家的情况与外界不同。”
唐觅清表情严肃:“阿清,你管唐家应该最清楚了,所有人都不区分婚生非婚生。”
“在唐家都是一样的。”
“阿水”秦秀清抚着那人的胸口,给她顺气,“宝宝现在就是两位母亲在养着。”
“佣人定时将宝宝带回庄园,养一段时间,两边轮着养。”
唐觅清:“严女士违反家规,是不能住庄园的,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澈鹿可以在外面养着。”
“不是要复合,而是孩子需要稳定的成长环境,这样轮着养对宝宝的成长不好,最好还是两位母亲都在。”
秦秀清:“?”
这姐妹俩的思路可真是如出一辙。
但在这件事情上她不想过多与唐觅清谈论,因为根本掰不出结果。
在她的观念里,各种关系一定得是干干净净,后代才不至于被养歪。
而唐家血脉一定是最希望家和万事兴,非得要凑一起的。
诡异的三观就注定了那人不能赞同她的安排。
但得到母亲认可的秦秀清也没想管这家伙认不认同,横竖这些事都惹不到她身上,唐觅清更不会与外人有染。
她对唐觅清很放心,但现在还是恼那人。
唐觅清细细留意妻子的神情,浅眸很是淡然,清冷面容爬满酡红,耳根极粉。
床单被晕得深浅不一。
不知与她较什么劲,硬是不哼出一丝声音,唐觅清坏心眼地轻拨白玉衬扣尖尖,美人娇声惊呼,嗔着瞪她。
“阿清,别忍着。”
愈说,秦秀清愈是要忍,咬着牙也不溢出半点声音。
不是喜欢听嘛?偏不让这家伙听。
柳腰牵连床单,轻轻颤动。
这周还剩一次。
唐觅清摸索小钮扣,细细捻揉。
美人面上清冷依旧,只琥珀瞳满盛的清雾悄然滚落,玉臂横在嘴边,轻轻咬着,细细喘息,隐忍至极。
唐觅清替换了自己的手到桃粉薄唇间,皓腕被咬出浅红牙痕,像妖艳盛开的花。
半分钟不到,她默默抱起秦秀清,清洁整理、更换床单。
澄黄灯光下,美人浅浅闔着眸子,扭过身没搭理她,只留蓬松乌黑的后脑勺。
光裸的圆肩露在被窝外,唐觅清替妻子盖好。
俯身,在吹弹可破的脸颊落下轻吻。
美人脑袋被往下压了压,陷入枕头,鼻尖发出一声轻哼。
唐觅清离开前轻声道:“晚安。”
房门咔哒关上,余韵阵阵袭来,秦秀清再也忍不住,自己在被窝低声嘤咛着。
趾尖绷直。
不远处的平板里,唐觅清连着的视频直播开启信道,画面出现。
这些天的半夜,唐家姐妹们前前后后多次进入蓝盒,一连几天下来,总算发现新的通道。
唐澈葵乐得探险,没拿她的高精尖设备,只准备了头盔防护服,跟在姐姐妹妹们身后探索地下空间。
但怕底下有不可预测的危险,所有人都很默契地对妻子外室缄口不谈,只说晚上约了姐妹玩。
知道此事的非唐家血脉也只隋夏、秦秀清和范离三人。
每晚队列一致:三代老大唐觅离打头,老二唐觅清压尾,中间乌鸦鸦一群人。
探索到今天,队伍已壮大至二十余人。
狭窄地道仅容四五人并肩通过,内部充斥着靴子踢踏之声,浩浩汤汤,宛如大军进攻地心。
“你们有没有发现,找到这条通道后,路就走得很顺了?”
“对诶,第一天在那一千多平的空间里,找了好些天的路。”
一路走来,四面皆是黄土,墙壁处偶有内凹一掌深的小方槽,不知曾经放过什么。
唐觅清摸着下巴,听到不知哪位妹妹嘀咕道:“有点像墓陵的结构,现在在走地下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