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夏翻了个白眼。
真服了这俩人。
先是为一个称呼争吵,现在拿着对方的年龄做文章,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幼不幼稚!
可唐以寒不是个拎不清的人,尤其这事是女儿嘱托的。
隋夏索性也不管了,就看着唐以寒这顿发挥究竟想做什么,左右那人比她还宝贝唐觅清。
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就等着俩人掰出个结果。
邱瑾岚温温婉婉地坐在秦慕身旁,未发一言。
“打的就是你,秦慕。”唐以寒眉眼淡淡,“你要是个有担当的,就不该干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
“我家觅清还和秀清领着证,合法的。”
秦慕轻嗤:“唐董未免太过天真,你二十多年不问公司之事,不营生产,年年吃着隋董的软饭分红,养你那一大家子情人外室小孩。”
“知道二十多亿要怎么赚吗,唐董?”
被迫吃软饭的唐以寒:“……”
气笑了。
行,原来是以为唐家没钱才将秦秀清换给胡水沁,秦慕真真打得一手好主意。
“何况,燕城胡家是你我能惹的?
倘若秀清与胡小姐两情相悦,当初你给的彩礼、你们借给瑾岚款项,以及觅清花钱买下的所有股份,我统统还给你们唐家。
就当好聚好散。”
隋夏眼皮微颤,视线中晃过唐以寒的身影。
下一瞬,两个五十多岁的人扭打在地。
唐以寒先挥了一拳砸在秦慕肩上,秦慕还手扇了唐以寒一巴掌,唐以寒剪刀腿卡住秦慕上半身,秦慕张嘴咬住唐以寒腿上的裤子。
你一拳,我一腿,你挥手来,我放扫把腿。
隋夏:“……!!!”
她急得上前扯唐以寒,一边喊邱瑾岚过来拉秦慕。
邱瑾岚依旧温婉地坐着,轻轻啜了一口凉掉的茶,眼神空茫,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
装得很淡定,但隋夏能看出邱瑾岚眼底的慌张。
被妻子扯着衣领,唐以寒打得更凶了,甚至还有功夫将隋夏护在身后。
眼瞅着秦慕脸上挂彩得愈凶。
隋夏赶忙打电话让留在车里的三位安保上来。
挂了电话她才发现,她松手后,唐以寒的攻击性就没那么强了。
隋夏:“!?”
唐以寒是狗吧!主人扯着衣领还更有底气犬吠了!?
心里正窝了火气,待到安保上来,让她们扯开扭成一团的唐以寒和秦慕。
安保不敢弄伤唐以寒,于是一边低声唤着‘唐董’,一边拽着唐以寒的手。
书房乱哄哄一片,书也砸下来几本,散落在地面。
动静之大,惊动了四位私生女,众人纷纷赶到书房门口,各自维护在自己母亲身前。
隋夏有一个算一个,让安保:“统统带回庄园。”
唐家庄园的安保一个顶十个,抓这么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在话下。
不过安保能感受到,所有人都没怎么挣扎。
奇怪,都喜欢在她们家庄园待着是吗?
佣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家中主人和几只猫被带走,急忙报警,怎料报警信息不论如何都没人处理,得到的答复永远是:正在调查中。
秦家六人被安置在四位私生女之前居住的独栋里,姐妹们听闻秦家人来作客,又知二嫂被绑架了,纷纷带蔬果去探望安抚秦家人。
天性纯率的唐家人,除唐澈玉以外,竟无人信那些秦秀清主动逃婚、另择新欢的报道。
秦慕和邱瑾岚满脸复杂地应对着这样热闹的场面,很是心虚。
隋夏一路揪着唐以寒的衣领回到庄园房间,冷冷扫了眼那人脸上和脖颈的伤口,旋即让佣人进来给唐以寒上药。
“闹这么大,解释解释吧。”
唐以寒仰着头,让佣人处理脖颈上的抓痕,唇角呷笑,与分外蓝的天空一样明媚。
“要是都端庄着,反而没法儿破冰了呢。”唐以寒轻轻叹气,“秦慕井底之蛙,不知道唐家涉及别的产业倒也正常。”
“这一两年秦氏愈发往下走,债务更是急迫。
据我所知,求娶秀清的世家女不在少数,亦有省外比唐家明面儿上条件要好的,也包括燕城的豪门。
秦慕只将秀清嫁给了我们家的小兔崽子,虽说她还藏了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可心中亦是个有谱的,知道女儿该许给什么样儿的人。
胡家那么端红的背景,小辈的品性更是不必说。
秦慕能力和人脉也就那样,救不回秦氏,又想给秀清谋更多的财产,自然只能出此下策,寻个好人家把秀清嫁了。”
唐以寒就着隋夏递过来的茶喝了口,继续道:
“秀清的态度很明确,她既要母亲,也要秦氏,所以才会扛得那般辛苦负重前行。
秀清自己也很明白,终归是亲娘,要说秦慕做得有多过分,倒也没有。